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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說得沒錯,該想辦法讓他回來了……
「爺,宮中來人了。」
林安小聲通傳,宣和回神:「讓他進來。」
來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太監,是貴妃宮裡的人,見了宣和便行大禮,磕完頭諾諾道:「昨日陛下見了五皇子,勃然大怒,如今昏迷不醒,太醫說是氣血攻心……」
他說了什麼,宣和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那一句陛下昏迷不醒……
劇情,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章排雷:本文有強制劇情慎入。七哥不是好人,真的真的真不是好人。
主角之間有愛,但也有算計,想看清清淡淡小甜餅的移步專欄看現耽,避免踩雷。
第2章
林安送走了來傳話的小太監,宣和定了定神,讓人服侍自己起身。
皇帝昏迷,若是小問題,貴妃也不必特意派人來知會一聲,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但現在不是嬌氣的時候。
「林安,準備進宮。」
過不了多久就是宮門下鑰的時候,但宣和既然吩咐了,下面自然有人準備。
上馬車前錦瑟送過來一盒子點心還有大夫配的丸藥,他燒還沒退。
幾塊糕點下肚,勉強果腹,宣和揉了揉額角,就水咽下兩丸退燒藥閉目養神。
這十八年他雖然沒有前世的記憶,卻時不時就會「靈光一現」,這丸藥就是。丸藥自然不是他發明的,但滿京城也沒有哪一家會像他府上備下常用藥,他還開了賣成品藥的藥房濟世堂……眼下倒是方便了。
他一向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還不曾這樣將就過,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
能隨時進宮的人也就這麼幾個,貴妃清楚他的脾性,連時間都替他算好了,沒叫他趕在幾位皇子之前進來。
宣和一到,殿中幾人停止談論,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宣和一眼掃過去,連一向不大出門的老大都在,宣和想到書中自己的結局,罕見地和幾位皇子都打了招呼,然後也不理會他們的反應,徑直找了座椅坐下。
大皇子看了眾人一眼,開口:「宣弟也在,便一起聽聽吧。」
沈宣和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皇帝昏迷一天,他們還不至於生出什麼異心來,現在討論的無非就是政事。
果然,他輕咳一聲說道:「如今父皇龍體微恙,朝中自有幾位閣老主持大局,咱們兄弟咳咳咳——」話說到一半,他忽而捂著帕子咳嗽起來,面色都紅潤了不少,謝澤抱歉地看向弟弟們。
宣和本就頭疼,聽他咳嗽更覺不耐,觸及他的視線到底是將心中的燥郁壓下,倒是二皇子皺眉打斷:「大哥的意思是,我們不該問政?」
他又看向餘下幾人,老三和老大一個意思,老五心不在焉,老六一向是老三的應聲蟲,似乎只有他一人有心攝政。
「這天下到底是我謝家的天下,我們身上都留著父皇的血脈,七弟當年不過十四便替父皇鎮守邊關,如今父皇有恙,我等為國為家都不該袖手。」
宣和撇撇嘴,說的倒是大義凜然,老二對皇位一向志在必得,原本大家也以為陛下屬意他,但許多年過去,一直不曾立儲,這事就微妙了。
眼見著老三勢成,老六漸漸長大,老五也不安分,老大看似病懨懨的一切不上心,到底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謝泯真要坐得住就不會有原書中弒君上位的劇情了。
宣和眸色漸冷,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左右這事與他無關,讓他們兄弟幾個去爭就好,他即便要插手立儲的事,也該是陛下清醒,謝淳回京之後。
《君臨》的主角是謝淳,自然是以他的視角為主,這個時候謝淳遠在涼州,二皇子逼宮的劇情書中沒有詳寫,但從後來謝淳進京時的情況看,只有老五過的還不錯,至於其餘三位,都沒有在書中直接出現過。
有他在,老二不會有機會逼宮,因而比起老二,宣和更忌憚全然未知的老三。
夜幕四合,殿內點上了燭火,火光透過燈罩映照在眾人臉上,愈發顯得神色莫測起來,天潢貴胄,說得好聽,也不過是為了家產而兄弟鬩牆的普通人。
眾位太醫輪番診治又討論完畢,太醫院院使柳大人來同他們匯報,宣和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來。
太醫看病一向是往重了說,今日卻不敢。又因說陛下是怒急攻心難免聯繫到五皇子,如今形式未明,還是明哲保身為要,於是略過病因只說了病情。
宣和視線掃過老五,五皇子立刻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隨即又欲蓋彌彰一般同他對視。
宣和垂眸暗自思忖,當日這父子倆說了什麼只有當天在內殿伺候的下人知道,眼下整個養心殿都被方公公掌控著,貴妃給他遞消息時也不過是說和老五有關。
柳大人的話總結下來不過就一個意思:目前沒辦法,但是會努力醫治。
六皇子聽完便斥責:「庸醫!」
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庸醫,柳大人一口點明了宣和在發燒的事。
眾人這才看出不對,難怪這樣安靜,他們都有幾分稀奇,沈宣和有多嬌氣,滿京城無人不知,今日這樣乖巧實在難得。
倒有些惹人心疼了,三皇子溫溫和和地笑,白玉般的手指輕扣桌沿:「父皇醒了若知道哥哥們沒有照顧好你該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