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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崽聽不懂,歪著小腦袋,看爹爹對它笑,也咧著沒牙的小.嘴笑,讓謝宴一顆心軟乎乎的。
一旁的阮晟聽著這一聲誇讚心頭亮了,還是白生生的好看?當初他不知道自己是獸的時候,可是對著他黑漆漆的鱗片一直夸好看來著?這會兒有了更好的他就不香了?就移情別喜了?
謝宴像是沒看到阮晟怨念的目光,把小崽帶回去了。
不過等晚上沐浴回來看到躺在那裡的獸,默默吞了下口水,像是沒看到,慢吞吞躺過去,催促道:「怎麼不去曬月光了?」其實也沒真的打算讓阮晟去,就是逗他的,這些時日為了替龍崽子多積攢一些靈力,阮晟已經好些時日沒同他一起睡了,雖說變成獸去冷宮也能在有月光的地方睡覺,如今天色暖和了也不冷,可到底讓謝宴心疼。
阮晟伸.出爪子默默搭上他的腰,搖了搖頭,還收起爪子,用肉墊蹭了蹭他的後腰,表示一天不去還是可以的。
謝宴沒忍住痒痒笑了,沒好氣看他一眼,把他爪子給揮掉。
阮晟再伸.出爪子搭上來。
這樣重複幾次,謝宴翻了個身,等阮晟瞧清楚他的神色,不僅沒生氣,眼底還帶了笑意,「行了,難得不用變成獸曬月光,還這樣,變回來吧。」他聲音說的很輕,阮晟再三確定他的確沒生氣,獸眸底有光掠過,只是他剛要直接變,謝宴想起什麼,一下抬起手擋住他的臉,「先去拿衣服再變回來。」
他可不想讓自家小崽看到不該看的。
在謝宴懷裡的小龍崽剛好探出頭,好奇咿唔一聲,外頭盯著模樣奇怪的父皇,大概眼熟,又有同類的氣息,想蹭過去,被謝宴抱緊了,低頭親一口小腦袋,「咱不跟過去,你父皇要去自己獨自展示他特殊的變身技能了。」
阮晟:「…………」
可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躺著,阮晟也沒遲疑,去了屏風後,再出來又恢復了丰神俊朗的阮帝,低咳一聲,躺過去,倒是老實,沒敢往這邊蹭。
謝宴等寢殿的燭火熄了大半,只能兩盞微弱的光,他抱著小崽若無其事一個翻身,剛好翻到阮晟旁邊。
兩人靠得極近,卻也只是衣袖交疊,手臂甚至都沒碰到。
阮晟本來閉著眼,卻在謝宴動作的時候已經睜開眼,看到這,偏著頭瞧著依然閉著眼的謝宴哪裡還不懂,試探地側過身,伸手把謝宴和已經昏昏谷欠睡的小龍崽一起環住,謝宴沒挪開。
阮晟大喜過望,又摟緊了一些。
謝宴低咳一聲,阮晟趕緊又鬆了一些,謝宴乾脆微微側身一些找個舒坦的姿勢就窩在阮晟懷裡睡了,阮晟是人的時候哪裡有過這等待遇,就這麼動也不敢動抱著人,不知過了多久才閉上眼睡了。
而他閉上眼的瞬間,謝宴才眯縫開一條眼縫,瞧見阮晟這模樣,嘴角沒忍住也揚了起來,很快睡熟了。
很快就到了七月二十這天,一大早天不亮謝宴就起來了。
因為是今日是封后大典,謝宴昨日搬回了華陽殿,本來按照規矩是應該把坤寧宮收拾出來的,那是皇后住的地方,只是因為在後宮,如今後宮又沒別的妃子,只有一個太后,太后又被軟禁,管這事的大人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好在准皇后解決了他們的頭疼之處,直接說暫時回一晚華陽殿,之後直接住在養心殿即可,阮晟自然求之不得。
謝宴知道今日要有嬤嬤過來告訴他怎麼穿戴,所以小龍崽昨晚是放在阮晟那裡的,今日也會由阮晟放在龍袍喜服里直接帶過來,畢竟阮晟是皇帝沒人敢多看他。
小龍崽如今也就比巴掌大一些,加上長條的,塞在阮晟的龍袍里壓根看不出什麼,它倒是乖巧,大概是往常躲在阮晟的懷裡習慣了,就那麼乖乖藏在那裡,阮晟怕它悶到,故意把領口弄大一些,小崽倒是乖,躺在那裡,手裡握著兩顆寶石,時不時用爪子抱起來一顆,對著光一晃,金光閃閃的,特別好看。
吉時前,阮晟被眾人簇擁著前來接謝宴,等接了人就要去參加封后大典,同時也要一起去祭祖,若是以前阮晟還擔心,自從上次祭祖後,阮晟倒是不擔心了,他運氣再不好,可身邊有個運氣絕頂的,總歸能把他的霉運給衝撞了。
封后大殿以及大婚事宜進展的很順利,甚至到了祖祠,一切風平浪靜,謝宴忍不住與阮晟對視一眼,沒忍住眼底帶了笑意,眨了眨眼:看來這次先祖們沒對你怎麼著啊。
阮晟也回他一下,眨眨眼,像是在說,畢竟有愛妃在。
謝宴沒忍住臉上有些熱氣,沒理他,而是上香的時候,看到小崽好奇探出頭,揚起小腦袋瞅了瞅,咧嘴笑得歡實,而外面的日頭更是艷陽天,好的不可思議。
眾朝臣早就忘了過去那些傳言,覺得以前就是湊巧,他們私下裡以前還偷摸.摸說了這麼久皇上的事,不該啊,真是不該啊。
雖然是封后加大婚,又是大婚之夜,可在謝宴看來就是為了個名分,加上他如今已經有孕六個多月,阮晟也不敢做什麼,就算是能,他也不敢。
怕到手的媳婦兒就這樣被嚇跑了。
接下里一個月,阮晟繼續每晚去曬月光,再渡給小崽,大概是月光被吸收的好,小龍崽長得快了些,抱在手裡沉甸甸的,讓謝宴稀罕的不行,每次長一點就夸一句,小崽大概是聽多了,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靚的崽,還沒明白意思,就導致它每次經過銅鏡前,都要扒著銅鏡瞅著自己的小模樣,扭扭小腦袋甩甩尾巴,偶爾坐在自家父皇的龍冠上,金色跟一身的銀白色,更是喜得眯著眼,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