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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來,我就不信破解不了那小偷的方案手法。」
林哥關上倉庫的大門,在關上門,門縫只有幾厘米的時候,裡面突然有紅光閃現,林哥懵逼了一瞬,立刻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我眼花了嗎?」林哥納悶了,紅光?剛剛誰也說看見了紅光來著。
他推出去,這次慢慢關上大門,但直到他完全關上大門,也沒再見紅光出現,他便抱著一腦子的納悶走了。
百貨大樓五樓,只剩下幾個零星的員工。
「姐,今天沒再有什麼不對吧?」
「今天沒看見,可算是消停了。」
五樓燈關了,所有人離開,再沒有一個人。
無人的玩具區,一個沒有任何標價牌的像芭比娃娃一樣的人偶從貨架上站了起來,它跳到玻璃柜上,靜靜地站著,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樓下有陌生魔靈的氣息。
它感覺自己的地盤被侵犯了,看這氣息,那魔靈也不強,人偶氣勢洶洶地跑下去,但進了倉庫後,再沒有出來,五樓上,給小朋友玩的滑滑梯內躺著一張空白卡牌,碎成兩半。
斐沉從中午開始修煉,一直修煉到傍晚林艷進來敲門。
門把被扭動但因為裡面反鎖著所以打不開,貓又在門把扭動的時候瞬間就消失了,斐沉睜開眼睛,感受了下比一開始有力很多的身體,但還是有些不滿意,比起之前的身體,現在的跟戰五渣差不多。
身體方面一直不強是斐沉的心頭病,他心情不是很好,下去打開門的時候那些情緒消退,沒有半點情緒外露。
「怎麼了媽?」
林艷往房間裡面看了一圈,道:「你怎麼反鎖了門?」
「估計是剛剛不小心按到了,剛剛頭暈,扶著門站了一會。」
林艷不是很相信,但也沒繼續探究這個問題,她道:「飯好了,下來吃飯吧,待會記得你奶奶說什麼,別嗆聲。」
「嗯。」斐沉發出一個語氣音。
林艷也不擔心,以前斐沉都挺乖的,或者說內向自卑,也不會還嘴,婆婆今晚估計又要在醫藥費上說東說西的了,她想想就煩躁,煩躁起來看斐沉就有些不順眼了,當初要不是那個男人,她也不至於找了已經有一個兒子的陳威鋒。
這日子過的,真的很糟心,天天幹著干那,還得被說。
林艷臉色一沉下斐沉就發現了,察言觀色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裡——為了遷就別人,不惹別人不高興。
斐沉假裝沒看出來林艷不高興了,自然地說:「媽,那我先下去了。」
「嗯。」想起往事的林艷態度冷淡了下來。
斐沉下了樓,還沒有看見人就先聽見那邊熱鬧的聲音,也不是熱鬧的聲音,就是陳威鋒和徐翠萍對陳祖川的關切聲,不外乎是鼓勵他多吃點。
斐沉出現的時候,他們看了一眼,陳威鋒道:「斐沉,過來吃吧。」
「真的吃,吃個飯還要人上去叫。」徐翠萍陰陽怪氣地說。
斐沉面色很平靜,自然的那種平靜,不是那種繃著臉的面無表情,而是自然的表情,他拿了一副碗筷坐到餐桌邊,風輕雲淡的樣子讓徐翠萍很是不滿。
「翅膀硬了?奶奶跟你說話都不回答?」
林艷下來聽見這故意挑剔的話,頭更疼了,她走過去道:「婆婆,斐沉他估計還頭疼著……」
「頭疼就能不喊人嗎?回來連一個奶奶都沒喊過,也沒跟祖川打招呼。」徐翠花翻了個白眼,冷麵冷聲,讓林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悶頭坐下來。
「那隻黑貓怎麼下來了?」徐翠萍罵完人,低頭看見一抹黑色,嚇了一跳,定睛看清楚那是什麼後,立刻問。
「斐沉,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讓那隻黑貓下來嗎。」林艷煩躁地說,除夕夜,斐沉也剛出院,這樣婆婆都不消停。
「可能是出來的時候沒關門。」斐沉看著在自己腳邊蹭著的黑貓崽,貓崽眼睛明亮,異常銳利,像極了老人說的那種懂人話的貓。
它還真懂人話,貓又現在俯身在這隻貓崽上,聽得懂人話的它不懂為什麼主人不對這些人動手,按照主人以前的作風,現在還沒動手真是反常。
主人不動手,它都要忍不住動手了,貓崽舔了舔爪子,即便是用這副身體,它也可以……
「我先抱它上去。」斐沉道。
「咪?」貓又疑惑地被抱起來,帶上樓。
斐沉一邊上樓梯一邊輕聲道:「貓又,報復這種事情,要慢慢來,一點一點玩,這樣樂趣才會持久。」
低低呢喃聲帶著一些輕笑聲,讓人不禁泛起雞皮疙瘩,斐沉嘴角是不變的弧度,他抱著貓崽輕快地上樓,臉上的笑容像惡魔的笑容,邪惡又瘋狂,明亮的黑色眼睛有一瞬變成了金色的豎瞳。
心靈醜陋的羔羊,幸福成長的羔羊,準備好接受從地獄歸來的惡魔的報復了嗎?
陳祖川莫名脊背一寒冷。
「怎麼了祖川?來,再吃個鮑魚,特地買的,過年鮑魚又漲價了,唉。」徐翠萍和藹地說。
「哎呀,我自己會吃。」陳祖川語氣不耐煩。
「好好好,你自己吃。」
「媽,別整天慣著他。」陳威鋒道。
「怎麼能說慣,」徐翠萍不高興地說,「你吃你的。」
陳威鋒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