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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舟接過杯子,看到上面漂動的枸杞皺了一下眉,把水放到一邊,道:「法厄什麼時候跟孟光有過交集。」
秦煙搖了搖頭。
金毛看起來非常有眼色,見兩人說完話,又跑過來前腿搭在辦公桌上蹭時舟。時舟低頭看著狗頭,不說話。
秦煙繼續拿過他的枸杞養生茶不徐不快地喝著,道:「它叫國泰。」
時舟:「……」
秦煙:「前幾天給你送過去的那隻貓,叫民安,一直忘記和你說……他倆都是我從老家接回來的。」
國泰似乎是從時舟身上聞到了貓味,伸著大舌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反正時舟是肯定不會叫這它們倆這名字的。
秦煙又問:「昨晚你去見孟光了?」
時舟:「沒。」
秦煙:「那你去牢里幹什麼?」
時舟噎了一下,沒說話。
秦煙看他反應,突然想起來:「我還忘記問你了,你跟那個傅城認識啊?」
時舟乾脆道:「不認識。」
「騙人,」秦煙道,「那你打他幹什麼,還把人家請到監獄裡。」
時舟:「因為他太賤了。」
秦煙:「……哦。」
某人可能是屬曹操的,談話聲剛落,只聽門外有士兵敲門打報告,秦煙喊了一聲進來之後,士兵一臉菜色地站進來。
秦煙:「怎麼了?」
士兵:「牢里有個叫傅城的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在鬧著要見您和時助理,我記得他是您安排進去的……所以迫不得已來找您。哦對了,他說他有話想對時助理說。」
秦煙:「……」
他轉頭看向剛才毅然決然說不認識此人的時舟,發現後者臉色並不好看之後便又轉了回去,他記起來讓士兵把這倆莫名其妙被關起來的人放走,士兵退下之後。用商量的語氣勸道:「要不然你去看看?放這他在那裡鬧也不是個事。」
第11章
傅城沒皮沒臉地耍了一通賴,還真把自己給賴出來了。
士兵把他的門鎖解開,告訴傅城他可以走了。
傅城:「秦上校呢?」
士兵沒說話,只是將二人引進了上午車裡,傅城和陳宸坐在最后座,兩邊各坐著一個保鏢。
陳宸小聲問道:「哥……我們去哪?」
傅城轉頭問道:「兄弟,我們去哪?」
保鏢不說話,兢兢業業地演著一個冷麵木頭。
傅城一聳肩,也不說話了。他似乎從前面的車窗外看到一群舉著牌子的遊街的群眾,目光在他們的橫幅上留意了一會兒,只看到了移民法三個字,車外的景色便呼嘯而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才停下,二人就被保鏢毫不溫柔地推搡了下去。
傅城抱怨了一下他們對待傷號的態度,之後一落地,遮了一下刺眼的陽光,眼前的事物逐漸聚焦清晰了起來。
陳宸先嘆了一聲:「哇。」
入眼帘的是一座哥德式建築,如教堂般的房屋前是一片花園,莊重而靜謐,仿佛是戲說中的西方神明的住所。
傅城感嘆之餘,心想在巨型飛行器上建這麼一個東西,主人要麼就是藝術細菌病入膏肓,要麼就是錢多的沒處燒。
保鏢摁著耳麥,聽另一邊囑咐了些什麼,點了點頭,對傅城道:「在這裡等著。」
傅城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乖乖等著了。
陳宸疑惑道:「他們帶我們來這裡幹嘛?祈禱嗎?」
傅城搓了一下他腦袋,道:「這裡是住人的地方。」
陳宸嘴張的老大:「這個……這是人住的地方?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吧。」
還沒等傅城跟他解釋,遠處駛來一輛黑色摩托。
士兵立即站正,目迎著這位停車。
傅城幾乎能以腿辨人——這位一落地,他先下意識地滾了一下喉結。
時舟摘下頭盔,遞給迎上來的士兵,道:「退下吧。」
士兵喊了聲是之後,自覺的將他的摩托推到邊上安放。
青空城規定只有隸屬聯盟人員才能乘飛行器出行,其餘人等一律陸行。但是時舟的情況有點特殊,不暈車不暈船,暈飛行器。
陳宸拉了一下傅城的衣袖,仍然是一頭霧水,道:「哥,你為什麼要見他。」
傅城小聲道:「你待會一句話也別說,好好待著,算哥求你好不好?」
陳宸:「?」
時舟刷開了鐵門,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進來」。
傅城咳了一聲,跟著走進去了,找話題道:「這是你家啊?」
時舟不答,在前面走著,穿過花園之後,來到門前用房卡刷開。門一開,整個空蕩的房間裡都響起了回聲。
裡面除了華麗的吊燈和和玻璃畫看起來比較玄學之外,其他陳設擺得好歹像人住的地方。
三人甫一落腳,就聽到一聲貓叫。
傅城奇怪,循著叫聲,看到一隻白貓從吊燈上熟練地跳了下來,踱步到時舟面前。
時舟在地毯上換了拖鞋走進屋子。傅城看著腳下不知道多少錢的地毯呆了一下,目光尋到鞋櫃的幾雙一樣款式的男士拖鞋上,說:「我不客氣了啊?」
時舟還是一句話也沒吭,就像平常居家一樣,腳邊跟著一隻貓,走到飲水機前打了兩紙杯的熱水。
傅城全當他默認了,隨便拱了雙拖鞋就走了進去,陳宸跟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