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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島這裡以雷元素的魔力強盛而得名,空氣中充斥著躁動的雷元素。
這裡的建築風格也完全不一樣,視野似乎開闊起來。
他們到了雷霆島的安全城後,朝著城外走去。
「你到底想去哪裡?」刑卓跟在斐沉後面,看似慢吞吞地走,實則完全不會落下。
「為了讓渡魂鴉的進化更有保障,我需要一株引雷草,」斐沉升高,眺望前方的亂石崖,「不過那引雷草旁邊有一群地龍守著。」
刑卓明白斐沉的意思了,他活動了下頸椎和手部,口吻隨意:「早說嘛,不就是解決那群地龍。」
斐沉滿意了,這傢伙雖然氣人,但還是挺有用的。
他飛到刑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麻煩你了,回去我再給你煉幾瓶龍息草的藥用香水。」
刑卓掌心中重劍天刑出現,朝著引雷草的生長地跑過去。
地龍們立刻注意到這個囂張闖進來的試煉者,群聚而攻擊。
斐沉側坐在月蛇法杖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看著下方的戰鬥。
刑卓打架的動靜非常大,岩石斷裂,地面碎裂,樹木倒塌,塵霧瀰漫,一片狼藉。
斐沉伸手煽了煽飄過來的塵霧,注意到周圍有幾個氣息在靠近。
其中一個還很熟悉。
「哈哈哈!抓到你了!」
廖秋麟猛地從倒塌的樹木中衝出來,張開雙臂,撲向側坐在月蛇法杖的斐沉。
廖秋麟抱住斐沉,忽然感覺手感不對,定睛再看,自己居然抱的是一個樹幹!
斐沉在另一個地方出現,豎直向地面墜落。
他伸手,月蛇法杖飛向他的腳底,制止他的下落。
「真可惜,零分。」
斐沉站在月蛇法杖上,一手叉腰,一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卡牌晃著,站姿隨意,他俯視著下方的廖秋麟,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廖秋麟氣得跺腳,地面都被他跺出一個大坑。
塵霧中出現一個人影,一陣風吹過,人影顯出其樣子。
刑卓從塵霧中走出來,一身鋒芒畢露,眼神興奮,明顯還沒有打夠。
「果然剛剛那動靜是你搞出來的。」廖秋麟停止跺腳,語氣有些控訴。
「啥?」刑卓不解。
「老子剛剛在下面差點被岩石埋了!」廖秋麟怒道,「無妄之災!」
斐沉聞言,反而笑了。
「笑屁!」廖秋麟指著斐沉,「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斐沉輕笑道,隨即說:「刑卓,看,一個送上門的目標,夠大吧,正好給你發泄。」
身後突然有雷霆萬鈞,斐沉瞳孔驟縮,瞬息間,他不得不往後倒,腳離開月蛇法杖,落到地面,月蛇法杖下一秒飛到他手中。
一把鐮刀帶著萬鈞雷霆插·入地面,帶起煙塵和能量波動,以及劇烈的風。
「林子淵,歐千泓,」廖秋麟朝一個方向喊,「你們速度怎麼那麼慢。」
林子淵和歐千泓出現在狼藉的樹木之中,朝著廖秋麟這邊走過來。
「斐沉,你在這裡做什麼?」
歐千泓率先開口,聲音有些低啞,但聽著很舒服;字句清晰,讓人第一時間就感覺他是一個比較沉著穩重的人。
他看起來很清秀,十分耐看,可能是站在林子淵身邊的原因,他的存在感十分薄弱。
歐千泓就是前段時間的那個倒霉蛋,讓刑卓中毒的幕後黑手的目標就是他煉製的魔器胚胎。
「現在是三對二了!」廖秋麟咧嘴笑道,十分得意,蠢蠢欲動,不懷好意。
「呵,上次的帳我們正好可以算算。」
刑卓微抬下巴,面色桀驁,戰意充盈。
「刑卓,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斐沉的法杖橫在刑卓身前,阻止他要前進的趨勢,「那邊的,我們只是來找引雷草。」
勢均力敵,又沒有什麼利益,打起來毫無用處。
「既然都碰上,不打怎麼對得起這個緣分。」廖秋麟蠢蠢欲動,戰鬥姿勢都準備好了。
斐沉眯起眼睛,看向歐千泓,歐千泓的等級在他之下,而廖秋麟和林子淵的等級在他之上。
林子淵右手伸出,刺入地面的鐮刀飛到他手中,橫在歐千泓身前。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林子淵目光銳利。
斐沉召出卡冊,狀似無奈地說道:「我發現你們對我都有錯誤的印象,打打殺殺多不好,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當他說出「遊戲」的時候,對面三個人皆是瞬間身體緊繃,警惕達到了巔峰。
斐沉聳聳肩,無辜地說:「你看,我都說你們對我有誤解了,我又沒有要坑你們。」
「你還敢說!」廖秋麟作為被斐沉坑了很多次的受害者,一臉控訴地破口大罵,「老子被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卡牌折騰很多次了!還有那些毒!」
「都對我這麼忌憚,幹嘛還不讓我走呢,」斐沉誇張地嘆了口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是嗎。」
歐千泓那個被搶走的魔器胚胎,原本是為了對抗斐沉的劇毒而煉製的,本來就等著胚胎成型,好打斐沉一個措手不及,但沒想到,被人搶了。
刑卓想打架,聽他們囉囉嗦嗦一大堆,還是沒有說打不打,便對斐沉說:「斐沉,到底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