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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上的內容,大意是一句話——
待在雷霆島安全城的歐千泓被人襲擊。
歐千泓是林子淵和廖秋麟的同行之人,算是同伴。
這次歐千泓沒有一起過來,是因為他正在煉製一樣魔器胚胎,對,他是煉器師。
「有意思。」
斐沉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逐行分析這些語句所代表的意思。
「有什麼意思?」
刑卓興致缺缺,他只知道這個可以讓林子淵和廖秋麟他們離開,而那兩人先行離開,便會有人也離開。
斐沉看了他一眼,想著之前說到的合作的事,便詳細解釋給他聽。
「這個試煉空間有三個地方沒辦法使用傳訊工具,一是毒域蛇沼,二是惡魔山谷,三是死亡沙漠。」
「這個我知道。」
「你覺得這次真的是巧合嗎?」
斐沉明眸波光流轉,眼中略有些興奮,仿佛發現了獵物的獵人。
「嗯?」
斐沉耐心解釋給他聽:「有幕後黑手,你的中毒,很大概率是那個幕後黑手乾的。」
刑卓瞬間瞪大眼睛,殺氣極盛。
「你說什麼?」
「稍安勿躁。」
「幕後黑手的目標是歐千泓,或者說他這次煉製的魔器胚胎,但是歐千泓有林子淵和廖秋麟護著,若要對他動手,必定得讓那兩人離開。」
「但是,就算他們離開了雷霆島,只要收到歐千泓的訊息,必定立刻就去附近的安全城,從裡面傳送回雷霆島安全城。」
「所以你就成了誘餌,幕後黑手特地找了這種毒,又告訴眾人這種毒唯一的解藥在毒域蛇沼,請君入甕的同時,還讓林子淵他們來到無法傳訊的這裡。」
「幕後黑手是阮卿竹?」
刑卓聲音低啞得可怕,無盡殺意蘊藏其中,周身氣壓低得可怕。
「不是。」
「啥?不就是他把月沼蓮的消息廣而告之嗎?」刑卓皺眉,有些焦躁,「你倒是直接說,費那麼多口舌幹嘛。」
斐沉:「……」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
若不是為了讓你信服,他何必說這麼多,當然就直接給答案了。
斐沉看著刑卓這樣子,心裡琢磨著這傢伙比傳說中更沒有耐心,更懶得動腦。
溫水煮青蛙,他會讓刑卓習慣自己的存在,習慣自己在他疑惑的時候直接給答案,不用他本人思考。
「他沒那麼傻,」斐沉撫額,「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
刑卓伸手托住下巴,劍眉下的雙眼凌厲,卻沒有在思考,像是趴著的雄獅,只是曬太陽。
「那是誰?」
「不知道。」
刑卓:「……哈?」
斐沉攤手,道:「我確實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給我一個不揍你的理由。」刑卓不爽地眯起眼睛。
「這些信息也很有用了,」斐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至少你知道你中毒不是意外,還有,到時候查一查誰對歐千泓下手,幕後黑手百分之九十九是那下手的人。」
「切。」
「看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斐沉說完,手一翻,卡冊浮現。
低級分·身牌。
斐沉只選了一個最低級的卡牌,分分鐘弄出一個自己,讓這個分·身過去告訴林子淵這個消息。
分·身抵達毒域蛇沼深處的邊緣後,停了下來。
外面立刻有不少視線集中了過來。
「靠,怎麼又是分-身,還是這麼低級的分-身。」
廖秋麟根本不用仔細觀察,低級分-身氣息上就能看穿。
「帶話吧。」林子淵眯了眯眼,殺不了真身,解決一個分·身過癮也不錯。
林子淵落到分·身面前,道:「有話快說。」
「找的就是你,」分·身微微一笑,壓低了嗓音,「你在這裡打架,後方據點著火了你知道嗎?」
林子淵一愣,隨即眼眸布滿陰沉的光,他驚疑地質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跟你說,歐千泓可能不大安全。」
「你威脅我?」
裂魂刀瞬間架在分·身的脖子上。
「不是我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有人想打歐千泓的主意。」分·身語氣無辜。
「林子淵,他什麼意思?」
廖秋麟原本蹲在一條粗壯的樹枝上,聽到他們的對話,從樹枝上跳下來。
林子淵驚疑不定,眸子轉動,思索著斐沉話的可信度。
這個傢伙一向狡詐,花言巧語,不排除是引誘他離開的可能,但是……
林子淵眉心皺著,道:「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林子淵說完,裂魂刀一刀解決了分·身。
山洞中,斐沉臉色白了一下。
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分·身受到的傷雖然不會反應到本體上,但感覺卻會傳遞到本體。
斐沉體驗過好多次死亡,但這一次是最痛的,林子淵注入雷霆力量的裂魂刀在斬了他分·身的同時,暴虐的雷霆也在作用。
刑卓抬起眼眸。
斐沉盤腿坐在藥鼎前,臉色蒼白,氣息微喘。
斐沉注意到刑卓的目光,以抱怨和可憐的語氣道:「分·身那邊傳過來的死亡的感覺好疼啊,我可是為了你才又體驗了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