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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阮晟莫名覺得臉有點熱,低咳一聲掩飾。
許公公本來按照往常的慣例要走了,聞言就看到燕妃皺著蔫頭耷腦的模樣,也忍不住溫聲勸道:「娘娘,皇上說得極是,這些都是徐太醫吩咐下的,對娘娘的身體有好處。」
謝宴覺得自己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他一點都不需要補啊,再說了,這根本吃不飽啊。
謝宴也不吭聲,就那麼幽幽瞅著阮帝。
阮晟被他看得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這麼一桌雖然跟謝宴平時吃得盤數差不多,可按照這湯水來看,一半估計都沒到,雖然徐太醫是這麼說了,可也是按照正常人來說,但面前這位的飯量,可壓根跟正常人挨不著邊。
阮晟想了想,不確定問謝宴,「愛妃你確定自己沒問題?身體……也沒任何不適?」
謝宴這會兒就算有事也會說沒事,更何況,他雖然覺得累腰也不舒服,可這跟他吃啥絕對沒關係,拍著胸口保證,「絕對沒有!再來一回也沒問題!」等話脫口而出,阮晟本來正打算喝口茶水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差點被這句給嗆到,他趕緊把杯子放到一邊,望著急於表現自己絕對身體沒事吃嘛嘛香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虎狼之詞,阮晟撫了撫額頭,看了眼一旁倒是喜不自禁的許公公,「許安啊,聽到了沒?再按照往常的御膳擺一桌,別對外人說是燕妃要的,就說朕……想吃的。」
雖說他這飯量嚇人一些卻也沒什麼,可難保被外人聽去會做文章,之前玉嬪就想過用妖妃禍國來說事,所以日後還是別隨便暴露燕妃能吃的事。
許公公不會多問,立刻應了去辦。
謝宴立刻眉開眼笑,讓了讓阮帝,確定阮帝不想吃,他之前瞧著這一桌湯湯水水的特別嫌棄,可還有一桌打底,他如今瞧著這一桌能多吃的,怎麼瞧怎麼美味。
等謝宴吃飽喝足,饒是阮帝也看愣了,他默默又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等咽下去才回過神,放在一邊,幸虧這裡只有他們兩個,等回頭能說兩個大男人吃的也沒這麼震驚,可實際上這的確是謝宴一人吃的,他神色複雜看著謝宴,他在想,之前他讓暗衛送他離開時給的金子和銀票……是不是給少了?
就這吃法,估摸著不到一年就見底了。
這更堅定了阮晟打算把人留下來的決定,好歹在宮裡,他還能吃個飽。
謝宴等摸著肚子,覺得雖然頭一桌那些湯湯水水的不頂事,但是加上後面那一桌,他覺得自己這一頓吃得特別滿足,要是以後頓頓都能如此,想想給阮帝當妃子還是不錯的。
只是這想法一起,他也想到重要的事,那就是阮帝說的負責,他等許公公等人把東西都撤下去,寢殿裡只剩謝宴和阮帝兩人的時候,他坐直了,「皇上啊,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阮晟早就看出他有話要說,「愛妃說。」
謝宴絞盡腦汁想著說辭,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道:「皇上啊,早上醒來的時候臣聽皇上的意思……說是負責要把臣留在宮裡的事,是真的嗎?」
阮晟嗯了聲,「是真的,愛妃不願留下來?」
謝宴道:「這個,皇上啊,其實之前臣想著離開也是情勢所迫逼不得已。臣對皇上的心絕對是日月可鑑,對大阮國也絕沒有二心,只是皇上也知道,臣是後來才從民間找回來的皇子,這次被弄過來和親,其實……臣就說實話,他們就是想威脅臣利用臣,想借著臣這張臉接近皇上,最後……取了皇上的性命。但是臣絕對沒這個心思,臣真的是好人啊。臣也是逼不得已的……」
阮晟其實想過謝宴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拿捏著,畢竟謝宴對獸說著的時候,對楚國像是很不喜,但是他一直想離開倒是真的,但是他離開皇宮離開是打算逃離這些事還是想重新回楚國他並沒有問,以前覺得他有自己的自由,可如今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人,他也有一份責任護他周全。
「愛妃為何逼不得已?可是那邊用什麼威脅了你?」阮晟知道這次是個開誠布公的好機會,乾脆問出聲。
謝宴為了能順利離開,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他們抓了臣的姨娘威脅臣,讓臣服從他們的吩咐。這次臣想逃走也是想回到楚國,找到姨娘的所在將人救出來。」雖然這只是一方面,但好歹姨娘是原身名義上的生母,原身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姨娘,他有這個責任把人救回來。
阮晟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只是聽完皺眉,「你就打算自己單槍匹馬去?」
謝宴摸了摸鼻子,「臣覺得自己運氣還好,過去也許誤打誤撞就找到了,到時候帶姨娘離開過日子。」
阮晟頭疼,「如果愛妃離開的目的是為了救出你的姨娘,那朕會派暗衛過去打探,總比你一人行動要妥善也安全許多,這件事愛妃就不必再操心,朕會讓你把人找到。」謝宴當初在謝府的時候偷偷出去賣字畫似乎也是因為那位姨娘病重,阮晟當初回來之後將謝府的人抓起來,似乎名單里的確沒有那位姨娘。
當時還以為是謝宴在事發後帶著姨娘走了,沒想到後來再見對方卻是在冷宮。
謝宴沒想到還有這好事,他不會武功,當然是阮帝的人更靠譜啊:「這個……會不會很麻煩?」
阮晟安撫看了他一眼:「愛妃救了朕,那就是朕的恩人。愛妃不必再想著離開,你就好好留在這裡,姨娘朕會派人去找,更何況,愛妃的食量……怕是離開皇宮也維持不了多久,朕能保證,只要愛妃在朕身邊,吃食上不會短了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