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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乾脆直接手臂從獸的脖子下方伸過去,直接把獸直接一個調轉,直接就攬在懷裡,他力氣本來就大,他沒醉的時候獸就掙脫不開,更何況如今酒勁兒上來,更是力大無窮。
阮晟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趕緊掙扎了幾下,結果,他腿短……壓根沒用。
不過好在那酒杯就在要被遞到他嘴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頭頂上方傳來謝宴還帶著疑惑的聲音:「咦,沒頭腦是什麼品種來著,能喝酒不?不能?能?」
就在阮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上頭的聲音又是一驚一乍驚喜道:「對哦,我想起來了,沒頭腦都成獸了,成年了,嘿嘿,是只能喝酒的獸了啊,來,你一口我一口,今生是好兄弟,來世還當好兄弟。」
阮晟努力想甩開謝宴,結果壓根力氣沒對方大,就像是往常餵大餅的架勢,謝宴完全熟能生巧,特別容易一抬頭灌下去一拍後背,一杯酒水就這麼下了肚。
阮晟整隻獸都要炸了,幸虧他嘗不出什麼滋味,這酒水跟水差不多,可他瞧著謝宴這模樣,更是想撓他,結果,這鐵憨憨餵上勁兒了,當真自己喝了一口,就餵阮晟一口。
阮晟腦子都要炸了,可跟一個醉鬼壓根沒辦法講道理,他也不可能這時候變身,另外那邊還有六個人呢,想到暗衛,阮晟乾脆去夠桌子上的酒杯,直接爪子一揮,啪嗒掉在地上。
而另外一邊,兩個暗衛雖然聽到了,可剛剛被灌了幾杯酒,這會兒也有些迷糊,聽到動靜回頭,謝宴剛好也看過來,笑眯眯的:「喝酒!一起喝!」
兩人也舉起酒杯,讓阮晟想一個個都扔出去的念頭都有了。
等另外四個暗衛左等右等都沒等娘娘回來擔心出事一路找過來發現娘娘竟然上了青樓時,趕緊讓老鴇帶路,等門一打開,兩個暗衛已經半醉,因為謝宴沒事,他們也沒任何動作,隨著門咣當打開,四個暗衛震驚看著裡頭的情景,徹底傻了眼。
謝宴已經醉了,可偏偏醉了還沒醉到不省人事,而他懷裡的獸被硬灌了幾杯酒,這會兒已經倒在他懷裡半睜著眼沒動靜了。
阮晟也想動一動,可他壓根沒怎么喝酒,酒量不行,這酒水後勁又大,這會兒是已經半醉了。
謝宴聽到動靜,還把腦袋從帷幕探出來,倒是記得護住懷裡的獸,笑嘻嘻的:「你們來了啊?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該走了?」
四個暗衛谷欠哭無淚,他們錯了,他們應該跟著的,這兩個傢伙怎麼能陪著娘娘一起瘋?他們要是不來,這娘娘豈不是要醉倒在玉香樓?
想想皇上回頭知道娘娘竟然來青樓還喝花酒把自己喝倒了,這簡直……
他們趕緊直接鐵掌過去拍了兩個暗衛,後者嗖的一下清醒了,花魁看到四個凶神惡煞的過來也嚇到了,這會兒乖乖站在一旁,只是等餘光瞥見謝宴的模樣都瞪圓了眼,好俊俏的公子,怪不得這公子要擋住臉,還說什麼出疹子,這模樣到了他們這裡,早就被瘋搶了。
四個暗衛瞪了兩個暗衛一眼,就朝著謝宴走去,「公子,該回了。」
謝宴這會兒已經徹底醉了,笑眯眯的,倒是乖巧,「好啊。」
只是站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暗衛要來扶的時候,他擺著手,「我沒醉。」
暗衛:不,娘娘你醉了,醉鬼都說自己沒醉。
謝宴愣是等了一會兒讓自己站穩了,才邁出一步,只是下一步就要朝前倒去,被暗衛趕緊給扶住了,也不敢讓他自己走了,萬一摔著了,他們這是又加了一條罪過。
兩個暗衛撫著謝宴出了玉香樓,被風一吹,那兩個暗衛途中已經用內力把酒水逼出來,這會兒清醒了,心虛又不安,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吹冷風。
為首的暗衛等確定娘娘安然進了馬車躺在軟榻上,才虛空點了點兩個暗衛:「等回頭看皇上怎麼懲罰你們。」
真是胡鬧,讓他們陪著娘娘,結果……跟娘娘一起瘋?
兩個暗衛耷拉著腦袋,也後悔,可、可皇上不是說讓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娘娘聽娘娘的話嗎?他們也聽了啊。
而另一邊,謝宴迷迷糊糊的其實沒醉暈,只是覺得腦子有點暈,他堅信自己沒醉,而他懷裡的獸趴在那裡,也覺得自己沒醉。
途中大概是覺得胸口有點沉,謝宴睜著眼,努力伸著手夠著上空,終於努力撐著馬車的車壁讓自己撐著坐起來,他懷裡的獸往下滑了滑,直接徹底窩在他懷裡,謝宴覺得馬車裡有些熱,乾脆把頭上的帷帽扯掉,撩起一旁馬車的帷幕,冷風灌進來,他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袋撐在窗欞的車沿上傻笑。
不經意經過的人偶然瞧見,頓時驚為天人,不過馬車很快就閃過,倒是沒幾個人看到。
就在馬車快到皇宮那條街的時候,另外一輛馬車迎面而來,錯身而過的時候,那輛馬車的帷幕被風吹起,馬車裡正襟危坐的男子面無表情直視前方,甚至沒把頭轉一下,謝宴卻是隨著帷幕的撩開看到馬車裡側臉近乎完美的男子,只可惜,卻是有一道疤痕橫貫半張臉,生生毀了對方那張完美無缺的面容,謝宴眯著眼,也沒任何反應,就是撐著腦袋那麼瞧著,瞧見也只是傻笑。
直到兩輛馬車錯身過去很遠,突然那馬車裡本來視線偏也沒偏的男子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猛地偏過頭,可看到的只是自己馬車的帷幕。男子立刻讓馬車停下,隨著馬車停下,趕車的車夫不敢看著從馬車裡跳下來的男子:「大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