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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隱晦同情看了楚太子一眼,道:「應該是宣布龍嗣的事。」
楚太子更蔫了,依然不死心:「國師啊,真的……已經揣上了?」
國師嗯了聲:「殿下這是對臣的能力不相信?」
楚太子哪敢不信,他在阮國本來就相信,這一個多月來,更是眼瞧著整個皇城對國師的崇拜,不過對於這種情況楚太子樂見其成,畢竟,國師是他的人,國師在阮國被重視,對他而言是大好事。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最近這心啊,總是慌慌的,總覺得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等眾人在御花園設置的位置上落座,眾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難得都沒吭聲,整個御花園靜悄悄的,除了四周的燈籠將御花園宴會這塊照得恍若白晝,可畢竟皇上如今還沒宣布,他們私下裡說說也就算了,在宮裡都是耳目,可不敢亂自非議皇上的私事。
謝宴隨著阮帝到御花園朝主位上去時,等踏上去的瞬間,就感覺底下有視線偷偷瞄過來。
他不動聲色瞥了眼,那些人立刻把視線收回去。
只是即使收的再快,還是能察覺到同情。
謝宴睨了眼底下的眾人:還是先別急著同情,等下還不知道誰同情誰呢。
謝宴淡定落座,眾人齊聲行禮。
只是等聽到皇上讓他們落座,心裡卻奇怪,怎麼只見燕貴妃沒見那兩個宮人?難道還不到時辰?
他們也不著急,只是他們不急,皇上瞧著更不急。
讓人上御膳,還找了舞姬琴師,真的像是只是單純的宮宴。
可皇上,他們一頓御膳不吃不著急,他們想看重頭戲啊。
好在,等宮宴終於要結束時,阮帝終於有了動靜,他揮揮手,讓舞姬退下,等整個御花園靜下來,阮帝開了口:「朕最近聽說坊間流傳了一件事,說朕的兩位龍嗣已經塵埃落定,而這傳言最初就是因為一道卦文。宗大人,朕想知道,這是不是你傳出來的?」
眾人面露興奮: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
只是皇上你怎麼還質問上國師了,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寵幸就寵幸了,大大方方承認吧!
國師起身,朝著主位的方向拱手行禮:「回稟皇上,的確有此一事。」
眾人聽完鬆口氣,就是說嗎?
結果,就聽阮帝冷笑一聲:「是嗎?可朕怎麼不知朕除了只寵幸過燕貴妃之外還寵幸過旁人?國師這卦文要是真的,莫非你覺得燕貴妃這是懷了朕的子嗣?」
阮帝這話一落,眾人傻了眼?嗯?嗯嗯?!
皇上這是何意?只寵幸過燕貴妃?
皇上啊,您不能為了不惹怒燕貴妃就睜眼說瞎話,燕貴妃他可是男的,娘娘他要是能生,他們就將面前的盤子生吞下去!
可這話他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互相對視一眼,那眼神里那叫一個活泛精彩,恨不得徹夜八卦。
國師垂眼,也是硬剛:「回稟皇上,吾相信自己的卦象,絕無任何問題。」
阮帝冷淡看他一眼:「可朕也相信自己除了燕貴妃,並未寵幸過他人。」
國師沉默下來。
眾人也迅速低下頭,完了,不會是要發火吧?娘娘誒,您也說句話啊。
而這時候,謝宴默默低頭盯著一盤點心,有點想吃。
國師在情況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局勢走的時候,終於開口:「既然皇上不信,吾可以再替娘娘占上一卦。」
眾人懵了:啊?為啥替娘娘占卜?國師啊,你不會真的信娘娘可能懷了?不能為了證明自己的卦文對這種壓根沒任何可能的話真的要白費一個卦象啊。
可想想,好像除了這個,也沒辦法讓皇上息怒信服。
眾人眼觀眼鼻觀鼻,不敢出聲。
謝宴繼續盯著另外一盤:完了,想吃想吃。
可這個節骨眼,他還真不好對點心動手。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看到,一個敢占卜,一個敢同意。
當場就看到國師走到宴會中間,有人立刻拿來蒲團面前擺了紅綢緞,只見國師盤膝而坐,在紅綢緞上,擺了卦盤以及其餘他們見都沒見過的玉器。
他們好奇盯著看,卻也知道這不用占,除非娘娘是女扮男裝,否則,這絕不可能的事。
只是就在國師一番動作,隨著猛地睜開眼時,還未等國師說什麼,突然只見頭頂上方的夜空中,本來只是繁星,這時候一道極為奪目的流光劃破夜空。
眾人哪裡見過這種美景,都忍不住反射性仰頭去看。
謝宴也察覺到了,仰頭去看,驚喜不已,哇,流星啊。
只是等兩道流光劃破夜空最後消失在他頭頂上方最後消失在他頭頂時,謝宴:???
阮帝一向都玩這麼大的嗎?連這都能造假了?這也太牛了吧?
眾人眼睜睜瞧著兩道流光驚.艷一閃而過,就消失在燕貴妃坐著的頭頂上空,因為位置太過巧,就像是直接消失在燕貴妃身體裡一般:「…………」
因為這景象百年難得一見,讓他們震驚的一時間忘了反應。
這、這什麼情況?
謝宴也奇怪,阮帝這怎麼辦到的?只是等他偏頭去看,就對上阮帝也一臉茫然,等扭過頭看到謝宴眼底的好奇興奮,想到什麼,阮晟神色複雜看他一眼,那一眼太過一言難盡,讓謝宴:???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