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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沉先是握緊手中的藍色鑰匙,然後才往那邊看去。
刑卓這一拳帶著不小的力量,並非小打小鬧,那隻魔靈瞬間泯滅。
「散了?」刑卓愣了下,立刻扭頭看向斐沉站的地方。
斐沉身後不遠處是那根被箭矢刺入的柱子,上面的藍色紋路開始扭曲變幻。
「你身後。」刑卓簡短說出重要意思。
斐沉往後瞥,柱子中忽然衝出一個身影。
血翼蛇猛地從斐沉袖口竄出,一口咬斷那襲來的生物。
一口下去,那魔靈掉落在地的途中消散成光。
「我們找對了。」斐沉勾起唇角,手一揮,月蛇法杖幾秒間出現,斐沉眨眼間縱身跳上去,晃動間便朝著大門飛去。
「去大門。」越過刑卓時,斐沉丟下一句話。
兩人迅速朝著階梯往上,身後跟了一串紋路化成的魔靈。
到頂了,斐沉卻沒看到眼前的插孔是一個球形。
斐沉:「???」
心裡突然浮現一串懵逼的問號來,他不死心地拿起鑰匙往裡面插,球形的直徑短與鑰匙,鑰匙還有一半在外,什麼反應都沒有。
刑卓攔著魔靈群,疑惑地問:「你還愣著幹什麼,不開門?」
斐沉眉心微皺,轉頭道:「鑰匙不對,這門上的插孔是一個球形,手頭這把鑰匙插.進去沒反應。」
「啥?」刑卓很是愕然,這裡怎麼不按照套路走,「那你拿到的那把鑰匙是用來幹什麼的?不是門鑰匙,它們怎麼出來了。」
斐沉目光幽幽:「可能是你破壞了這裡,所以它們跑出來了。」
刑卓:「……」好吧,下次他不亂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江鳴龍那邊開門了嗎?」刑卓只得繼續攔住這群殺不盡的魔靈,真蝦兵蟹將,還有其他水產類外形的魔靈。
「還沒有。」斐沉不死心地往上飛,把整扇門仔細看了個徹底,沒有找到第二個疑似插孔的地方。
為什麼會是圓形呢?
不過海里說到圓形的東西……
斐沉眼角餘光瞥見旁邊裝飾的珍珠,幽幽的光芒很是迷人。
珍珠?人魚?
一道靈光迅速閃過,斐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勾起唇角,轉頭,惡劣邪肆的表情完全反派化:「刑卓,攻擊那隻人魚,打哭它!」
刑卓:「???」
人魚:「???」
雖然斐沉這句話有點奇怪,但……聽斐沉的沒錯。
刑卓迅速越過一群蝦兵蟹將,衝到後方的人魚面前。
斐沉眼睛愉悅地眯起,鮫人和人魚的區別還在於,前者身強體壯,兼顧戰士與法師的能耐,後者就是脆皮法師,真的非常脆皮。
刑卓來得如此迅速讓它反應不及,匆忙之間架起的水屏障被刑卓一掌劃開,脆弱的脖頸落入刑卓的手裡。
魔靈大軍停止了動作。
斐沉這會悠哉了,輕快地飛下來,在人魚身邊轉悠了兩圈:「果然,這些殺不盡的魔靈是因為你的存在,那些只是虛影,是你操控,只有你是真的。」
人魚不敢動,刑卓的手只要一用力它就死了,對比刑卓那冰冷的眼神和斐沉那浪蕩如同風流浪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表情,剛才它呼風喚雨的模樣仿佛是個幻覺。
斐沉湊近了人魚,手捏住它的下巴打量,嘖嘖道:「人魚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有著魅惑世人的長相。」
人魚緊張地看著斐沉,這種姿勢讓它十分不舒服。
「瞧這害怕的小眼神。」斐沉多情的眸子泛著溫柔的神色,只不過他下手一點也不溫柔,分分鐘掐哭了人魚。
刑卓:「……」
人魚哭出的淚珠果然變成了珍珠,只不過大多未落地便消失,只有一粒凝聚成實體,落入斐沉手中。
人魚眼中的豎瞳立起,喉嚨間發出野獸的低吼,轉瞬卻吟唱出低淺的歌聲。
刑卓直接打暈了它。
「漂亮,」斐沉愉悅地勾了勾唇,「走,咱們去開門。」
張揚的狂氣如同是打了勝仗要進城的將軍,不,皇帝。
看,這是朕打下的江山。
刑卓嘴角抽了下,放下暈過去的人魚,跟著斐沉踏上階梯。
剛才那些魔靈在人魚暈過去的時候煙消雲散,此時一條大路直通大門,暢通無阻。
斐沉看著人魚淚,這大小正好和那個孔洞差不多大,他很有信心地將人魚淚放入孔洞中,剛好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放入後,斐沉抵住幾秒,看它沒有掉落的趨勢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大門震動起來,轟隆隆幾聲,門朝里打開。
裡面是仿佛冰做成的宮殿,「精」碧輝煌,地板透明得可以反射出影子來。
漂亮是漂亮,但是,斐沉總覺得裡面殺機重重。
「進去?」刑卓走到斐沉身旁。
「嗯,小心點。」
刑卓試探性地一腳踩在冰一樣的地磚上,宮殿內毫無反應,他又把還在外面的腳也踩了上來,仍舊毫無反應。
斐沉飛進來,前進的速度不急不慢,頭左右轉著,打量著裡面。
大門突然自己關閉。
「單向麼,」斐沉瞥了眼自己關閉的門,「剛才應該把那隻人魚一起帶進來。」
刑卓看著材質很堅固的大門,側眸道:「待會我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