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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警告你只是看在你給聯邦交稅的面子上。下次再搞垃圾手段,你就到月球上去採礦吧。」
說完,陳玉就起身離開了。
趙如松心裡咯噔一下。
月球上有個聯邦監獄,專門關押重犯。
他……他幹了什麼事情嚴重到要去月球上挖礦?
趙如松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助手,才知道助手昨天買了一幫混混,去收拾一個叫做賀行的年輕人了。
「那個賀行我們做過背景調查了啊!父親不詳,母親早亡,在學校里成績也一般,後來進了預備役,到月球上開過兩年運輸機……」
趙如松聽到這裡,似乎反應過來什麼。
他看過賀行開飛艦,當時就覺得這小子肯定能拿冠軍,也肯定能被聯邦艦隊看上。
後來再深入調查一下,就知道他參加過黑魘戰役,因為心理評估全面垮掉,沒辦法繼續留在艦隊裡。
這樣參加過殘酷實戰的人,水平當然高超,但也註定了無論他有多厲害,聯邦艦隊也不會要他。心理評估,是硬性指標。
預備役不算正式的聯邦艦隊操作員,賀行是可以參加飛艦競賽的。所以趙如松想過僱傭賀行,錢給多點沒關係,讓他訓練飛艦運動員,然後帶著他們比賽,把趙如松選中的人帶進決賽里。
但是賀行這小子不給面子,趙如松就想要教訓他一下,叫助理去安排這件事了。
才一個晚上,陳玉就上門警告了。
是他趙如松低估了黑魘戰役對這些聯邦操作員的影響力。
哪怕是預備役,對於陳玉他們來說都是同氣連枝。動一個賀行,就像動了整個聯邦艦隊。
「你聽好了,以後不要再動那個賀行了。見到他要客氣。任何有聯邦艦隊背景的人,哪怕是個預備役學員,或者後台算數據的,我們都不能動。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闆。那其他拒絕我們的人,還要教訓嗎?」
趙如鬆氣不打一出來:「你事情辦得這麼糟糕,我都在聯邦艦隊掛了名字了!還教訓?你是想要上面的人來教訓我麼?」
在飛艦世界錦標賽結束之前,這些台面下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這幾天賀行在家也沒閒著。
這個叫何歡的傢伙,都親眼見過他單人駕駛飛艇拿下冠軍,還敢來挑戰?
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賀行搜索了「何歡」這個名字,結果跳出來一大堆人,還有好幾個擠著胸發邀請的妹子。
賀行一臉黑線,趕緊全部關掉。
又在何歡的後面加了「飛艦」兩個字,還是一無所獲。
「這傢伙啥來頭啊。」賀行抓了抓下巴。
算了算了,不頭疼了,是騾子是馬,等拉出來溜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晚上睡覺,賀行還不忘把他那破爛沙發推到門口,生怕趙如松派人來算計自己。
可沒想到趙如松竟然沒有騷操作了。每天賀行都能安安穩穩睡到天亮,出去遛彎兒也沒人跟著他。
這就像是那個什麼比喻——一隻鞋已經脫下來了,另一隻鞋落地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
搞得賀行神經兮兮的,還巴不得趙如松再派人來打他一頓呢。
等到了和何歡約定的那天,賀行找了一雙帆布鞋出來,鞋面已經一層灰了,鞋幫也被踩癟了。
賀行就把它當拖鞋,吧嗒吧嗒出了門兒。
他還是一身T恤,一條大花馬褲,就去了「奶油焗牛肉」飛艦俱樂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果然,經理又滿面春風地來了:「哎呀!小賀行你來啦!大家都在等你一個呢!」
賀行打了個冷顫,還沒上樓就聽見一陣呼喝聲。
他走了過去,看到有四個男人正在打牌。
其中兩個人他是認識的,一個是今天要跟他比試的何歡,還有一個就是披著皮草咬著香菸的顧淮。
另外兩個男人,一個穿著牛仔外套。另一個男人背著賀行,看不到他的臉。
賀行在心裡呵呵,這個何歡可真有意思,還請了兩個人來當啦啦隊嗎?
他們可是一對一的較量,不是比誰的啦啦隊人數多。
「我四個K!你們趕緊認輸!」那個穿著牛仔衣地男人手上還剩一張牌。
何歡笑著開口說:「周洪肯定算過牌,咱這裡絕對有比他還大的牌面,此時只能靠咋呼了,萬一別人覺得對付他一個放出大牌不值得呢?」
哦,原來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人叫周洪啊,不過賀行也沒打算浪費腦容量來記他的名字。
周洪回了一句:「滾蛋!」
顧淮一臉悶騷地將炸彈扔在桌面上:「四個A,誰不是還剩一張牌?」
背對著賀行的男人淡淡地將手中的牌摁在了桌面上:「四個2,還有沒有王炸。」
他的聲音很清冷,還有一點熟悉,賀行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何歡撐著下巴,注意到了賀行,他懶洋洋地將兩張牌扔了出去:「你們期待的王炸在這裡。」
「霧草!怎麼又是你!何邪!你也太邪門兒了吧!」
周洪不爽地兩腿一蹬,靠在椅背上。
背對著賀行的男人好像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來一看見賀行,就站了起來,輕聲問:「你就是賀行?」
賀行看著對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