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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遠還想多說兩句,獨眼拽著他的衣襟:「識相就老老實實走,你老婆孩子在城外等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
獨眼拍拍他的臉,剩下的那隻眼目光混濁,透著十分的兇惡,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王爺早就將他妻兒安頓好了,這獨眼這樣說,根本就是沒打算給他活路。馬小遠心底無比後悔,當初就該直接告訴王爺這事,如今後悔也晚了。
馬小遠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暗罵他們不要命,然後照林公公吩咐的收了錢駕車離開。
這院子內外都是郡王府的人,他一離開,立刻就有兩人跟上,宣和看不慣他,卻不會放任他去死。
獨眼朝正房看了一眼,魏王的隨侍在們口守著,這人對魏王忠心耿耿,方才連讓他搭把手都不願意,可惜了。
小郡王那模樣,說是天仙下凡都不為過,也難怪王爺冒這麼大險也要把人弄來。
好在有馬小遠,他們又有神藥,趁著小郡王人事不省把他辦了,再放回馬車裡,加上被洗劫一空的馬車,和馬車外車夫的屍首,任誰都只會以為是遭了賊。
那小郡王還能自己跳出來說被男人玩了嗎?
也不知王爺辦事要多久,若是藥效還沒過……
他正想得上頭,院門被推開了,獨眼收回滿腦子齷齪,諂媚地笑:「王爺……」
他抬起頭卻傻了眼,來的確實是個王爺,卻不是魏王,而是燕王。
藏在院中各處的王府眾人也有點懵,一個二個面面相覷,王爺吩咐的是魏王過來就把院子裡的人都拿下,再把魏王綁進去。
但王爺沒說來的是燕王殿下要怎麼辦啊。
這,還出不出去啊?
第24章
眾所周知,寶郡王同幾位皇子關係都不大融洽,但燕王殿下不一樣,他一直住在郡王府啊。
獨眼和那隨侍發現不對就要逃,幾乎是瞬間,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院子就從各個角落鑽出來了郡王府的人將他們兩個制住。
為首之人過來同謝淳見禮:「燕王殿下。」
謝淳點頭,向他解釋:「魏王府上出了些事。」
意思是說魏王來不了了,不管宣和有什麼計劃都可以終止了。
至於魏王府上為什麼會出事,這就耐人尋味了。
他們也不奇怪謝淳知道這事,沒見近來王爺同燕王殿下同進同出嗎?
謝淳往屋子那看了一眼:「阿和飲多了酒,我進去看看。」
郡王府的侍衛們一直在這守著,王爺按計劃裝醉被人扶著進去,現在這情況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他們不是丫頭小廝,也不會照顧人,倒是燕王殿下,每次王爺上下馬車他都會扶一扶,應該比他們靠譜。
於是一絲猶豫也無,就這麼讓了路。
宣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抵抗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只覺得屋子裡越來越悶熱,剛才進來就該開窗的,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悶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宣和出了不少汗,他有點渴,但是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下床去倒水無疑是一件費力的事,要是半途摔在地上起不來,有點不划算。
怎麼想都是床上舒服,況且這屋子裡的水他也不敢喝。
身上越來越燥熱,宣和企圖解開腰帶透透氣。
然而今天這一身是束腰的,他嘗試幾次都沒有解開腰封,倒是將領口先扯散了。
宣和被這腰封弄得十分憋屈,躺在床上喘氣,方才這一番動作下來,幾乎耗盡了力氣,呼吸便有些急促。
謝淳推開門就聽到這灼熱的呼吸聲,眼神微暗,不急不緩地將門合上,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敞著領口,白玉般的肌膚泛著紅,手中虛虛握著鞭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的浮木。
謝淳輕輕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宣和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進來了,通過光線的變化,他知道門被推開又關上,他知道有人在他身邊坐下。
他偏過頭,努力睜大眼,卻看不清是誰,只看見一團人形光暈。
不是王府親衛,捏著鞭子的手指緊了緊。
「阿和。」
宣和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嗯——」
聲調綿軟又拖得長長的,謝淳扶他的動作頓了頓。
宣和沒有很清醒地意識到來人是誰,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人不會害他,因此在謝淳扶起他的時候沒有掙扎。
謝淳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阿和?」
宣和沒有說話,只是喘氣,一番動作就教他耗盡了積攢多時的力氣。
謝淳牽起他的手,鞭子就這樣落在了地上,宣和有片刻分神,這聲音沒有宮裡的金磚好聽。
片刻才反應過來,手裡空了,曲了曲手指,握住一把空氣。
謝淳撈起他的手探了探脈搏,他不是大夫,不會通過診脈看病,但是通多脈搏的強弱和速率判斷狀態還是可以的。
略快了些。
宣和渾身乏力,便軟軟地靠著他,半闔著眼,張了張唇:「難受。」
「嗯?」
謝淳沒有聽清,於是湊近了。
「難受。」
宣和又說了一次,他本意是想要大夫,但是謝淳顯然不是那麼理解的。
他一隻手仍舊摟著宣和,單手解開了他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