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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裴景同頭痛的像是即將裂開一樣,他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回答簡宸宿的問題。不過眼神中的恐懼以及仇恨,還是將他的答案告訴了簡宸宿。
見狀,簡宸宿終於退回了原位。
皇子殿下看著狼狽的裴景同,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我後來想想,似乎直接叫你去死,又有些太便宜你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裴景同頭疼的狀況總算是緩解了一點。
「別擔心,你之後還有幾場審判要參加,我當然不會叫你缺胳膊斷腿的。」簡宸宿非常輕鬆的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同樣都是站在蘭鈞帝國,甚至於星際帝國軍權利金字塔尖的人,簡宸宿與裴景同手上都沾了不少的血。
尤其當年奪帝國軍權的時候,裴景同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可以要了無數人的性命。
可是當自己成為那個即將被「處理」的人後,裴景同就無法做到淡定了。
「只是做個試驗而已。」簡宸宿笑著說道。
就在簡宸宿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裴景同的大腦又是一陣刺痛。
幾秒之後,負責監視裴景同的光腦忽然閃起了紅光——光腦檢測到,裴景同正在承受巨大的疼痛,遠遠超過人體能夠承受的最大等級。
按理來說裴景同現在應該痛的直接休克過去了才對,可是他越痛,精神卻越清醒,甚至就連說話都利索了起來。
「你……你在,在精神力攻擊!」此時的裴景同目眥欲裂。
「沒錯,裴景同公爵果然見多識廣。」簡宸宿非常爽快的點了點頭。
疼痛侵襲之下,裴景同只說出了方才那一個整句,之後連尖叫不能夠發出。
他清醒的大腦,同時傳遞著「絕望」與「恐懼」這兩種情緒。
蘭鈞帝國的全盛時期,曾經開展過許多項今天的人都無法想像的實驗與工程。南和玉與簡宸宿的機甲,還有那顆人造星球,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彼時裴家還沒有發跡,算是帝國的邊緣家族,他們接觸不到太過核心的項目。不過當時處於上升期的裴家,到底還是有些人才的。
其中一位,當時就在帝國科學院工作,專門進行精神力研究。
當年他所負責的研究,就像那個時代無數個大項目一樣無疾而終,不過卻將一些資料和記錄,留在了裴家。
裴景同知道,自己的祖輩進行的就是精神力侵入方面的研究。
——精神力一般情況下只能夠通過機甲為媒介進行攻擊,而當時帝國便有人想找到一種方法,讓精神力脫離機甲,同樣也能起到作用。
沒想到……他們竟然成功了。
不對,簡宸宿竟然成功了!
裴景同的眼神中滿是恐懼,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少年,在他看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索命惡鬼一般的恐怖。
沒有鏡子可照的裴景同不知道,此時自己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不再猙獰。他腦內的疼痛沒有緩解一分,可是簡宸宿卻利用某種能力,將疼痛完全鎖在了這幅皮囊內。
外人看來,裴景同的表情平靜,甚至他思維邏輯還是清晰的,唯有疼痛不曾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被裴景同調走的法警重新出現在了這裡,將裴景同押了回去。
等裴景同這位蘭鈞帝國前公爵的身影消失之後,簡宸宿終於脫掉外套並隨意的將它搭在胳膊上走了出去——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裴景同有一點想錯了,帝國科學院並沒有成功,實際上成功的人只有簡宸宿一個罷了。
當年的蘭鈞帝國科學院試圖尋找一個方法,讓精神力離開機甲同樣可以起作用。
他們研究的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整個星際只有簡宸宿知道,這件事重要的並非方法,而是精神力的數值。
如今,整個星際只有簡宸宿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簡宸宿獨身一個走出了黑色大理石質的審判大廳,兩位皇子近侍立刻迎了上去,一身白衣的軍人向簡宸宿敬了一個禮說道:「殿下,剛才審訊進行的同時,思林愛拉星那邊傳來了關於南和玉上將的消息。」
「和玉?」聽到南和玉的名字之後,簡宸宿立刻停下了腳步,語調也不由得放緩了下來。
簡宸宿當然知道南和玉在思林愛拉星,可是他卻不敢放肆的打聽南和玉的動態。
「和玉怎麼了?」簡宸宿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位近侍一直呆在簡宸宿的身邊,自然知道皇子殿下有多在意南和玉上將。
聽簡宸宿問了,他趕緊將剛才已經組織好的語言一氣說了出來。
聽到星網上有人傳南和玉失蹤,且與簡宸宿不合之後,少年明顯皺了一下眉。
「……然後上將忽然就在思林愛拉星的一家甜品店裡面露面了,直接將方才星網上面的謠言打破。」這名皇子近侍如此總結到。
「和玉怎麼露面的?」簡宸宿一邊登上懸浮器一邊向身邊的人問道。
「視頻。那家店裡的路人直接問上將大人了,您看這就是我說的視頻……」說著,他就將自己的光腦遞給了簡宸宿。
只見一個少年怯怯的向南和玉問道:「您和簡宸宿殿下……一定不是網傳的那樣吧?」
拍到這裡,鏡頭忽然晃動了一下,顯然錄像的那個人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心情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