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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只有他們兩個人。
舞台中央只有一束光,張開雙臂萊特站在底下,深呼了一口氣,他眼睛一彎,道:「藝術是不分家的,小少爺。」
萊特留著半長的金黃捲髮,一邊捋到了耳後,在低下頭來的時候會掉落幾縷髮絲。他穿的是王子的戲服,花邊闊袖被束起來,胸口的口袋上夾著一朵玫瑰花——雖然是道具。
諾亞咂了幾下嘴,他對官家和貴族人們這些日常消遣活動不感興趣,還是公式和數字會讓他更快樂些。他悶悶地說道:「那你要演什麼,藝術家。」
萊特笑著說:「一個僕人,愛上了他的主人。」
「……」諾亞叫道,「餵。」
萊特躬起身子,拈下了他胸前的玫瑰,金色的頭髮鋪著光垂了下來,他進入了他的角色,說道:「今晚月色真好啊,我的主人。」
他嗅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負手,腳步清脆地走出光束,說道:「上帝把藝術家都變成了玫瑰,她活著是為了傾訴自己的美麗和和熱烈,吻著風的鬢角,為每一顆雨滴的逝去流淚。」
萊特走到了諾亞的面前,諾亞聽著這調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後退。
「主人啊,」萊特深情道:「當她與蝴蝶的翅膀墜入愛河,和蜜蜂的觸角纏綿悱惻的時候,會看見遠方。」
「因為她的愛人會飛,他們從遠方帶來了藍色的風,混雜在愛.液里,玫瑰瘋狂地品嘗到了。從此她變成了自由的奴僕。」
手被萊特牽著,落下一個吻。
諾亞:「。」
他的脖頸全紅了,但是縮在高衣領里看不到顏色。他把手抽出來,評價道:「你終於瘋了嗎。」
萊特占領了前面的座子,趴在椅背上仔細地觀察著諾亞,他笑道:「這是台詞。」
「不愧是你,」諾亞指著地上,習慣道,「你看到我掉到地上的疙瘩了嗎。」
萊特嘴角一彎,抓住眼前人的後脖頸,將身子探過去與諾亞接吻。
唇齒分開的時候,萊特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吻你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
諾亞預感下面又是什麼肉麻的話,便說:「不想知道。」
萊特捏了一下愛人的臉,說笑道:「因為主人太過耀眼了。」
「……」諾亞說道,「這也是台詞?」
萊特搖頭:「只是你一個人。」
由於紅色從脖頸爬到了耳朵,諾亞先走出了觀眾席,離開了萊特的視線所及之處,邊走邊道:「……你還是去畫畫吧。」
萊特在他身後笑。
他又開始演:「我的主人啊——」
諾亞叫道:「別念了!」
……
送走了陳宸和唐棗,衣疏蹲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捧著劇本讀著,念完之後,他把自己寫字的一面舉給徐盡歡看,紙張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一雙眼睛。
衣疏眨了一下眼睛,說道:「你看好不好。」
徐盡歡盯了他一會兒,靜坐喝了口水,說道:「你哪來的故事。」
「聽說這是萊特的殘本,」衣疏在戲院裡幹活的時候很招人喜歡,「前輩說,是他曾經在那裡工作過的父親留下來的,前輩又將它給了我。」
衣疏是蹲在椅子上的,看起來很小一團。徐盡歡就像抱一隻大狐狸,把他打團拎到了懷裡。
衣疏:「啊。」
連曲起的雙腿也被抱住,掙扎不動的衣疏失聲笑道:「你幹嘛。」
徐盡歡越過他的肩膀看他手中的字,聲音可以順著皮膚直接爬進懷中人的耳朵。衣疏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徐盡歡說道:「寫可以,不許上台演給人看。」
「哦,」衣疏最會順著這人的毛捋,笑道,「以後只給你看呀?」
徐盡歡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衣疏拿著的劇本中夾著一張殘頁,正面是人物頭像的速寫,畫得全部都是一個人。反面則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對話。
「你知道我吻你的時候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嗎。」
「因為你太過耀眼。」
作者有話說:
拖了這麼久我終於把最後一篇番外寫完了w,微博里停了一輛車,是百用不膩的下 yao play!搜【老狗】或者【科目三】大概就能搜到。
很幸運地簽約了一部非商廣播劇,現在正在製作中,大家想要第一時間知道消息,可以去關注微博@小和尚愛小光頭。或者我的百年躺屍微博@請問有酒嗎。製作組辛苦廖——
第88章 番外福利車
陳宸近期投入到了「如何使青空城人口增長」的研究當中。
當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這是民眾提議的。
使用技術的手段來科學合理地增長人口——眾望就寄托在了萬能的陳院長身上。
陳宸十分想上書提議,將義務教育的年限拉長,好歹讓民眾們知道——科學,不是魔法。
造人涉及了太多的倫理問題,是絕對不可行的。既然不能創造,那就只能將思路放在促進現有人口繁殖欲望上。
這就更不是他所涉及的範圍了。
他本來可以無視這些提議,但陳院長傻白得就像一張紙,在同事的教唆之下,走了「歪門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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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時舟照常去研究院巡視,正撞上大批研究員們聚眾思考的場景。
陳宸:「你們誰先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