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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秋麟雙手叉腰,挑眉道:「刑卓,你居然跟斐沉混一起,也不怕被他賣了還幫忙數錢。」
斐沉反駁:「你這是誹謗,我可是很有信譽的。」
「呵,老子用人格擔保,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廖秋麟嘲諷道。
「說的你們是好人一樣,」斐沉輕輕嘆了口氣,手指在空中劃著名圈圈,「這年頭,試煉空間還有幾個好人。」
好像沒什麼不對,廖秋麟張了張嘴。
「你被他繞進去了,秋麟,」歐千泓道,而後側頭詢問林子淵,「子淵,你要打嗎?」
林子淵沒有馬上回復。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上次還是我通知的你回去救歐千泓呢,」斐沉笑道,聲音輕快活潑,「這個怎麼算?」
歐千泓看向林子淵,他從林子淵給的神色反饋中確認斐沉說得沒錯。
「幕後黑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歐千泓問。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阮卿竹知道的會比較多也說不定。」斐沉意味深長地說。
「阮卿竹?」歐千泓垂眸思索,「上次是他把刑卓中毒的消息散布出去……」
「但是他沒那麼傻,」林子淵道,「我查過,不是他幹的。」
「嗯,」歐千泓點頭,「幕後黑手還是沒有頭緒。」
「斐沉,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就讓你走。」
林子淵道,如王者一般的睥睨眼神落在斐沉身上,狂妄又傲慢。
「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些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人。」
斐沉被那迎面撲來的雷霆威壓壓得有些難受,到底等級還是有差,他現在是五級初期,而林子淵是六級中期,越到後面,別說差一級,連差一個段都天差地別。
威壓突然變弱,斐沉一愣,一把重劍橫在他面前,也就是這把重劍,擋住了林子淵故意釋放出的威壓。
心中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
他這是……被保護了?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位於被保護者這個位置。
原來這就是被保護的感覺嗎,斐沉唇角逐漸上揚。
刑卓壓根不知道斐沉的複雜情緒,他僅僅只隨手一放,畢竟怎麼說,斐沉現在算是他的同伴。
林子淵皺眉,刑卓等級跟他一樣,有他阻攔,他無法輕鬆壓制斐沉。
斐沉手輕輕按在重劍的側邊,刑卓感受到劍上傳來的力道,側頭看向斐沉。
「我今天心情好,告訴你也無妨。」斐沉輕聲道,有些像呢喃,他唇角的弧度極大,笑容看起來很是令人不舒服。
這傢伙又抽什麼瘋?
刑卓眼皮一跳,他想起了在之前中毒在山洞中的時候,那會他就是被這種樣子的斐沉氣暈的。
別的不說,只要這傢伙露出這種笑容,代表他又進入發瘋狀態了。
廖秋麟條件反射地後退,如臨大敵。
「你怎麼了?」歐千泓疑惑地回頭問。
「那、那天他就是、是這個樣子!」廖秋麟回想起了那天被斐沉支配的恐懼,「我靠,我一個五級中期的為什麼要怕他一個五級初期的啊啊啊啊——」
廖秋麟抱頭不甘心的哭嚎。
歐千泓不理解,緩緩在心裡打出一個問號。
「那天,情況有點特殊。」林子淵頓了頓,沒有具體說。
歐千泓更加疑惑。
「給你們一個提示,我懷疑試煉空間裡面的偽君子。」斐沉道。
「偽君子?」歐千泓迅速排除一系列人,「江鳴龍?」
「我喜歡你。」斐沉笑意更深,但在這種詭異的笑容之下,笑意更深只是加深了這種笑容的詭異感。
歐千泓看向林子淵,朝他點點頭。
林子淵隨即看向斐沉,傳聞中斐沉的陰晴不定並不是指平常,而是指的這種狀態。
斐沉漆黑幽深的眼睛似乎進不去任何東西,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
刑卓不喜歡這種狀態的斐沉,扭曲壓抑的氣息從斐沉身上傳來,小丑一般的詭異笑容看得非常不舒服。
斐沉盯著歐千泓,聲音如同惡魔的低吟:「你跟我有同樣的某種東西,為什麼要壓抑它?試煉空間裡面沒人可以管到你……」
歐千泓皺眉。
「你的引雷草還要不要?」刑卓拍了拍斐沉的肩膀。
「當然要。」
斐沉立刻說,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刑卓嘴角抽了下,這還真無縫連接。
廖秋麟抬起頭,看見斐沉恢復正常,立刻抬頭挺胸,道:「餵斐沉,我們難得發善心讓你走,趕緊滾!」
「呵,發善心?」刑卓嗤笑道,「真應該去試煉塔用積分買一個照相機把你剛剛那樣子拍下來。」
「你要是也經歷過你也會這樣!」廖秋麟吼道。
「所以斐沉到底怎麼你了?」歐千泓既好奇又疑惑。
「你怎麼他了?」刑卓好奇地詢問斐沉。
「當時正好買了一張挺有趣的領域類卡牌,正好遇上他,就在他身上實驗了。」斐沉笑得奸詐。
廖秋麟那邊半句也不提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嘴巴死緊。
刑卓非常好奇,但斐沉就是不說清楚。
斐沉把他幾乎要湊到自己面前的頭摁了回去,道:「別湊我這麼近,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
刑卓嫌棄地說:「就你那個不時就發瘋的性格,誰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