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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不放手,看著他的手,問道:「你的戒指呢。」
時舟直接道:「扔了。」
傅城沉默了一下,垂了垂眼睫,嘆氣道:「你聽我解釋。」
時舟怒道:「我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嗎?!」
傅城掙扎道:「……那我來把被子還你。」
時舟只是瞥了一眼,說道:「扔了吧。」
傅城拗不過他,只好鬆手,任時舟關上門。
一貓一狗縮在一起看他兩個吵架,連自己的架都忘了吵。
傅城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外,許久之後,他敲了敲門,說:「我錯了。」
自然沒有人回他。
傅城繼續說:「我那天在山上,沒有跟你說半點假話,我真的什麼都跟你坦白了……當然除了我來自自由者這件事。」
「我不是想來利用你的……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郭林和高樹,問他們我到底有沒有跟他們泄露信息……」他突然想起來在加油站發現變異人容器的那一次給暗中高樹發了照片和現場情況,又補充道,「……當然除了加油站那次。」
傅城閉嘴沉思了一下。
他這個兩個「當然除了」好像是告訴時舟——「我是臥底我泄露信息我什麼也沒和你說,但我沒有背叛你。」
簡直就是在玩自焚。
傅城好想拿被子勒死這個傻.逼的自己。
最後他破罐子破摔了,直接道:「是,我騙了你好多次,我就是自由者派來暗殺你的,但是你不也是什麼都知道什麼也沒和我說嗎?還放著我在你身邊,看著我就像個傻叉一樣。」
傅城繼續道:「你總是這樣,我最煩你這一點,你什麼話都藏著掖著,還要讓別人跟你坦得明明白白,我……」
哐當一聲巨響,時舟打開了門,門板撞在牆上反彈了一下,他出離憤怒地提著槍,道:「煩他媽你就從這裡滾,別在我面前!」
傅城計劃通,見機立馬抱上去。
時舟向後踉蹌了一下,剛好槍抵在了傅城的胸口。
傅城隨手將門一關,上鎖。
坐在床上的貓狗趕緊給他倆讓地方。
傅城就猝不及防地將還沒來得及掙扎的時舟撲到了床上。
槍口硌得他胸口生疼,他沒顧上,一隻手摟著時舟的腰,另一隻伸過去捂住他的嘴。
時舟:「……」
傅城連忙解釋道:「你先別罵我,求求你了,你聽我說話。」
「我不煩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你怎麼樣我都喜歡……剛才是故意氣你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
時舟的腰很細,傅城一手圈住他的時候,連手也一起鎖住了,另一隻手持槍夾在二人中間動彈不得。
他仍然氣未消,呼吸劇烈,實在沒有辦法,便咬住了傅城的手心肉。
傅城疼得「嘶」了一聲,但是手並沒有撤開,盯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眶,說道:「你要不開槍吧,你要是打我能消氣的話我也願意。」
他逃開時舟的眼神,把腦袋放在了他的頸窩裡,時舟瞪大雙眼,登時咬得力氣更大了。
傅城還是緊緊地捂住他的嘴,沒有鬆開,吐息輕輕地在他脖邊盤旋。
國泰見事情好像有些不妙,跑過來扒拉了一下傅城,朝他汪汪叫。
傅城說著:「剛才郭林跟我說,你全都知道了的時候,我慌死了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又得誤會我。」
「但是我最怕你又一個人生悶氣,傷心了不跟我說,老子心疼啊。」
「還好……你還能朝我發火。」
你還是很在乎我的。
時舟怔了一下,喉結輪動了一輪,突然感覺脖間一陣刺痛。傅城跟只狗一樣在他脖子側咬了個印子。
時舟悶哼了一下,力氣突增,把傅城推開,捂著脖子,微紅從印子處滿上耳朵,吼道:「你有病嗎!」
傅城的手心在流血,但是他沒有顧得上。
他雙手撐在床側,說:「如果我真的是想利用你,那現在我身份暴露了,我應該回到我該回到的地方不再糾纏你。」
他委屈道:「可我不是。我來聯盟單純就是為了你。我怕我說了自己的出身,我跟你就更沒有可能了,我以後絕對不這樣了……以後我幹什麼都和你匯報,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發誓……美人,沒和你說實話是我不好,你就賞個臉原諒我好不好。」
時舟不想再聽他這些甜言蜜語,想要起身。
傅城不知發哪門子的瘋,奪過時舟的槍扔到一邊,兩手分別抓住時舟的的腿,向自己一拖,手動將身下人的兩條長腿盤在自己的腰間。
兩人以曖昧至極的姿勢僵持著。
時舟驚道:「你……」
傅城將上衣的軍服迅速脫了下來,裸露的胸膛結實的腹部以及雙臂上陳列著許多疤痕,他把時舟掙扎的手腕壓在其耳邊,胳膊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他俯下.身去,輕輕詢問道:「要不然我們再干一次,讓你對我放心一下?」
「你……滾開。」
不知道為什麼,傅城在他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有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脊背,讓他身上的力氣都軟了下來。
似乎口中的拒絕是他可以堅守的唯一城池了。
國泰發現兩人好像不是在「打架」,便不再去攔傅城,乖乖地把掉落的手槍叼起來放到桌子上,靠著小貓,看這倆人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