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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桐臉一沉,抬手就拔劍。那人連忙往後退,有些害怕道:「姑……姑娘,有話好好說。」
魏青桐懶得跟他廢話,一劍就砍了過去。那人轉身就跑,還罵罵咧咧道:「爺摸你,是你的福氣,不識好歹!」
魏青桐氣壞了,提著劍就追了過去。她追著追著,追到了一處無人的街巷,一晃眼,那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混蛋!」她四下尋不見人,正轉身要走,那人卻忽然躥了出來,手一揚,一陣香粉撲面而來。
魏青桐頓時頭暈目眩,踉蹌兩步,倒了下去。
「將軍,」那人回身道,「她暈過去了。」
街巷後,一身尋常粗衣的高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同樣扮成大延百姓的北祁兵。
他們費了好些周折才偷偷回來的。陸平山和鄭於非與北祁勾結十多年,在京中留有不少暗探,慕容衍查了許久,亦無法盡數除去。北祁鐵騎軍被魏墉逐出京師後,高承借京中暗探,與陸平山裡應外合,又悄無聲息返回了城內。
北祁與大延開戰在即,他們不能讓魏墉回北境去。魏青桐是魏墉惟一的女兒,他們要魏墉拿命來換。
高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魏青桐,對身後的人道:「找個麻袋給她套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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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不清不醒地蹭了蹭,覺得今日的枕頭似乎硬/了許多,也暖了許多。他不禁抱得更緊,想把臉埋進枕頭裡。那枕頭卻硬邦邦的,怎麼也埋不進去。
他睏倦地睜開眼,迷迷糊糊中看見一堵衣衫不整的胸膛,衣襟敞著大半,結實的肌肉明晃晃地袒著。阮念惺忪的睡眼眨了眨,一仰頭,與屈封雲四目相對。
屈封雲不知是什麼時候醒的,眼底不見倦意。阮念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聽見他說:「手麻了。」
阮念抬了抬手,說:「沒麻啊……」
屈封云:「我的手麻了。」
阮念這才發現自己窩在屈封雲懷裡,還枕著他的手臂,也不知枕了多久。
「我怎麼睡到這邊來了?」他連忙坐起來,去幫屈封雲揉手臂,「對不起啊,我給你揉揉。」
屈封雲一隻手受傷了,另一隻又給他壓麻了,看著跟個殘廢似的,十分可憐。
阮念滿懷歉意,「好點了嗎?」
屈封云:「還是麻。」
阮念只好繼續揉。
「念兒,兒媳婦,」門外忽然傳來阮大娘的聲音,「你們起了嗎?跟娘去上香了。」
「哦哦……好的,」阮念應道,「這就起來。」
阮大娘去收拾東西,阮念正要問屈封雲手怎麼樣了,就見屈封雲一個翻身下了床,甩了甩手道:「沒事了。」
阮念:「……」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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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封雲和阮念陪著阮大娘去了觀音廟。廟中香火繚繞,人亦不少。
阮大娘說,要屈封雲與她一道去拜送子觀音,才會靈驗些。
阮念只好在廟外等著他們。他有些無聊,便隨意走了走。他走著走著,忽然見前方樹下坐著條狗,哼哧哼哧吐著舌頭,看著就十分凶。
阮念從小就怕狗,頓時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往後退。那狗見他後退,反倒站了起來,一副隨時要撲過來的模樣。阮念冷汗都要冒出來了,拔腿就跑,那狗也拔腿就追。
「你不要過來啊!」阮念邊跑邊喊,「不要追我……」
他慌不擇路,跑著跑著,跑到了觀音廟後。那是廟裡的僧人住的地方,平日裡少有人來。阮念躲在院門後,見那狗找不著人,搖搖尾巴走了,才鬆了口氣。
他拍了拍胸口給自己壓壓驚,剛轉身跨出院門,就見幾個人扛著個麻袋,與他撞了正著。
阮念愣了愣,這……這人不是跟阿硬打過架的那個北祁將軍麼?
他心裡一咯噔,默默退了兩步,「你們……」
高承看著阮念,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見過,索性手一揮道:「把他也抓起來!」
「你……你們要做什麼?」阮念轉身想跑,卻忽然後頸一痛,失去了知覺。
第57章 撒的是什麼藥
屈封雲和阮大娘從廟中出來時,沒找見阮念。
阮大娘四下望了望,說:「這孩子,許是跑那兒玩去了。」
屈封雲扶著她在廟外的一方亭子裡坐下,想著等一會兒,阮念大概就回來了。
「兒媳婦啊,」阮大娘指著亭子外的一條狗道,「你去把那狗趕遠些。念兒小時候被狗追過,現在見了狗也怕,別等會兒嚇著他。」
屈封雲想了一下阮念小時候邁著小短腿,被狗追得哇哇直哭的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想,以後不用怕了。
「老夫人。」丫鬟小月提著個食盒走過來。
他們方才到了廟門口,才發現糕點忘了帶,便讓小月回去拿了。
小月見阮念不在,奇怪道:「少爺呢?」
「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阮大娘道,「咱們在這兒等等他。」
然而,他們等了許久,仍舊不見阮念的身影。
屈封雲眉頭擰起,覺得不對勁。阮念一向孝順,斷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這麼久。
忽然,他見一僧人匆匆往廟後走去。那人雖一副僧人模樣,腳下的鞋卻像是軍營里當兵的穿的。
屈封雲臉色一沉,讓小月照顧好阮大娘,自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