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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傅哥,請你盡情的悲傷!
傅司從頭到尾只聽她說了一個字,沒料到宋草想的這麼多出。只有白華看見她多變的眼神,整隻貓都看呆了。
「喵嗚……」
宋草眨巴眨巴雙眼,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絞盡腦汁地想安慰傅司,半天蹦出一句道聽途說——
「聽說咱們這邊,要拆遷啦!」
落鎖,白貓翻出背包,輕巧地著地。落地那一刻化成一絲.不掛的長髮青年。
傅司自覺移開目光。白華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問:「走的時候衣服放哪兒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扔在了沙發上,可現在是空空如也。
「床上?」
白華拉開臥室門,果然如此。
「記錯了。」白華往床上一趴,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還好他不會髒,不用天天沾水真是太好了。
不過,拆遷啊……是不是要從這裡搬走的意思?
當傅司穿著浴衣,濕發的尾端凝出水珠,從狹小的衛生間出來,白華已經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睡著了。他今天站了那麼久,還走了不少路,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講,感到累實在是正常現象。
傅司輕鬆地把白華抱起來翻了個個兒,再捻好被子。白華側頭避過窗外明媚的陽光,傅司拉上窗簾,房間陷入一片不徹底的黑暗。沒了刺眼的光,白華在夢裡自動調整睡相,睡顏恬靜。
傅司坐在床邊,用手機翻看熱點新聞。
想起宋草說的消息,他登陸官方網站搜尋相關消息,一無所獲。
因為房間太暗,他也有點困了,放下手機,和白華一起安穩地睡著了。兩個人一起睡到房間完全黑暗,完美地錯過了晚間新聞。
醒來便把白天聽來的消息拋之腦後,畢竟宋草的原話是:「我媽說她打牌的時候聽到牌友說的,她說牌友認識相關負責人,所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絕對是真的!」
這麼聽來,能確定的不只有消息來源人是牌友嗎。再考慮到小草跳脫的性子,不太靠譜。
日子還是按部就班地過,誰知一年後,小道消息成真。
「真拆啊。」傅司不由感慨道。
正在瀏覽評論的白華抬起頭來。
「你還記得去年暑假小草說的事情嗎?咱們要搬走了。」傅司給他解釋。
白華的第一反應很強烈:「可以不搬嗎?」
傅司遺憾地搖頭。
從通知下發到實行,其間要和開發商溝通、簽訂合同,再到搬離,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時間。臨到期限的時候,傅司白天去上班,白華在家裡收拾東西,他們兩個人的東西不多,要搬走的大概只有兩箱衣服,傅司的證件和烤箱。
其它的都老了,可能經不起搬,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白華的反應只有最開始是強烈了一下,而後便釋然了。和傅司在一起,他去哪裡不是一樣。只不過,對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有留念與不舍。
小餐桌的桌腿生鏽了,桌面的相框是木質的,薄薄一層,有時候春天開窗,相框就倒了。背後附著幾道輕微的裂痕。
現在沒有開窗,兩個大人的笑臉和小小年紀卻板著一張稚嫩小臉的傅司剛好面向著白華,其中還有多年前的它自己,掛滿麵粉,被傅司護在懷裡,永恆地定格在這瞬間。
這時門外不尋常的動靜讓他留意起來。
他喚醒手機屏幕,傅司快到家了,但這動靜,怎麼聽都不會是傅司。
好像有打罵的聲音,還有動物的悲鳴,一路靠近。
嘭!他們家的防盜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上了。
白華把行李箱飛快推開,起身,開門。
一個髒兮兮的小身影逃進來,那是只小狗,渾身傷痕累累,眼睛上布滿血污,顯然已經看不清前方,但還是感受到了白華的存在。它恐懼白華,卻仍然待在白華身後一段距離的位置。
「你是誰?」白華咬住下唇,冷靜地問。
門外還有一個人,他從來沒見過。那人身材矮粗,身上酒氣衝天,十分刺鼻。見到白華他眼睛一亮,聽到白華說話,啐了一口。
他的手臂撐住門框,整個人的體重也倒向那邊,這也是白華沒能及時關上門的原因。
第17章
小狗的形象已經偏向於血肉模糊,在白華身後抽動著軀體,低聲而絕望地呻.吟。
「唔……」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白華,面露不屑之色。
「什麼玩意,實相點就讓開……嗝,你身後那小畜生是我養的,你這……偷搶可不好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口中噴出酒氣,臭氣熏天。白華皺著眉頭,卻一步未退。
白華的目光移向他的右手,男人拳頭緊握著一根粗糙的木棍,沾染著斑斑血跡。注意到這點,白華瞳孔收縮,立刻就要強行關門。那男的雖喝了不少酒,但反應還是很快的,扶在門框上的那隻手微微動力,青筋暴起,阻止了白華關門的動作。
他另一隻腳就要跨進門內,突然,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右側倒去。龐大的身軀猛得摔在地上,白華甚至覺得整個樓層都隨之顫了顫。
傅司收回腿,面不改色走進家門。
「我回來了。」
白華冷漠地掃了一眼門外呻.吟的男人,伸手帶上門。
傅司一進門就見到了地上模樣慘不忍睹的小狗,動作一頓,連忙蹲下身檢查它的情況。其實都不怎麼需要檢查了,它顯然已經氣息奄奄。立刻救治,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