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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挑人之前,老顧特地向上面請示:【報告,S級戰艦操作員何歡試圖以掩蓋出資人的方式經營飛艦俱樂部。請上級調查!】
上面的回答很乾脆:【不惜一切代價配合何歡尋找匹配的火控手。】
老顧頓了頓,這個回復意味著上面已經注意到了賀行,而何歡開飛艦俱樂部也是為了賀行。也就是說為了不讓艦隊強行召回賀行,何歡肯定是跟上面達成了什麼協議。
老顧嘆了口氣,看來這飛艦俱樂部的老闆,自己是當定了。
老顧問:「我有修改俱樂部註冊名字的權利嗎?」
何歡回答:「沒有啊。」
老顧又問:「我有修改飛艦名字的權利嗎?」
何歡回答:「當然也沒有啊。」
老顧火冒三丈:「那你還叫我來當這個老闆幹什麼!」
何歡回答:「我樂意啊。」
老顧覺得自己無顏面對父老鄉親了,他當了個飛艦俱樂部的老闆,俱樂部的名字是「奶油焗牛肉」,飛艦的名字也很響亮,叫做「絕世渣男」。
去基地餐廳吃完飯,老顧都想帶上口罩和墨鏡,因為怎麼看,周圍人都像是在嘲笑他。
三隊的隊長周洪走到老顧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顧,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至少……至少何邪想要渣的不是你啊。」
老顧差點一夜愁白了頭。
他得找幾個嘴巴嚴實的學員啊,嘴巴大的一轉身就會給他捅出去了。
何歡的信息來得卻很勤快:【人選好了嗎?不要水平高的,那個小崽子一個人駕駛飛艦都綽綽有餘。】
老顧:【所以我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可以把我開除了嗎?】
何歡:【我徹夜難眠,你今晚來陪我可好?】
老顧:【我還是繼續當俱樂部的老闆吧。】
何歡:【乖。】
此時,小崽子賀行正坐在桌前嗦著一碗麵。
他的這間房子很小,一室一廳,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十來平方米。
裡面的家具已經用了很多年了,床腳還歪了,賀行直接在下面墊了硬紙殼。
床腳越歪,硬紙殼越厚,他每天就躺在這比薩斜塔上,一點都不擔憂那天就塌了。
此時,他一邊吃著面,面里唯一的葷腥就是一片火腿腸,時不時看著自己的通信器。
「都這麼久了,百分之十的抽成到底行不行也不給個準話。這個老闆看來還是很摳門兒啊。」
賀行想著天上果然很難掉餡餅,真掉下來也有可能砸死自己。
算了,最近還是找份兒靠譜的事情做吧。
只可惜科技發展到現在,搬磚都用機器,賀行想找個不費腦子的工作都難。
晚上十二點,百無聊賴的賀行靠坐在床頭,玩著一款帶孩子的遊戲,正滿世界給他的娃賺奶粉,忽然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老闆的意思,只有拿到冠軍才能分百分之十。第二名拿百分之五的分紅。第三名拿百分之一。你同意嗎?】
賀行眼睛一亮,當然同意啊!
這要求合情合理,如果前三名都拿百分之十,就會容易產生惰性。
但這就像在地攤前砍價一樣,不能顯得自己很高興。
他還是拽拽地回了句:【勉強同意吧。】
【那行。在這之前老闆還是要見一見你。你也得和其他人磨合磨合。】
賀行心想,咋這麼麻煩。他壓根不用跟其他人磨合!
那些菜鳥全部被突突了才不妨礙他拿冠軍分紅呢!
但是他一貫的信條就是,給錢就認爹。
爹說什麼,兒子就幹什麼。忤逆不孝,連人都不算。
【要磨合也行,但別浪費我太多時間!】
【磨合期間算工資,一小時五百元,俱樂部內員工宿舍免費。沒有意見麻煩來把合同簽一下。】
賀行差一點沒從床上翻下來。
啥?一小時五百?
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員工宿舍他不感興趣,住宿舍就得跟其他人有交流,和人打交道是件麻煩事兒,賀行寧願回來睡自己的瘸腿兒床板。
並不是天天都有比賽可以打的,沒有比賽的時候賀行處於節衣縮食的狀態,更不用說他把所有的錢都匯出去了。
如果就這樣還能一小時五百塊,這對於賀行來說相當於躺著賺錢。
雖然以後他就知道自己對「躺著賺錢」有深深的誤解了。
他立刻回覆:【可以,但合同我要帶回來看過了才簽。】
【沒有問題。你年紀比我小,叫你一聲弟弟可以嗎?】
賀行還是第一次被人詢問意見,而且那句「叫你一聲弟弟」竟然有點暖暖的。
賀行回覆:【可以。】
對方又發來信息:【在我們的俱樂部一份辛勞一份收穫。我們老闆的性子看著冷淡,但是個好人,明天你見到他的時候,如果對合同有問題就直接說,他如果說話太直接了你也別介懷。】
賀行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對方雖然只跟他聊了幾句話,但好像脾氣很好,一句看不起的意思都沒有。
看這回信息這麼細緻,感覺是個姐姐,還告訴他老闆的脾氣什麼的,賀行忽然有一種被照顧了的感覺。
【謝謝。】
賀行回復完了,又想了想,找出了一張玫瑰花的圖片,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