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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卓臉色半點沒變,習以為常地說:「你別又發神經,公眾場合呢。」
斐沉轉過來來看他,黑色的眼中滿是興致:「我發現了新玩具,趕緊吃,這裡不好說話,待會找間住的賓館再跟你說。」
「跟江鳴龍有關?」
「對。」
刑卓加快了吃飯速度。
很快地幹完這一頓飯,他們直接去樓下的賓館開了一間房。
進了雙人間後,刑卓關上門,轉身便問:「你剛才說成神,聽著挺荒謬的,江鳴龍想成神?」
即使現在出現了魔力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但人們也幾乎不會聯想到「神」這個太過遙遠的詞,有了魔力後,神這個詞所代表的概念更加深刻。
「魔神就是神。」
刑卓眼中閃過一抹愕然:「真的是神?」
「一直以來我們都把魔神認為是魔靈修煉成人身的境界,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神,不老不死的神。」斐沉眼中閃爍著對探索的興趣。
刑卓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斐沉的樣子有些危險,這傢伙……不會又想幹大事吧。
他隨口道:「不老不死的話,那之後魔靈世界與地球的壁壘出現大問題,魔神過來咱們直接得完蛋。」
「不,」斐沉搖頭,「魔神都隕落了。」
說完,斐沉嘆了口氣:「我之前藉助試煉空間翻看了很多古籍,但沒有看到相關的,也難怪我之前猜不透江鳴龍的目的。」
刑卓懶得聽這些長篇大論,腿用力,半蹲而起,身子往前,伸手抓住站在他面前的斐沉。
手一拉,斐沉沒抗拒刑卓的力道,被他拉過去。
現在風水輪流轉,之前斐沉經常把刑卓當抱枕,現在刑卓經常把他當抱枕粘著。
背後是寬厚熾熱的胸膛,斐沉手挪開刑卓搭在他肩上的腦袋,眯了眯眼:「說正事。」
「你那可不像是說正事的樣子,反倒是想搞事。」刑卓道。
「搞江鳴龍的事你不喜歡?」斐沉回頭,唇角勾起惡劣的弧度。
刑卓想都沒想就支持:「喜歡!」
「這不就得了。」
斐沉換了個坐姿,改成側坐著,頭一直往後轉他脖子也很累。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說他跑不開是那次算計我的人,現在調查得怎麼樣了?」刑卓想起之前的事情,眼中戾氣和殺意浮現,俊野的模樣一時間變得極為駭人。
斐沉輕拍了他的腦袋:「可以作為證據的,只有歐千泓被搶走的那件魔器。」
「歐千泓沒有公開過那件魔器是什麼。」刑卓拍開斐沉的手。
「聽說是專門來克制我的,」斐沉看著自己被刑卓拍下來的手,轉了轉,「能克制我的東西,約莫有克制魔力的能耐……」
斐沉說著,神色突然有異,出神了一樣。
聲音逐漸變小到消失,刑卓問:「怎麼了?」
斐沉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知道越峰是怎麼栽的了。」
刑卓被勾起了好奇心,催促道:「別老是說話藏一半,說說具體。」
「以江鳴龍是算計你的真兇為前提,歐千泓專門煉製用來克制我的魔器便入了江鳴龍的手,弱那件魔器的功效在魔力上,越峰就是被這個的效果陰了。」
聽了斐沉的話後,刑卓想起那天的情況,也略微思考起來:「你是說,那天晚上江鳴龍趁著越峰消耗不少魔力的前提下,使用了那件魔器。」
「對,」斐沉用孺子可教也的慈祥眼神看著刑卓,「越峰為人傲慢甚至自負,極為自信於自己的力量,他就是栽在這一點,他信奉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勞。」
「但他不夠強。」刑卓笑了,咧開嘴角,眉宇桀驁之色極為明顯。
斐沉再次拍了他腦袋一下,不贊同地說:「你也別笑,你們兩個半斤八兩,以後給我小心一點。」
刑卓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笑道:「不是有你嘛。」
斐沉話音一頓,眼神略顯異色。
「我沒說錯吧,當時在山洞的時候,你不是說了,那些費腦子的事情你去處理,直接動武的交給我。」
確實……
斐沉看著刑卓那雙凌厲又單純的眼睛,毫無陰霾。
特別的靈魂,總是讓人偏愛。
「你捂住我眼睛幹什麼?」刑卓感覺視線一黑,眼睛上覆上了斐沉的手。
「閉嘴,好好聽我說。」
「哦。」
「現在我跟你解釋江鳴龍的目的……不等等,還是先說說剛才繼續的,直接使用那件魔器的絕對不是江鳴龍,應該是邱雪松。」
刑卓不解:「為何?」
斐沉收回手,一副高人模樣:「天機不可泄露。」
刑卓:「……」
「把話題扯遠了,剛才最開始我說的是神的話題,」斐沉把話題拉回來,「你那是什麼眼神?」
刑卓撇開眼睛。
「我的魔蛇跟蹤江鳴龍,發現了他得到的一卷古籍,這種古文字我之前在試煉空間裡面學過,雖然有一些字看不懂,但翻譯過來大體就是得到七色花就可以成神。」
見刑卓要開口吐槽,斐沉飛快伸手捂住他的嘴:「先別吐槽,等我把話說完。」
「我在江鳴龍那裡看到的古籍只記載七色花開在魔界,之前江鳴龍一直打開通道就有解釋了,他不止想要法則之力,還想要嘗試打開去往魔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