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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簡宸宿離開赤鸞軍團回到皇室後,他與南和玉的緋聞不但沒有消停, 甚至傳得更加有鼻子有眼睛起來。
「皇子和南和玉的關係真是讓人羨慕啊……」看到簡宸宿抓著南和玉的手腕走到室外, 一個提前出來的人意味深長的和自己的同伴說道。
那人笑著「嘖」了一下,然後對著他說:「蘭鈞帝國誰不羨慕南和玉上將呢, 論起站隊的功夫, 有人的比的上人家?」
「那倒是哈哈哈哈。」說罷,這群人便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是裴景同的人,談話間並沒有壓低音量的意思,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被別人聽了去,或是引起什麼誤會。
南和玉從來都不否認, 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除了依靠實力外,他也藉助了其他力量。但眼下這些人的話,顯然是將南和玉的一切全部否認, 並歸功於投機取巧上。
……
那棵大樹後, 被八卦的對象南和玉與簡宸宿並沒有像個別人想的一樣, 做什麼「暗中交易」。
相反南和玉和簡宸宿只是背靠著身後粗糙的樹幹,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日常話題而已——仿佛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剛才那場庭審的旁聽者一樣。
星際時代使用的都是清潔能源,因此首都星上的空氣很乾淨,就像是地球上的原始森林一樣。南和玉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正是中午,有了頭頂樹葉的阻攔後,照在身上的陽光也隨之溫和了起來。
不由得簡宸宿慢慢將視線轉到了南和玉的身上,他本不想說話打破現在的寧靜,可是沉默一會以後,簡宸宿最終還是開口了。
簡宸宿看著南和玉說:「和玉上將……」
「嗯?」南和玉睜開了眼睛,將視線向簡宸宿投去。
「怎麼了?」看到簡宸宿半天都沒有說話,南和玉不由問道。
簡宸宿看著南和玉的眼睛慢慢說:「剛才裴景同說的話,您不要擔心。」
「好。」南和玉笑了一下,他本來就不會擔心裴景同這個人的話或是行為。畢竟以上帝視角看過原著的他知道,此時的裴景同早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
一向最顧及貴族風度的裴景同公爵,既然能夠放下臉面親自威脅自己,那距離走上絕路也就不遠了。
見到南和玉這不太在意的輕鬆樣子後,簡宸宿反倒是露出了些緊張的表情來。不得不說,這樣的他和南和玉印象中的皇子很是不同。
現在裴景同準備向自己動手的事,早已經不是一個值得被眼線特意發消息提醒的事,它幾乎傳遍了整個帝國上層。作為皇子,簡宸宿當然不會不知道。
簡宸宿輕輕抿了一下唇,他對南和玉說:「和玉上將,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站在你的這一邊,一定會幫你。」
看到簡宸宿嚴肅的表情後,南和玉忽然想到:簡宸宿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是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裴景同打算怎麼對付自己了?
此時南和玉心中滿是好奇,不過見到簡宸宿沒有說,他也不再追問。
猶豫一下,南和玉慢慢的將臉上的笑意收起,他朝著簡宸宿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好,我相信你。」
庭審的休息時間不長,沒一會隨著鐘聲的響起,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南和玉看到,站在房間正中的祖佳朴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她不再像一開始時候那麼的淡定,明顯是開始懼怕。
公爵裴景同隨著眾人一道走進了屋內,看到他後,站在中央位置的女人立刻將求助的眼神向他投去。
坐在裴景同對面的南和玉看到——發現祖佳朴正在向自己求助後,裴景同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極其冷血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去……
沒想到裴景同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他打算直接捨棄祖佳朴這個棋子。
南和玉這個和裴景同認識沒幾年的人,都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神猜出他的打算。那就更別說祖佳朴了,她畢竟是一個與裴景同共事了幾十年的老部下,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見到裴景同露出這樣一幅表情,祖佳朴立刻瞪大了眼睛,看上很是緊張。
祖佳朴身上的罪行實在太多,儘管每一個都有證據,她自己也從不曾反駁過。可是因為牽扯過深,且祖佳朴身份特殊的緣故,今天這場庭審並不能直接給她定罪以及判刑。
後半場庭審中,訴訟方只是將之前已經講過的「罪行」又一次重複了一遍,接著補了幾個相對來說沒有那麼重要的而已。
現場旁聽的人開始走神,他們並不是對這場庭審不感興趣,而是已經開始盤算和估計著祖佳朴的未來。
南和玉卻沒有這麼做,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祖佳朴。
南和玉看到……第一場庭審的時候還一臉鎮定的祖佳朴,在看到裴景同的表現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仍在盡力裝冷靜,可是低下的頭與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請問祖佳朴,以上種種是否是你出於自願的行為。」法官開口問道。
南和玉看到,聽見這句話後,祖佳朴明顯猶豫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好像是想要反駁,不過餘光瞄到坐在一邊的裴景同後,女人還是將差點就說出口的話給咽了下來。
她朝法官點了點頭,有些艱難的說:「是,是我出於自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