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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正好,看到了肯定要開架。
什麼遇到接駁口故障,什麼魂蟲偷襲,肯定都是拿來騙他叫「哥哥」的陰謀。
魂蟲是火星上的生物,哪有可能那麼容易就出現在太空要塞里。
當我智障啊!
此時的何歡把洗手池裡住滿了水,猛地將腦袋埋了進去。
何歡的耳朵剛才被賀行咬傷了,這樣被水一泡,疼是小事,某個地方更加難受得厲害。
賀行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於何歡來說很溫暖,他的骨骼強韌,每一次掙扎都讓何歡充滿了控制欲。
小崽子壓根不知道剛才自己有多危險。
何歡抬起頭來,任由水流下來,嘩啦嘩啦落回洗手池,落在地上,發出各種聲音,但是卻無法遮掩他鼓譟的心跳。
耳邊好像還能聽見賀行的那聲「哥哥」。
閉上眼睛看見的還是賀行脆弱的後頸、充滿韌性的肩背,還有流暢的腰線。
當賀行的牙齒抵在自己耳邊的時候,何歡的心弦一下子就裂開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讓他上癮的從來不不只是賀行與自己匹配的感覺,還有賀行的一切。
何歡不是什麼重欲的人,畢竟單人操控舵手和火控手兩個位置,何歡的自制力和專注力是平常人的幾倍。
但是當何歡用這樣的專注力來感受賀行的時候,就成了滅頂之災。
賀行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賀行的發茬蹭過何歡的下巴,賀行抵抗何歡的力量,賀行腰窩的陰影……就在賀行叫著「哥哥」,以往死里咬的陣勢靠近他的時候,何歡真的想往死里折騰他。
賀行揣著口袋,剛走到俱樂部的第一層樓,就聽見了有人再敲門,一打開門,就看見陳玉站在那裡,淺淺地笑了一下。
「我聽說何歡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賀行挑了一下眉梢:「是回來了,生龍活虎呢。」
陳玉一看賀行的表情,笑容更加明顯了:「別告訴我你跟他打架了?」
賀行眯起了眼睛:「我記得上一次我想揍何歡,你們幾個就拼命攔著說,說我打不贏他。他到底有多厲害?」
陳玉側過身來,託了托賀行的下巴:「他沒對你用鎖十字吧?當年在預備役里,他可是連教官都能三秒撂倒的傢伙。」
聽陳玉說到這裡,賀行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他當年在哪個預備役啊?」
「怎麼忽然對他的事情感興趣了?」陳玉笑了一下,「在東區第一預備役。」
果然跟關城不是一個預備役,符合關城所說的兩人預備役的時候就沒機會對上。
「我還聽見你們叫他什麼鞋,他是臭鞋還是破鞋?」賀行裝作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問。
陳玉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抬了抬下巴:「你不請我進去說,一定要在門口跟你聊天嗎?」
賀行趕緊側身讓開,陳玉走了進來。
「是『何邪』。何必的何,邪門的邪。」陳玉回答。
賀行愣在了那裡,腦海中自動回放那段被他看了無數遍的三秒視頻。
那個人是何歡……那個人就是何歡!
自己怎麼就沒認出來呢?明明在視頻里看了他的背影那麼多遍!
眼瞎麼竟然認不出來?
賀行忽然意識到,因為何歡幾乎沒有在他面前穿過T恤,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那應該是艦隊統一發的襯衫。
何歡穿著襯衫顯得比平常更瘦,完全注意不到他緊碩的手臂線條。
「賀行?賀行怎麼了?」陳玉問。
「沒什麼。玉哥你坐,我去把何歡叫下來。」賀行回過神來。
對著陳玉,賀行還有一張笑臉,一轉身就是凶神惡煞的表情。
原來何歡就是關城曾經想要一較高下的對手!
可是賀行竟然輸了。
而且沒比視頻里的教官多堅持幾秒,給關城丟人了啊!
真是越想越窩火啊!關鍵是自己還不能去找他對峙,因為當初跟著視頻學何歡的格鬥技術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啊,不然一定會被這傢伙嘲笑成狗。
想都能想到那個場面,何歡一定會笑著說叫聲哥哥就教你之類。
天啊!賀行很想把自己的頭髮都拽掉。他當初怎麼會崇拜過何歡?
他現在就想把自己的腦子格式化啊。這段記憶就不該存在!
「何歡——何歡——玉哥找你!還活著就吱聲!死了老子現在就給你燒紙!」
賀行惡狠狠地念著何歡的名字。
要不是陳玉忽然來了,賀行是再不想看見何歡了。
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賀行聽到了水聲,猜到何歡恐怕在裡面洗澡
賀行的拳頭毫不留情地在門上捶了一下:「你是女人啊!洗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
哪怕隔著兩道門,還有水聲,何歡都能輕易地辨識出賀行的聲音。
何歡高高地仰著自己的下巴,引頸待割,賀行沒心沒肺的喊聲快要讓他最後的自制力脫韁而亡。
何歡扯過了浴巾,往腰上一裹,猛地把門推開。
「幹嘛?」
賀行完全沒有料到何歡會出來,整個人傻在那裡。
何歡臉上滿是水漬,髮絲一縷一縷正在滴水,當他不笑的時候,有一種冷冽疏離的感覺。
賀行發現浴室的門是開著的,卻一點蒸汽都沒有……難道這個神經病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