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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孫放道,「快起來,有任務了。」
犬巳吃驚道:「啊?怎麼又有任務?!」
「什麼叫又?!」孫放恨鐵不成鋼道,「你自己數數,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整日就知道睡覺!」
犬巳小聲道:「那我還在長身體嘛,不得多睡覺啊。」
孫放:「睡你個頭!一天睡了六個時辰還不夠!你想發霉是不是?」
「我前幾日十七歲生辰,」犬巳爭辯道,「殿下答應我,說我今年可以睡七個時辰的。」
孫放點點頭,「嗯,殿下是說沒事的時候,現在不是有事嗎?」
犬巳:「……」我是不是又被騙了?
前門忽然傳來敲門聲,孫放連忙道,「快走吧,去城外竹林守著太子妃,說是殿下讓你去的,別提山河賭坊。」
徐鏡兒和丫鬟站在山河賭坊門前敲門。丫鬟道:「小姐,這賭坊都關門了,還有人嗎?」
「孫大哥應該是回來這兒了。」徐鏡兒也不知孫放會去哪裡,便只能回山河賭坊來找他。
「咣當」一聲,門從裡面打開,孫放探出頭,訝異道:「徐姑娘?」
「孫大哥!」徐鏡兒開心道,「我就猜你回來了!」
孫放不好意思道:「我上次不告而別……抱歉啊,我有急事……」
「沒事的,」徐鏡兒道,「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今日是來謝謝你的,」她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精緻的食盒,「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給你帶了幾樣點心,你別嫌棄啊。」
孫放接過食盒,笑道:「不會,我最喜歡吃點心了。」
徐鏡兒也笑了笑,說:「那……我先回去了。」
孫放躊躇了一會兒,說:「我送你回去。」
阮念跟著屈封雲往回走,一路上小心地瞄著他的臉色,欲言又止。
屈封雲終於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阮念小聲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屈封云:「沒有。」
阮念:「可你臉色好難看。」
屈封云:「我什麼時候臉色不難看?」
阮念:「……」好像也是哦。
「你真沒生氣啊?」阮念再三確認道,「我娘讓你生孩子你都不生氣……」
屈封雲一把捏住了他的嘴。
阮念:「嗚嗚嗚……」
徐鏡兒和孫放一道往相府走,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了那日來相府的小太醫,身旁還跟著一個冷峻的男人,長得也很好看。兩人不知在說什麼,只見那男人忽然抬手捏住了小太醫的嘴。
徐鏡兒「啊」的一聲抱住了身旁的丫鬟,十分激動。
孫放被她嚇了一跳,「怎麼了?」
徐鏡兒搖搖頭,一臉感動道:「沒事,就是眼睛忽然很開心。」
孫放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阮念撲騰著雙手要去打屈封雲,無奈因為手短,只能打到他的手臂。
老屈?孫放有點納悶,屈封雲怎麼跟那個小太醫在一塊?
他轉頭見徐鏡兒看得眼睛發亮,不禁問道:「你喜歡看人打架?」
徐鏡兒點點頭,「我本來是想讓阮太醫跟太子打的,沒想到他有人了……這個也好。」
孫放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跟太子打架?」不怕殺頭嗎?
徐鏡兒:「因為好看。」
孫放:「……」
阮念撲騰累了,眼角餘光瞥見相府的小姐站在不遠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唔唔……放唔……放開……」
屈封云:「不准再說話。」
阮念點點頭。
屈封雲放開手,阮念撇撇嘴,走過去跟徐鏡兒打招呼,「徐姑娘。」
屈封雲也走了過來,與孫放心照不宣,裝作不相識。
徐鏡兒對阮念道:「阮太醫,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去喝杯茶吧?」
阮念還沒說話,屈封雲一把拉過他的手,說了句:「告辭。」便直接拉著人走了。
徐鏡兒:「……」
*
顧琅正在樓下熬藥,忽然聽見「啪」的一聲,不遠處的樹上掉下來一個人。
顧琅:「……」
犬巳拍拍身上的塵土,不好意思道:「我不小心睡著了,太子妃不要見怪。」
顧琅:「……我叫顧琅。」
犬巳:「好的,太子妃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琅忍了忍,說:「喝茶嗎?」提提神。
犬巳:「好啊好啊。」
他們煮了茶,犬巳躺在竹椅里,舒服地呼了口氣。
顧琅看他一臉倦容,說:「要不,你去屋裡睡會兒?」
「不行不行,」犬巳搖頭道,「要是被殿下知道了,還不把我浸豬籠了。」
顧琅:「……你們這懲罰,真不一般。」
「那可不,」犬巳心酸道,「上次有個兄弟在去探消息的路上,一時沒忍住,去喝了點酒,被殿下知道後,讓他脫光了,脖子上掛著兩個酒罈子,在院子裡跪了一夜,好慘吶……」
顧琅:「……」這個兄弟,就是你吧?
犬巳忽然覺得不對,他怎麼能在太子妃面前講太子的壞話,這不是找死嗎?這可比探消息時跑去喝酒還要嚴重,他急忙補救道:「但殿下是個好人,武功好,長得也好……」
長得也好?顧琅想起吳六也曾眉飛色舞道:「太子長得可好看了,那叫什麼來著……哦哦,玉樹臨風,丰神俊朗,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