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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照常打開門去看鄭於非,卻發現鄭於非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痛得哼哼直叫。
吳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跑到東宮去告訴太子。
太子在書房,關著門。護衛敲了門,說吳六有事稟告。
太子在房內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顧琅開了門,又站到一旁,目不斜視。
可吳六總覺得,他的臉……似乎有些紅。
太子坐在桌案後,問:「什麼事?」
吳六道:「殿下,鄭於非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
太子看了目不斜視的顧琅一眼,又問:「死了嗎?」
吳六:「……沒有,就是腫得厲害。」
太子:「那便不用管他了,別讓他死了就好。」
吳六又問:「用不用查一下,是何人……」
「不必了,」太子道,「興許是他作惡多端,神仙都看不過去了,親自下凡來打的。」
吳六:「……」
「你先回去吧,」太子道,「繼續守著。」
「是!」吳六退了出去,人還沒走遠,慕容衍就撐著臉,對顧琅道:「把門關上。」
顧琅沒動,「不用關,你批摺子……」
「誰說我要批摺子了?」慕容衍道,「我要問問神仙,要不要把陸平山也打一頓?」
顧琅:「……」
慕容衍自己走過去,把門關了,摟著顧琅道:「若是不消氣,打兩頓也行。」
顧琅頓了頓,說:「不打了,手疼。」
慕容衍一手摸上人屁股,說:「那我給你揉揉。」
顧琅:「……」我是手疼。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馬鳴,而後又似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有護衛驚呼道:「馬怎麼跑這兒來了?!」
慕容衍:「……」
顧琅:「……我今日,好像忘了餵它了。」
*
徐鏡兒坐在亭子裡,一臉愁容。
魏青桐坐在她對面,不知她在愁什麼。
她們本是約了今日要去泛湖,徐鏡兒卻興致不高,魏青桐索性說不去了,陪她在府中說說話。
「你到底怎麼了?」魏青桐還是忍不住問道。
徐鏡兒嘆了口氣,說:「魏姐姐,你說……是新歡好,還是舊愛好?」
魏青桐:「……」這麼複雜?
魏青桐以為她是自己在感情上遇到了大問題,斟酌道:「喜歡誰就選誰了。」
徐鏡兒:「那要是兩個都喜歡呢?」
魏青桐:「……」你是不是貪心了點?
「小姐,」丫鬟忽然跑進來,跟徐鏡兒說,「小姐,阮太醫來了。」
徐鏡兒眼睛一亮,「那屈統領有來嗎?!」
丫鬟點點頭,「也來了。」
徐鏡兒忽然就開心了,拉著魏青桐道:「魏姐姐,我們去看看。」
魏青桐看著徐鏡兒喜上眉梢的模樣,心想,這屈統領……是新歡,還是舊愛?
相府小廝正領著阮念和屈封雲往徐之嚴的臥房走去,就聽有人喊道:「阮太醫……」
他們轉頭一看,見徐鏡兒拉著魏青桐走了過來。
阮念一見魏青桐,心頭就突突一跳,趕緊看了屈封雲一眼。
屈封雲似乎沒什麼反應。
阮念鬆了口氣,對徐鏡兒拱手道:「徐姑娘,聽聞徐相這幾日身體不適,我來看看。」
「對,我爹這幾日又頭疼了,」徐鏡兒感激道,「有勞阮太醫了。」
他們一道去了徐之嚴的臥房。阮念為徐之嚴診了脈,說要施針,不方便那麼人在房裡。
徐鏡兒有些擔心她爹,但太醫的話還是要聽,便與魏青桐,屈封雲一道去前廳等著。
阮念施完針,又給徐之嚴寫了個藥方子,叮囑小廝每日要熬兩次給丞相服下。
而後,他收拾好藥箱,去前廳找屈封雲。
他在廳外碰到了魏青桐,想著之前確實是他不對,便賠禮道:「魏姑娘,那日……是我不小心,多有得罪,我……」
「算了算了,」魏青桐擺手道,「那日是我誤會了,你既是鏡兒的朋友,應該也不是那種人。那日的事就忘了吧,誰都不要再提了。」
阮念高興地點了點頭,見她站在廳外,奇怪道:「魏姑娘,你怎麼不進去?」
魏青桐神神秘秘道:「我這不是不好打擾他們嘛……」
阮念一臉茫然,「什麼?」
魏青桐招招手,示意他往前廳里看。
阮念探頭一看,就見屈封雲和徐鏡兒坐在茶几邊,不知在說什麼,徐鏡兒拿著帕子捂嘴笑。
阮念心頭一酸,就聽魏青桐小聲問:「他們是不是很般配啊?」
孫放提著桂花糕,剛走到廳外,就見徐鏡兒和屈封雲在裡邊笑得開心,又聽躲在邊上的那姑娘問:「他們是不是很般配啊?」
魏青桐話音一落,就聽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道:「哪裡配了?!」
魏青桐:「……」
廳內,徐鏡兒聽屈封雲說,阮念給他熬雞湯,頓時眉歡眼笑,十分想問一下,雞湯好喝麼?怎么喝的?嘴對嘴餵的嗎?我可以去看你們喝雞湯麼?
第66章 要不就叫阿煩
阮念和孫放在廳外越看越生氣,不禁嘀嘀咕咕起來。
阮念:「有什麼好笑的?笑得那麼開心。」
孫放:「就是,孤男寡女的,像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