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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聽到這裡也就點頭同意了:「那就麻煩了。」
吳用那頭問道:「說起來,郁先生你怎麼又想做遊戲了?打算圓一下自己的遊戲夢?」
之前那個小林總指著郁寧鼻子罵他的事情吳用還記得清清楚楚,故而知道郁寧之前是做遊戲行業出身的。
郁寧回道:「不是,是我師傅和我爸想做。」
「……哈?」吳用那頭沉默了好久才幹巴巴的說:「那兩位老人家還真夠潮的……是打算做麻將還是消消樂啊?」
「我爸他們想做個武俠遊戲。」
「……理解理解,上一代人的情懷嘛!」
兩人又說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蘭霄恰好洗完澡出來,頭髮被水打濕了,粘成了一縷一縷的細碎的沾在他的臉上,熱氣蒸得他臉上染上了一抹淡粉色,水珠子順著發梢滴在了他的鎖骨上,又顫顫巍巍的滾入了那個精緻的凹槽中。
郁寧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然後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接過他手上的毛巾給他擦頭髮,邊有些心疼的道:「怎麼不吹乾就出來了?」
蘭霄按住了郁寧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一會兒總是要再洗的,就懶得擦了。」
話音未落,他便已經滑到了地毯上,微微撥弄了一下,人就埋了下去。
那一滴水珠在蘭霄的鎖骨中晃來晃去,郁寧的視線恰好就落在他的鎖骨上,便死活都挪不開了。
……
而另一側,梅先生與顧國師也在床上說著話,兩人的長髮纏在一處,不分彼此。梅先生躺在顧國師的懷裡,帶著一些情事後的慵懶,低聲說:「阿寧今日帶了什麼回來?我見你神色好像不對。」
顧國師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阿郁親人的東西。」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裡面好像有霧凇的東西,但是很微弱,我也不能確定,如果真的是霧凇的東西,至少也有幾十年了。」
顧國師將霧凇先生的事情告知了梅先生,梅先生聽罷,沉默了良久,卻反手抱緊了顧國師:「阿寧為何不說?」
「這等私事,阿郁的性子你也知道,向來不喜歡到處宣揚。」
「也罷,人死如燈滅,人與事便一併埋入黃土吧。」
「……不過若是這樣,霧凇也算是無憾了。」因著家裡的風水局的關係,顧國師對郁寧的叔公有幾分了解,他斟酌著說:「他一生未婚,孤獨終老,若是真是這樣,霧凇沒有白等。」
「到底還是遺憾。」
「天意弄人。」顧國師反手也抱緊了梅先生,也有些唏噓:「還好我當年信了諸老狗的邪,沒有錯過你。要不是我與九河那丫頭說,你還落不到我手裡,就是沒想到那毒婦居然將你沉江……」
九河就是把梅先生沉江的那位公主。
「……」梅先生板了板臉,推開了他:「你再說一遍?你和九河說什麼了?」
一時唏噓說溜了嘴的顧國師乾笑道:「……阿若,你聽錯了,我不認識九河長公主。」
「你是國師,她是長公主,你不認識?」
「……」
***
「我先生,郁寧。」蘭霄自從站直了進會場後就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和郁寧都穿了一身一模一樣的灰藍色西裝,同色的手鍊與戒指,叫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圍繞在他身邊的幾個西裝筆挺氣質不凡的青年才俊自成一片小天地,倒也沒人不長眼上前打擾他們,聞言都紛紛點頭,說:「郁先生好。」
聞人泉也混在這一幫人當中,一副人模狗樣的叫人看不出他在家是如何的鹹魚,他打趣道:「之前小叔說要帶人來,我就猜是您。之前聽說您的長輩到S市落腳了,我還沒機會去拜見他們一下。」
周圍的人都是人精,聞人泉話中對郁寧比對蘭霄還要敬上三分,雖不知道為何,但是也不自覺的對郁寧更敬重上三分。他們大多是蘭霄的髮小,見慣了他一張死人臉,更別說後來十幾歲時出車禍導致雙腿癱瘓後更是淡漠得不像個真人,現下能站起來不提,還帶了對象來,還眼中帶笑。
夭壽啦!神仙下凡啦!
「大家好,我是郁寧。」郁寧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蘭霄一手環在郁寧肩上,低聲與他說:「這裡都是我的髮小,不用太拘謹。」
當即有人吐槽說:「我居然能在霄哥嘴裡聽見他說我是他發小,我不是在做夢吧?」
另一個瞧著比蘭霄大兩歲的人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疼不疼?」
「疼疼疼!大哥你住手!」那人小聲叫了一聲,瞬間認慫。
蘭霄含蓄的道:「如果你不是我發小,我不會讓你在我辦公室里多待一秒種。」
對方哀怨的說:「對,待了十分鐘你就趕我走了。」
幾人笑成了一片。
郁寧也忍不住輕笑了幾聲,笑完幾人又談笑了幾句,因著到底是工作上的酒會,再聊下去就有點失禮了,於是幾人又各自散開與工作上的夥伴聊了起來。聞人泉自上回家裡那個反弓煞被解決之後就去家裡的公司幫忙,現算是正經被劃入了工作二代圈,和之前的吃喝玩樂二代圈可謂是天壤之別。
之前抱怨蘭霄趕他走的那個人小聲問他:「大侄子,那個郁先生是什麼來頭?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看著好像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