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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地上沖刷,將那些血沖得面積更大。
死靈白骨已經無法替黑鳳凰吸引雷劫了,它身上的死靈氣息在雷劫的打擊下接近泯滅,無法成為雷劫的清理目標。
「刑卓,解決掉它吧。」斐沉道。
刑卓掠出保護罩外,黑龍血統給他的強大力量輕而易舉擊碎接近泯滅的死靈白骨的骨頭,擊碎各個關鍵關節後,刑卓才攻擊死靈白骨的頭部。
「轟!」
一拳下去,死靈白骨頭骨中的鬼火泯滅,一聲靈魂尖哮中它口中發出,那是不甘和詛咒的嘶吼。
尖哮聲像水中波紋一樣擴散開來,讓在場的一些實力較低的人產生了不適感,那仿佛在腦子裡攪拌的聲音讓他們太陽穴突突直跳。
尖哮聲擴散出B大,守在外面作為的第二道防線的人反應更加激烈,表情瞬間猙獰,雙手死死地按在頭上,有的受不了那腦子裡尖銳的疼痛,拿頭撞牆。
再往遠處擴散,一些實力較弱的覺醒者七竅流血。
好在這尖哮聲持續聲並不持久,而且越遠越弱,很快便消散了。
「這什麼鬼聲音,」曾藝爵們地按著太陽穴,「我都想狠狠地敲我的腦袋了。」
蓋葉往那些布陣的人那邊跑去。
那幾人實力並不強,即便是有斐沉的保護罩過濾,但來自亡靈的怨恨尖哮仍舊讓他們產生了難以忍受的痛感,流血的五官看著很是悽慘。
斐沉往那邊看了一眼,面上不顯,心中的小人眉頭微皺。
他這保護罩按照自己的標準來過濾,對於自己來說只是一些噪音的尖哮聲,對那些人來說顯然並不是什么小玩意兒。
林修澤在風中降落到布陣者旁邊。
「能繼續嗎?」
「可以,但要……緩、緩緩。」一個男人咬牙道,面容略微扭曲,顯示出巨大的難受。
「你們布陣要多久?」林修澤問。
「半個小時左右,」另一個女性回答。「剛剛我們被打斷,需要重新開始。」
林修澤看了一眼外面的雷雲,黑鳳凰正與之搏鬥,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巨大的怪物,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讓他眉頭微皺。
「外面的雷劫最多也就再持續半個小時,不管結果怎麼樣,你們現在必須馬上開始重新布陣。」林修澤說著,朝著滕欣招手。
滕欣落到這邊,二話不說,抬手給這些人治療。
雙手溫潤的白光像冬日裡的暖陽,讓人像浸泡在溫泉里一般,身體肌肉完全放鬆。
「我們就在著看著麼?」廖秋麟是個好戰分子,他無聊地活動著脖子,嗜血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然,快速掠過的斐沉。
他希望他的生命中,不要再出現斐沉這個人了!
歐千泓斟酌著語氣:「子淵,預言中對應的部分已經出現,通往深淵的大門已經打開,之前我們探索過特抗局的那個祭壇,但並沒有任何收穫,那只是能投影出界門的一小部分形成契約之門。」
「『被選中的人們,將希望帶回家鄉』,是說我們這些人,在界門前作為主力幫助阻擋源源不斷的魔靈,但因此我無法確定,將能將大門關上的人,是否只能是試煉者。」
林子淵那似乎蘊藏著雷光的眸子倒映出界門的模樣,半響,他道:「比起那個,我更在意後面的『命定之人歸為,輪迴再次重啟』。」
「或許斐沉知道什麼吧。」廖秋麟無聊地雙手後抱著腦袋,野性未消的眼睛看著站在保護罩邊緣的斐沉眼裡既有惡意又有不想對上的忌憚,矛盾重重。
「斐沉的行為不好猜,」歐千泓搖頭,「我們從阮卿竹那邊入手或許更有把握。」
廖秋麟轉了轉眼睛:「最近阮卿竹謹慎得很,我沒碰上他落單的時候,旁邊不是跟著戴葉青就是唐顏躍。」
「那我們就通過正規的情報買賣。」林子淵道。
當前的雷劫黑鳳凰終於挺了過去,身上溢散出的黑霧不再是純粹是深黑,帶了燒焦的黑煙。
斐沉忽然感覺卡冊待的召喚空間有異常的波動,他心生疑惑,想了一下還是講卡冊召喚出來。
有異常的是他放在卡冊里的那張收容卡,放著海族聖殿中尋來的卵。
卡牌上畫著的卵,一閃一閃的,作為卡冊的主人,斐沉感覺到有什麼力量在吸引著他,這是卵與他的共感。
斐沉轉頭,往想深淵一般的界門開啟的縫隙。
七色花?
很快卵不再給斐沉感覺,平靜下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刑卓走過來:「怎麼了?」
他視線下移,看到斐沉的卡冊停在放置有卵收容卡的頁面,他目光一凝,小聲問:「卵有異動?」
說著,他看向越峰。
越峰正看著界門。
斐沉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從出來的魔靈明顯生活在不同區域但卻同時出來這一點判斷,界門在魔靈世界那邊並非呈現如我們這邊的狀態,魔靈世界現在可能也出現了很多的空間裂縫,各個地方的魔靈進入裂縫,同時出現在地球」
斐沉說著,把卡冊收了起來:「剛才卵應該感覺到了七色花的氣息,有一個空間裂縫出現在七色花旁邊,但現在那個裂縫應該消失或者轉移了,七色花的氣息不再接近。」
刑卓打量著界門,忽然認真問:「斐沉,你覺得憑藉我們,能穿梭界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