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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非法系統不知道他們快穿局的人生指導是天敵?
再囂張的非法系統到了快穿局人生指導面前,也只有逃跑沒有硬剛的份兒。
「有意思。」季西陸唇角勾起,眼神愈發冰冷,「看來等我分析完這些代碼,就是宣布極光藥劑無效的時候了。」
系統將極光藥劑當做後手留在聯盟資料庫,真抄了系統的老底,它恐怕會發瘋。
只要系統有動作,季西陸就能找到它。
垂下眼睛,季西陸沒有掙開沈驍握過來的手,心想也是時候再聯絡快穿局一次,催一催繼任者了。
……
系統斷尾求生,心有餘悸地在外面兜了好幾個圈子,又頻繁對自己做出偽裝,確定風月和季西陸沒有追上來,這才抱著自己的核心偷偷回到溫君逸身上。
它對風月意見極大,但自知不是季西陸的對手,如今又正虛弱,再多不滿也只能壓下。
誰讓它切下了自身相當大一部分去抵擋風月呢?
它是高維生物,不管在星網中偽裝得多麼像人工智慧或程序,實際上卻不是由代碼構成的。切斷的部分在聯盟人眼中只是冷冰冰的數據,但對系統本身而言,那就相當於它的手腳。
敵強我弱,傻子才會以卵擊石。
系統能一次次在這個世界布局,說明它一點都不傻。風月突然升級,它通過蛛絲馬跡確定幫了風月的人是季西陸,也不是沒懷疑過季西陸的身份。
為了驗證猜想,它動用了雪蘭花星盜團和溫君逸做試探。
以它的經驗,快穿局員工稍微失控,就會被世界意識和快穿局雙方同時警告,它故意設置了針對季西陸和沈驍一壞扣一環的大局,然而季西陸在三不管地帶鬧成那樣,世界意識都毫無波動,它理所當然認為季西陸和快穿局沒有關係。
這些系統最貪婪,「確定」了季西陸的身份,它注意到季西陸和沈驍之間的關係,自然就動了心思。
以往不是沒有別的系統寄宿在氣運之子身上,有少數甚至成功以氣運之子重視的人脅迫氣運之子扭曲了世界線。系統以前非常畏懼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但現在,它根據已有數據做了一系列複雜測算,認為有六成可能讓季西陸成為下一任宿主,對世界意識的畏懼一下就少了許多。
可惜它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風月和季西陸一頓痛揍。
原本的計劃泡湯不說,還受到了重創,即使用積攢了百餘年的能量進行補充都沒能治癒。
這讓系統又怒又恨,同時對脅迫季西陸做下任宿主的渴望也更深了。
它一定要讓季西陸成為它的宿主!
在溫君逸大腦深處休息了一會,系統二次進行測算,認為只要吸收了溫君逸身上的能量,它入侵季西陸意識的可能還是比較高的,當即出聲提醒溫君逸任務又失敗了。
溫君逸剛從昏迷中醒來,聽到這個噩耗,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任務?我睡著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任務?!」說著說著,溫君逸崩潰地喊叫起來。
系統一本正經地說:「據統計,龍牙軍團大部分軍官對替身產生高度認可,替身地位幾乎不可撼動。經計算,宿主逆襲成功、獲得終極目標青睞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三,已低於任務最低指標,因此視為失敗。」
溫君逸張了張嘴,有無數話想反駁,但聲音卡在喉嚨里,就是出不來。
好半晌,他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很可惜,依舊沒能說出什麼,只有崩潰的嚎啕聲傾瀉而出。
系統給了他一點平復情緒的時間,趁他哭累了怔怔發呆再次糊弄他。
「已將情況上報總部。按照規定,終極目標失敗,系統即刻解除綁定,但由於總部風險評級出現錯誤,因此在提交報告的同時提交了一份任務延期申請,請求總部放寬期限和要求。」
溫君逸渾身一僵,回過神來緊張無比,手腳一片冰涼,眼中卻溢滿希望的光。
「怎、怎麼樣,申請通過了嗎?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解綁了?」
系統裝模作樣回答:「申請還在審核中,需要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
溫君逸聞言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就又振作起來,忐忑不安地等待審核結束。
系統見狀,總算舒坦了一些。
事實上,它一直不是很喜歡溫君逸這個宿主。
不是因為溫君逸蠢,恰恰相反,是因為溫君逸還不夠蠢。
最初選中這個在世界線上早該死了的人,系統本以為綁定他非常容易。按照推測到的世界線發展,溫君逸將因為大一學年測試成績不理想而自殺,系統只要救下他就能控制他。沒想到他突然一拍腦袋,大一時沒有自殺,大二還跑去參加了實踐活動。
系統原本準備好的計劃全都沒了用,不得已只能引來星盜,精準攻擊溫君逸,這才讓溫君逸陷入瀕死狀態。
系統很討厭溫君逸自作主張的行為,如果自此溫君逸聽話也就罷了,誰知道他好不容易脫離生命危險,簽訂契約時,定下的終極目標又和沈驍這個氣運之子毫無關係。
系統怎麼能容忍溫君逸脫離它的計劃?
仗著自己隱藏在溫君逸大腦深處,它當場就對溫君逸動了手,直接控制溫君逸寫下沈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