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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自己做了多少事不好意思告訴渝州,還不許我說了。」
儘管早就猜到司君是為了他搶領地的,但真正聽人說出來內心還是不受控制地震動。夏渝州轉頭看司君,見那叱吒風雲二十歲就敢去搶地盤的領主大人竟然紅了耳朵,卻還是倔強地不許舅舅說,只覺得可憐可愛。用小指勾住司君的手晃晃,沖司舅舅擠擠眼,用口型比劃:「回頭我找您咱但單獨聊。」
然後放開了聲音追問:「那,是誰給我發的簡訊?」
那條約見面的簡訊,千真萬確是用司君的手機號發的,也正是那條簡訊導致他毫無防備地步入陷阱,丟失了一顆寶貴的血牙。
司舅舅搖頭:「司君的手機當時落在了十六氏老宅的決鬥現場,取回來的時候已經關機了,並沒有被解鎖過,也沒有發消息的記錄。應該是有人取出了手機卡,用別的手機發的。」
這期間間隔了很長時間,能接觸到手機的人非常多,無從查起。
「所以,」司年話鋒一轉,提醒道,「舞會期間,但凡遇到十六氏和含山氏的人,都要小心。你倆最好不要分開,哪怕上廁所也叫司君陪你。」
夏渝州不好意思地單指撓撓臉頰:「舅舅,你不反對我倆在一起呀?」
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夏渝州確信,他看到司家舅舅翻了個白眼,又瞬間恢復到高貴儒雅的狀態:「你倆都交換過咬痕了,我不同意有用嗎?」
「啊?什麼咬痕?」夏渝州一頭霧水。
司年頓時吃了一驚,指尖微顫地指著司君左耳上的血痣:「你不知道嗎?」
夏渝州覺得舅舅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渣男,充滿了譴責,頓覺壓力山大。但這看起來似乎很重要,只得硬著頭皮求教。
原來,這是結婚才會交換的咬痕。血牙穿刺血族的皮膚,會形成一個小血痣,對於血族來說就相當於結婚戒指。有的會在求婚的時候咬一方,等結婚再被另一方咬。
通常會選擇虎口這個一穿就透且不顯眼的地方,也會有人選擇耳垂。選擇耳垂通常是為了炫耀和宣誓主權,驅趕伴侶其他的追求者。如果不在一起了,則用特殊的方法洗掉血痣。
司年看著一臉震驚的夏渝州,不由得捂住心口。所以,自家外甥被渣了這麼多年?
夏渝州手動合上自己張大的嘴巴,愧疚無比地看向司君。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司君就默認他倆是要結婚的關係了。他只是以為那是個開玩笑過頭導致的意外,頂多算是個小紀念。但在司君看來,就是求婚。
用保護未婚夫的心情,一腔孤勇地去搶地盤;用準備婚房的心情,買下並裝修了那間公寓。
那麼,又是用怎樣的心情,無望地等了五年呢?
夏渝州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我是個渣男!」
見他突然哭了,司君頓時手足無措起來,脫掉手套用拇指給他擦眼淚:「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打從夏渝州回來之後,他才逐步發現,這人是不知道血痣的用處的。所以那些痛苦與怨恨,早就隨著那盒賠禮道歉的巧克力消失不見了,只是覺得遺憾,遺憾浪費了這麼多年。
「我會負責任的!」夏渝州抱緊司君,「你也給我打個耳洞吧!」
司君回抱住他,輕笑:「現在不行,要等婚禮的。」
本來準備譴責渣男的舅舅:「……」
第109章 舞會
從收藏室出來, 司舅舅表示不留他們吃午飯了,叫他倆自便, 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渝州咂咂嘴:「舅舅是不是嫌咱倆煩了?」
司君抿唇笑,拉著他離開主宅去前面吃飯。
司家規矩多,每頓飯吃什麼都是規劃好的,基本全是西餐,夏渝州不喜歡。前面人類居住的酒店,有好幾個餐廳,味道都非常不錯, 他倆商量半天還是去前面吃。
「呦呦呦, 終於想起我們叔侄三個了。」周樹嚴正譴責這對無良情侶,只顧著自己玩耍, 孩子都丟給他帶。
「哎,周小樹,來之前可是你主動要帶孩子的。」夏渝州可不上套,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三隻哈士奇昨天瘋玩了一晚上,沒他這個嚴父在場, 別提有多自在了。
「這個好好吃,爸爸你吃。」謝茵茵開口打圓場,給夏渝州夾了只蝦。
「乖。」夏渝州立時眉開眼笑,用手肘戳戳司君,擠眉弄眼顯擺自己有貼心小棉襖。
司君把蝦剝好塞他嘴裡, 防止他說出「還是女兒好」這種會傷害兒子的話:「話說之前思慮再三,嗯?」
夏渝州吧唧吧唧吃掉蝦仁, 自以為心領神會:「好吧,你也乖。」
司君:「……」
周樹被這倆人膩歪得牙疼, 給大侄子夾了個蝦,並把餐牌豎在前面手動打碼保護未成年人:「少兒不宜,別看他倆。」
兒子把蝦帶殼扔進嘴裡,嚼得嘎嘣響。
周樹:「怎麼不剝殼?」
兒子:「未成年人不能看裸體蝦。」
夏渝州無語地看著這倆傻子:「家門不幸,茵茵啊,咱家就靠你……」
話沒說完,就見女兒也把一隻沒剝殼的蝦扔進嘴裡:「嗚嗚嗚,沒有男朋友的人不配吃沒殼蝦,只配為別人的愛情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