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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這才發現,原來躺椅下有一個入口,連著木梯,通往幽暗的地下室。
他乖巧地趴在戚陸汗珠密布的胸膛,感受著戚陸下樓梯時身體的顛簸和胸口的震動,他不管這段木梯要通向什麼地方,哪怕是走向世界末日,他已經被他的方舟緊緊擁在懷裡。
地下室一片漆黑,彼此唇間的喘息、肌膚相貼的熱度更加鮮明,戚陸點燃一盞油燈,司予在搖曳火光中,看到幾口放置著鮮紅液體的巨大木桶,和暗室盡頭擺放的一張大床。
司予一怔:「那是……」
戚陸把司予珍重地放在床上,替他捋了捋交纏的髮絲,然後單膝跪在床邊,捧起他的右手。
「到了血族的暗室,」他低頭親吻司予的手背,尖牙在淡青色血管上反覆摩挲,「就要做血族的新娘。」
「好啊,」司予撫摸他的後頸,像是宣誓一般,許下虔誠鄭重的宣告,「戚陸和司予,東方大陸唯一的純血血族和最富盛名的捉妖一族後人,你和我,我們。」
戚陸緩緩抬起頭,司予在他灼灼雙眸中看到不容辯駁的眷戀和沉迷,他霎時感覺心頭一緊,在這個水火交融的眼神中看到了戚陸沉甸甸的愛意。
戚陸是孤注一擲的首領,他背負著沉重的枷鎖,孤獨地度過了一百年。
一百年,司予想那該是多漫長的一段日子,時間像沒有盡頭的綿長小路,路盡頭不過是一座孤墳罷了。
司予心尖傳來一陣顫痛,他不要戚陸在這條路上獨行,他不要戚陸腳帶鐐銬獨自踩過春天的花夏天的風秋天的雲和冬天的雪。
至少……至少他要牽著戚陸走一段,帶戚陸看一看,看看月色皎白、晨霧朦朧、山花爛漫,看看他赤誠而熾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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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陸鬆了三顆扣子的襯衣松垮地搭在肩頭,司予用自己赤裸的腳踝磨蹭他的恥骨
沒有鬆軟的床墊、沒有寬大的棉被,硬梆梆的木板硌著司予的雙臂和肩頸,戚陸的舌尖鑽進他的耳窩,柔軟的不可思議。
窸窣的布料摩擦聲後,司予在一片混沌中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全身赤裸。
花瓣已經過分充盈,花蕊承載不了過多的水分,一邊開合著排出潮氣,一邊卻感到空虛,叫囂著要被填滿。
猛獸兇狠地舔舐、啃咬花瓣,留下一個個深色烙印。
司予眼睫顫抖的很厲害,儘管如此,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睜著雙眼,欣賞戚陸沉湎於欲望中的模樣——一貫冷靜自持的雙眼染上緋色,喉結上下滾動的很厲害,渾身都是緊繃的,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
突然,戚陸眉心一緊,游移的手指一僵。
司予輕喘著看向他,片刻後,輕笑著問:「戚先生,接下來怎麼做,是不是不會?需要司老師手把手、嘴對嘴、身體力行地教學嗎?」
戚陸雙眼燒著兩團灼灼烈火,他一把扣住司予的手腕,本能地按向自己的下腹。
「好難受……」
戚陸顯然不知道如何疏解自己滾燙的欲望,他兩百多年的漫長生命中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他體內浪潮湧動,喧囂著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擺脫了衣衫布料的束縛,但還不夠,還遠遠不夠,他只覺得熱,下腹炭火一般灼燒著,司予就是他的甘霖,司予的肌膚、毛髮、血管……他身體的每一寸就是解藥。雄性本能被喚醒,戚陸雙手在司予胸膛揉捏著,急躁地咬住司予的嘴唇,唇齒交纏間發出吮吸時的嘖嘖水聲,聽得司予羞憤不已。
「唔……你別……」司予偏頭想躲,但戚陸輕鬆地用一隻手捏住他的後頸,更加用力地吮吸他的舌根。
司予覺得自己如同燒熱的煤炭,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噼里啪啦地響,空氣被擠壓的很稀薄,更要命的是,戚陸下腹某個硬挺熱燙的東西囂張地抵在他的腿心。
戚陸空出來的一隻手反覆在司予胸前揉捏著,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刺痛感從尖端傳來,司予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破皮了。
但是很快,單純的親吻和撫摸已經不能滿足他高漲的欲望,戚陸喘息很重,脹痛的那根東西在司予腿間來回磨蹭,嗓音粗啞,「好難受……怎麼做?幫我……」
他近乎懇求地看著司予,表情竟然有點兒委屈。司予輕喘著氣,一隻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到握住戚陸硬燙的器官。
戚陸呼吸一滯,喉中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就像這樣……」
司予含著他的喉結,舌尖在那顆小痣上輕輕打著轉,手指輕緩地撫過那上面突起的青色經脈。
他睜著眼,不放過戚陸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表情。此刻戚陸最致命的地方正被他握在手中,他的手鬆一分,戚陸就吸一口氣,他的手緊一分,戚陸就喘一口氣。
頂端分泌出透明粘液,司予的拇指在圓潤的頭部反覆摩挲,戚陸的呼吸加快,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起,喉結一動,喉中發出一聲低吟。
他的悶哼就是對司予最好的鼓勵,司予近乎痴迷地看著戚陸沉迷於情慾之中的樣子——眉心微蹙,平時總是冷靜理智的眼睛裡染上一層朦朧霧氣,細密汗珠掛在他額角,順著刀削般精緻的臉頰線條滑到下頜骨,再掉到肩窩……
他的血族簡直性感的要命。
突然,戚陸也伸手握住了司予,五指學著他的樣子,靈活地上下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