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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遷談過這一回,沈承燁心裡有了數,就放王遷出去溜達,自己繼續照顧溫君逸。
這讓溫君逸相當驚喜。
不像王遷認為的那樣,他打心底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為難過王遷,不過是想讓沈承燁回來陪著他,因此對王遷多撒了幾回嬌。
說到這個王遷,溫君逸心裡其實很是不滿。
最開始他利用藥劑對沈承燁及沈承燁身邊的人下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變化,唯有王遷一個,心思過度簡單,還死認沈承燁這個發小,反向搭載再多技能都沒用,照舊是那副呆蠢的模樣。有時候溫君逸暗中挑撥點什麼,王遷根本聽不懂,聽不懂自然也就不會去做;要是挑明了,王遷又敢直接拿著問題去詢問沈承燁,甚至完全不管名聲地連他一起宣揚出去。
試過兩三回都是這樣,溫君逸不但沒達成目的,反而引起他人懷疑,這讓根本不敢光明正大搞事的溫君逸一下就慫了,再也不去王遷那找晦氣。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和系統幾乎沒在王遷身上收集到任何氣運。
溫君逸占據上風時,看在沈承燁面子上還勉強能給王遷幾分好臉色,現在他處境不妙,王遷這個憨憨又突然出現擠占了沈承燁照顧他的時間,他能給王遷好臉色才怪了。
王遷離開,最高興的就是溫君逸,這在他心裡是沈承燁愛他的證明。
不過他和沈承燁之前才發生過爭吵,沈承燁現在很可能對他有芥蒂,他不敢有太大動作,裝了好幾天溫柔憂鬱,才試探著向沈承燁詢問前幾天他領罰的事情。
沈承燁還是挺耐心的:「我違反了軍規,具體內容不方便說,只懲罰幾天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溫君逸聽出他話中安撫的意思,心裡一定,垂頭故作失落:「真的?我還以為你是想起季西陸的好,偷偷去找他了。」
沈承燁聞言一愣,回過神來眼中染上幾分打量。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這幾天在營地領罰,可沒時間往首都星跑。」
溫君逸有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罰了。你可是沈驍上將的養子,一般人怎麼有膽子罰你?」
沈承燁淡淡說:「怎麼沒有?這和身份沒有一丁點關係,你不要拿溫家那套來代入。軍法軍規又不是擺設,不管是誰違反了軍令,就是我養父本人,都要按規定接受處罰。」
溫君逸一噎,尷尬地抓緊被單,半晌沒說出話來。
沈承燁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溫家多見不得人似的。再說,沈承燁確實是龍牙軍團未來的繼承人,其他人對他客氣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沈承燁語氣更冷淡了:「君逸,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也有軍中的規矩。軍令如山,服從是軍人的天職,如果我被賦予特權,那不叫客氣,叫違規違法。溫家不就是這樣被送上軍事法庭的?難道你覺得溫家的作為是對的?」
這冷硬不講情面的話著實太過扎心,沒了家世背景也沒了天才名聲,根本沒有底氣的溫君逸被噎得滿面通紅,哆嗦著嘴唇盯著沈承燁,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他是恨溫家,一直希望溫家倒了以解他心頭之恨,但這不代表他希望自己落魄。
他和季西陸註定只能勝出一個,曾經足讓他在季西陸沾沾自喜的東西如今已經被摧毀殆盡,他已經很難熬了,沈承燁還要戳他肺管子!
這算什麼喜歡!
沈承燁就是個人渣!
溫君逸紅了眼睛,眼淚要落不落。
沈承燁看他好不可憐,心軟了一瞬,但最終沒有說任何軟話。
錯的就是錯的,他不能在大是大非上慣著溫君逸,溫君逸必須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意識到沈承燁態度絕對不會動搖,溫君逸又氣又恨,也顧不上內涵季西陸了,咬了一會牙,就因為擔心將沈承燁推得太遠而低頭認錯。
沈承燁看他還是不服,也沒辦法,嘆了口氣,心想慢慢來,還有的是時間教,又和溫君逸聊了會天,就去給溫君逸打飯了。
……
溫君逸和沈承燁之間那點爭端讓沈驍看足了笑話,這幾天收到情報時,表面上漫不經心的,私底下總冷笑著嘲諷沈承燁不愧是各國人送「瞎瞎」稱號的人。
高副官和李副官恨不得沒聽過自家上將這話,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沈驍。
季西陸啼笑皆非:「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和他過不去。你收他做養子難道是為了方便幸災樂禍的嗎?」
沈驍若無其事放下光腦,平靜地說:「不是我和他過不去。他心裡既然有人了,有點擔心就好好和對方過日子,總惦記著家裡長輩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季西陸可就更想笑了:「他不是沒改口嗎?」
沈驍動作頓了頓,視線落在季西陸身上,斬釘截鐵說:「遲早會改口、不,很快就會讓他改口。」
不只沈承燁,連溫君逸也要一起改口。
既然這兩個人青梅竹馬彼此有情,他作為長輩怎麼能不支持呢?
最好讓這兩個人鎖死,終身綁定,再也沒有機會來和他爭季西陸才好。
季西陸在沈驍身邊坐下,勾了勾沈驍的發梢:「醋勁真大。」
沈驍面不改色:「寶貝兒,這是因為我愛你。作為一個男人,我吃醋是正常的事情。」
高副官和李副官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季西陸掃了兩人生無可戀的表情一眼,心說不怪他們受不了,確定關係之後沈驍變得更不要臉了,見縫插針對他表忠心,時不時還要強行詆毀一下沈承燁,仿佛區區兩位副官不夠看他秀恩愛,他一定要不著痕跡又光明正大地將真面目展示在雲湖星駐軍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