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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雪松艱難地轉頭,朝著越峰的方向,嘴張了張。
沒等他開口擠出讓越峰立刻殺了江鳴龍的話,附近氣流迅速變化,旁邊落下一個人來,這人往他嘴裡強行塞了一顆魔藥。
魔藥入口,身體出現了更強烈的劇痛,邱雪鬆手指攥得刺破了掌心的皮膚,絲絲紅色的血流了出來。
劇痛攪渾他的大腦,什麼都無法想,也無法去想,只能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痛苦。
「呵,斐沉,你想救他?」江鳴龍頓時內心一陣暢快,揚起陰險的笑容,「那可是很古老的咒印,只有我……」
江鳴龍說著,瞳孔驟縮,眼睛瞪大,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連接斷了……」
空蕩蕩的,感應不到邱雪松身上的咒印了!
突然,心臟傳來劇痛,他愣愣地低頭,一條鎖鏈穿透他的胸口。
「叮叮叮——」
鎖鏈猛地拔出,動脈快速流動的血噴涌而出,江鳴龍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地,他的臉上還保持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斐沉為什麼能切斷咒印的連接?
古書明明寫著,一旦咒印生效,只有下咒者能解。
斐沉側眸見江鳴龍胸口急速流出鮮血,眼中閃過一抹愕然,焦急地竄過去。
越峰心生疑惑,他狐疑地問:「斐沉,你幹什麼?」江鳴龍都被他刺穿心臟了,就算斐沉想保江鳴龍的命,那也不可能做到。
都這樣了,斐沉還竄得那麼急幹嘛。
斐沉沒回答他的問題,他竄到江鳴龍身旁後,立刻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幾個小瓷瓶,扶起江鳴龍的屍體,讓江鳴龍心口的血流到瓷瓶裡面。
刑卓這會已經幹掉了周圍的魔靈,走過來幫斐沉扶著江鳴龍的屍體。
斐沉盛滿了兩個小瓷瓶的血後,這才鬆了口氣,有空閒的心情回答越峰剛剛的發問。
「我剛才給邱雪松吞下的魔藥治標不治本,要治本,還得江鳴龍這個下咒者的心頭血才行。」
越峰沒說話,只是眉心微皺顯示著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你能出現在這裡,應該知道在這裡移動的辦法。」越峰想了想,說。
「運氣好,拿到了鑰匙。」
最近接觸的「鑰匙」有點多,越峰聽了條件反射地煩躁。
哪裡都是鑰匙。
斐沉裝了三小瓷瓶的血後,將它們收起來,站起身。
「不是直接用?」越峰道。
「當然不是,這咒印沒那麼容易解,我就是想試試,」斐沉跳回月蛇法杖上,隨口道,「有時間研究一下。」
聽著斐沉這隨意的口吻,越峰心情更加煩躁了。
刑卓看著一臉不爽的越峰,嘲笑道:「翻船的滋味怎麼樣?」
越峰周身威壓驟增,刑卓半點沒怕,比威壓,他並不弱。
「你們省點精力,」斐沉道,「別弄壞了我的實驗題,邱雪松現在身體經不起你們的威壓對抗。」
越峰唇角緊抿,斐沉給了刑卓一個眼神,刑卓率先收了威壓,越峰那邊逐漸收起威壓,雙臂環抱,一臉陰沉地撇開目光。
眼角的餘光不自覺落在剛才被斐沉翻過身、現在正面躺著的邱雪松身上,心裡更加煩躁。
剛才斐沉隨意口吻說出的話在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越峰眉宇更是擰得緊。
刑卓湊近斐沉,張口預說話,斐沉往後移動了一米,刑卓:「……」
斐沉:「需要工具人的時候來了。」
刑卓:「……」
行吧。
刑卓走向邱雪松這會邱雪松已經疼得暈過去了。
比刑卓更快的是一條鎖鏈,粗暴地捲住邱雪松的腰把人拽了過去。
刑卓側眸看向斐沉,跟斐沉混久了,大約猜到斐沉現在有什麼計劃。
「治好人,概率大嗎?」越峰擰眉許久,終於還是不情願地開口問,強行顯得冷漠的聲音中還是可以聽出糾結。
對于越峰這種行事肆無忌憚的人來說,偽裝情緒可不像斐沉他們這種人這麼得心應手。
連刑卓都聽出了一絲不自然。
「那要看我認不認真了,想方設法絞盡腦汁概率自然會提升,」斐沉奇怪地看著越峰,「你怎麼問這個?」
越峰嘴抿得死緊,原本就不怒自威的臉更顯壓迫感。
「怎麼,你想讓我治好他?」斐沉問。
「直接死,太便宜。」越峰吐出六個字,不想再看斐沉那充滿探究的眼神,索性直接問:「說吧。」
「說什麼?」斐沉歪頭,似乎聽不懂。
越峰身旁環繞的鎖鏈尖往前動了動,對準斐沉。
斐沉懶洋洋地說:「我在做買賣時很有信譽,但你至少得告訴我,你想做什麼買賣對吧?」
斐沉那笑眯眯又帶著篤定神色的眼睛讓越峰很想直接用眼神殺死他。
「別惱羞成怒嘛。」斐沉擺手。
聯絡器忽然震動,斐沉朝著越峰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按下代表接聽的按鈕。
「斐沉,你們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掌握那裡的空間布局?」
聽這話像是想讓他救人,斐沉略一思索:「不算,我們剛才從一個幽深的長廊裡面打開一扇門,進了另一處,目前還沒有摸清。」
那邊沉默了一會,道:「希望你們可以儘量找到去一個充滿風暴的宮殿,曾藝爵他們被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