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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先生與顧國師待他如何呢?三師兄曾經悄悄與他說過,要不是確定梅先生與顧國師兩人皆是男子,不能有孕,都懷疑他是不是他們二位親生的了。
換句話說,你有什麼好東西,你會不捨得給你爹娘嗎?哦不對,郁寧這裡是兩個爹。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天星劍有如此威勢,他目前能力不夠,就算是留在他手上,他短期內也不敢輕易動用——只是揮一下就叫他站不穩了,真是用起來,豈不是他一條命都交代進去了?
那可不行。郁寧雖然對風水一道很有興趣,也不捨得把命給交代進去。
花先生跺了跺腳:「沒想到郁先生也畏懼那姓顧的!」
芙蓉和外務管事聽得這花先生一口一個『姓顧的』,臉色差得幾乎要忍不住上去抓了花先生痛打一頓這等無禮之人。
「我不畏懼顧國師。」郁寧想了想回答。
「那你為何不要?!」
郁寧失笑,低聲說:「蘭霄,你等我一下。」
蘭霄點了點頭,就見郁寧快步走到了花先生身邊,說了一句什麼,花先生的臉色由紅變青,又用輕轉紅,他死死地盯著郁寧看了一會兒,隨即一把搶過那文王天星劍塞到了郁寧手上,咬牙切齒的說:「我就說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姓郁的年輕有為的先生!原來你就是霧凇先生提的那個……你走——!回頭見了那姓顧的,別忘記說皇商一事!」
郁寧手裡無端被人塞了把劍,他低頭看了看這寶物,又看了看花先生。
李管事:「花先生!您——!」
「閉嘴!他是姓顧的弟子!讓他轉交吧!」花先生說罷,氣極拂袖而去。留下郁寧等人與李管事面面相覷,等到花先生走遠了,李管事這才反應過來,倆忙拱手道:「原來是顧國師的高徒!老朽……在下真是……真是失禮了。」
郁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高喊道:「我不是顧國師的高徒!花先生您弄錯了!我師傅姓梅——!」
遠遠的就聽見花先生的聲音傳來:「滾——!」
李管事:「這……?」
郁寧慫慫地看了一眼自家劉管事和芙蓉:「我真沒說我是顧國師的弟子,我是梅先生的弟子!這一點你們倆可記住了,千萬別亂傳話!」
芙蓉和劉管事對視了一眼,拱手應道:「是,少爺請放心,奴婢/屬下不會亂嚼舌根。」
蘭霄他想也知道郁寧說了些什麼,看郁寧這麼緊張的叮囑貼身的下人,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泛上了一絲笑意,他笑道:「你還是多想想回去怎麼交代吧。」
「交代什麼?」郁寧苦著臉,指著劍說:「這不是霧凇先生的朋友托我給我師公帶一件東西麼?我有什麼好交代的?回頭要是師公不要,再退給他們盧雲商行也就是了。」
「說的也是。」
郁寧又和李管事交代了一下這文王天星劍他會轉交給顧國師的事情,有花先生背書,李管事自無不可。花先生雖然走了,但是剩下的那幾件法器他還是要的,與李管事商議了一下價格,這回李管事自然不敢開什麼高價,相當於半賣半送的給了郁寧。郁寧也不多堅持,按照李管事說的價格付了錢就走了。
「這都是什麼破事兒——」郁寧抱怨道。
蘭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說:「我發現……你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
「蘭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不太中聽?」
「郁先生是第一個。」
「我不信。」
蘭霄優雅的將雙手交疊於膝上,笑得十分含蓄的說:「以前沒有人敢當面這麼說。」
第118章
郁寧回家的時候,內務管事來報,說餘慶齋掌柜張風來親自來送了禮物,不過沒多留就走了。郁寧接過內務管事遞來的匣子一看——呦呵,沒想到張風來居然是有個有錢人,小小的匣子裡疊著五張銀票,一張一千兩,這一局風水,張風來居然給了整整五千兩。
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張風來一個月前還捉襟見肘,現在能拿出五千兩,怕是跑了不少錢莊才籌來的,也算是大出血了。
郁寧把匣子遞給了芙蓉,叫她收好,一邊吩咐下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啟程前往長安府。
文王天星劍這等密寶在他手裡,還是送給顧國師的,他說什麼也不敢在路上接著到處撒歡,還是速速去長安府將這件重寶交給顧國師為妥——任何組織內都存在矛盾,碧海天青樓也不例外,這文王天星劍落在他手裡,早點晚點都是從碧海天青樓傳出去的,萬一碧海天青樓有個壞心眼,半路把他給打劫了,再告上門去,那豈不是他要打落牙齒和血吞?
當然,真有這事兒他師傅師公定然為他做主的。不過夜長夢多,還是早早回了長安府再說吧。整個留園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迅速的忙碌了起來,僕婦邁著快速而安靜的步伐開始為留園裡唯一的主子收拾行囊,侍衛擦乾淨刀劍,又要了上好的精料,將自己的愛馬一一餵養得身強體壯。
郁寧把碧海天青樓想的齷齪,人家卻不是這麼想,到了夜裡的時候,下人來報碧海天青樓派了約莫五十人前來,說要護送他回長安府,郁寧不耐煩見他們,就讓外務管事擬了個章程,叫他們遠遠跟著就是了。
翌日清晨,郁寧連同蘭霄都早早地被從床上拔了起來,打著呵欠就被送上了馬車,前呼後擁的開啟了前往長安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