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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著剛上樓的斐沉,指著那邊道:「你這也太不講究了。」
斐沉瞥了一眼,散漫地說:「平常也就我一個人,你是唯二上到這裡的人。」
刑卓感覺剛才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
斐沉真的不是在撩他嗎?
刑卓陷入糾結,一方面想著斐沉平日的作風都這樣,一方面又想到斐沉對他的特殊。
腦海里各種想法混雜在一起,讓他糾結得頭疼。
「第一間是我的臥室,第二間是我工作的地方,第三間是雜物間,沒有客房,你要睡的話就睡我臥室就行了。」斐沉說著,打開第一間房間的門。
刑卓瞥了一眼,不意外,完全的享樂主義風格。
「貓糧在樓下的柜子里,一堆應該很明顯,」斐沉說著,走去打開第二間房間的門,「我去幹活了,那些貓麻煩你餵。」
「行。」刑卓點頭。
斐沉進入第二件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一時間,刑卓只聽得到樓下不同的貓叫聲。
他下到一樓,從一個大柜子裡面找到斐沉說的貓糧,拖出一袋貓糧,瞥了瞥周圍,看到貓碗後,將貓糧逐一倒入。
過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趁著貓們都去碗那邊吃飯,刑卓坐到空了的沙發上。
他身體往前俯,手肘各靠在兩邊的大腿膝蓋上,雙掌交疊撐著下巴,一副沉思者模樣。
應該不是他的錯覺,斐沉最近對他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各種像「交朋友」的那種曖-昧撩-撥。
但斐沉以前作風就是這樣,看似多情實則涼薄得無情。
蛇是很冰冷的生物,體溫低,心也冷。
娶妻生子是一個人的正常未來,但是無情如斐沉,未來會喜歡上某個人嗎?
刑卓越想越混亂,萬一他自作多情那就尷尬了,而且還有斐沉在玩他的可能性……
「……該死。」刑卓暴躁地低罵一聲。
斐沉在玩他的概率在他心中蹭蹭蹭地往上走。
惡趣味的傢伙。
斐沉在工作室裡面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眸子中閃過疑惑。
該不會有人在罵他吧?
想罵他的人很多,有人罵他正常,斐沉不再想這件事,專心投入對魔植精華的萃取。
魔藥煉製的步驟,首先就是對魔植精華的萃取,然後是剝離雜質,最後一步最難,要將不同的魔藥精華融合。
失敗常常在這一步。
斐沉一投入魔植煉製就是不停手,一肝就是通宵。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課,斐沉通宵把魔藥精華都萃取出來後,第三步暫時融合出一份,時間就已經走到了早上七點。
工作的爆肝勁過來後,湧上來的是疲憊感,感覺身體被掏空,精神力用的過頭,斐沉開始睏倦,上下眼皮子打架。
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斐沉暫停手頭的融合工作,站起身,朝著旁邊的臥室走去。
刑卓最近沒有早起的習慣,而且昨天的糾結讓他失眠到兩點多才睡著,這會剛七點,他還睡著,大腦有沉沉的倦意。
房門被打開,刑卓掀開眼皮子,看見斐沉打著哈欠走了進來,踢掉拖鞋跳坐到床上。
「你工作每次都喜歡通宵。」刑卓道。
「我懶,一次性做完就完事,要不是拖延症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斐沉再次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鑽進去。
帳篷空間內的溫度跟外界是一樣的,斐沉掀開被子的時候涼意湧入,刑卓眉頭皺了下。
斐沉很快自覺滾到刑卓身旁,抱住這個暖爐。
這下更冰冷的感覺襲來,刑卓滿臉嫌棄。
不過……
刑卓突然靈光一現。
趁著斐沉現在通宵大腦混沌,他趕緊低聲問:「斐沉,你喜歡我嗎?」
「嗯。」
刑卓一激靈,追問:「哪種喜歡?」
斐沉掀了下眼皮子,道:「你說呢。」
說完斐沉就不說話了,一心一意要睡覺。
刑卓有些崩潰,昨晚糾結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現在逮到機會有了個盼頭,結果斐沉給他這個回答。
他要是知道還用昨晚失眠到兩點嗎!
刑卓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都想直接殺蛇了。
再看斐沉的臉,刑卓本來想搖醒斐沉的手很快卸下力道。
「嘖。」
這傢伙,臉太作弊了,睡著的時候更作弊。
刑卓撇開眼睛,又不住地讓斐沉臉上瞟。
這張臉真的比女孩子還好看。
刑卓重新完全躺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算了,他也困,之後再說吧。
九點多的時候刑卓起床,被斐沉帶著又躺到十點,兩人這才起床。
「樓下冰箱裡面有速凍的灌湯包,廚房蒸一下就能吃了,」斐沉坐在床上,半天沒動,踢了踢坐在床腳看手機消息的刑卓,「麻煩你了。」
「我又不是你的僕人。」刑卓皺眉抱怨著,起身出去。
斐沉坐床上打了個哈欠,又躺了下去。
一躺就不知道時間,刑卓上來的時候就看見斐沉又躺下去睡了,他嘴角抽了下,走過去把人拽起來。
「灌湯包蒸好了,你趕緊起來,都快中午了。」
「你這麼說話我感覺你好像老媽子啊。」斐沉嘟囔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