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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暗衛想跟著,謝宴拒絕,「人太多反而招眼。」他出來時,已經把獸揣在懷裡,同時頭上罩了兜帽,直接到腰際,從外面看並不能太清楚看到謝宴懷裡的沒頭腦。
暗衛想想只能應了,他們派來是聽命於燕貴妃,既然娘娘這麼說,他們只能聽命。
還在跟了兩個,若是有個萬一,能立刻發射信號,他們也能立刻趕過去。
謝宴就這麼帶著兩個暗衛,懷裡揣了很厚的銀票大搖大擺往目的地去。
因為隔了帷幕,阮晟並不能看清楚前頭的情景,直到謝宴停下來,他還丈二摸不著頭腦,反倒是先聽到兩個暗衛低吸一口氣,像是不相信似的問道:「公、公子?你確定要要去這裡?」
阮晟聽出不對勁,抬起爪子,勾著紗幔露出一條縫,隨著腦袋揚起來,獸眸等瞧見面前的牌匾以及前方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他也僵在那裡,好久沒回過神:???
謝宴眼底帶著興奮,以前雖然經過好幾次,可惜啊,沒錢進去,這次好歹身揣巨資,終於能進去見識見識了,再說了,他也不幹啥,他就去銷金去,還不能散財不行?
謝宴一臉淡定:「有問題?我只是進去瞧瞧喝杯水酒聽聽曲兒,爺可說不讓我去這裡?」
兩個暗衛懵逼臉搖頭:皇上是吩咐過,可皇上也想不到娘娘您敢來青樓啊!
阮晟更是攥著爪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見過瘋的,他就沒見過帶著皇帝逛青樓的,這也就算了,還是帶著皇帝夫君逛青樓?
他難以置信仰起頭:他確定要帶他去這裡?
謝宴一低頭,就剛好看到獸這模樣,握住他的爪子,搖了搖,壓低聲音:「是不是也想去?沒去過吧?今個兒帶你長長見識,讓你瞧瞧沒見識過的人間尤物,燈紅酒綠下的花花世界。」
阮晟:……不,朕不想。
但是還沒等他回過神,像是怕他跑了一樣,謝宴立刻摟緊了懷裡的獸就直接沖向了玉香樓,兩個暗衛愣是沒反應過來,可就算是反應過來,他們也不敢攔啊。
可、可是……后妃能逛青樓嗎?
這種事情他們沒處理過啊。
兩個暗衛對視一眼,都是一幅谷欠哭無淚的目光,卻又趕緊斂了心神,急匆匆跟了進去,生怕萬一跟丟了,皇上這一晚上腦門就綠油油了。
謝宴這邊一過去,剛開始姑娘們看到他頭上的帷帽愣了下,畢竟頭一次見到公子戴帷帽逛青樓的,不確定:「公子?」別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吧?
謝宴出聲:「不是公子還是姑娘不成?這幾日臉上出了疹子,戴著個有問題?」說著,手裡一掏,厚厚的一匝銀票讓幾個姑娘眼睛瞬間瞪圓了,那熱情度瞬間高漲,就算是個女的,有錢都是大爺!
立刻熱情把人迎了進去。
謝宴有錢,壕氣沖天,開了最大的包廂,讓他們玉香樓的四個花魁都過來作陪,花魁在陪別人?銀票一遞,那都不是事兒。
等阮晟和兩個暗衛晃晃悠悠被謝宴特別熟練帶到包廂的時候,兩個暗衛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娘娘這業務有點熟練啊,他們回去會不會被皇上給除暗衛籍,直接咔嚓了?
兩個暗衛神色複雜地看著謝宴。
而謝宴懷裡的阮晟更是整隻獸都在懵逼的狀態:他這輩子頭一次踏進青樓,竟是被自己的后妃給帶進來的?
這話說出去,估摸著他父皇的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逛了青樓?
第32章 三合一
不管阮晟這邊多震驚, 謝宴特別老辣熟練地往包廂上首的位置一座,大爺似的瞧著不過片許的功夫,老鴇親自帶著四朵金花就這麼搖搖曳曳進來了。
四個花魁都戴著面紗,身上的衣著也各有千秋, 露在外面的眉眼仿佛帶著鉤子,落在謝宴身上, 恨不得立刻把他給扒光了……將他懷裡的銀票占為己有。
謝宴很清楚, 所以,他今個兒來的目的也不是自己來喝花酒,再怎麼說, 他如今的身份還是后妃, 在當后妃的時候, 不能給阮帝戴綠帽子,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老鴇一聽說玉香樓來個土財主, 立刻不顧過往的那些熟客, 親自過來招待, 瞧見謝宴,更是笑得看不見眼睛, 「這是哪家的小公子, 一瞧就是貴氣逼人,更別人啊,一瞧就不一樣,公子怎麼稱呼?」
只是戴著帷帽,在包廂里也沒拿開著實奇怪,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她們玉香樓見過奇怪的癖好特別的多了去了,她到了近前三步外就沒靠近了,進退有度。
這讓謝宴很滿意,「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晚上,爺想花錢。」
他說著,又掏出來幾張銀票遞過去,老鴇簡直笑得恨不得親自來陪,只可惜,她樂意,客人還不可以,「哎呦這可真是的,公子放心,今晚上讓她們好好陪公子,保證公子啊……」
「別的不必說了,好酒好菜送上來,記住,好一些的,別耍花樣,否則……」謝宴是知道這些玉香樓為了留客人,一般來說一些酒水或者茶水裡都會帶著催青的藥物,不多,卻能助興。
可他可沒打算留下來,所以這個提醒還是要的。
老鴇立刻懂了,這給的銀錢這麼大方,這位金主她可不敢得罪了,還等著這位主兒下次繼續來,「公子放心,保證沒問題。既然公子提到這個,也是公子運氣好,今個兒白天剛從關外來了幾罈子瓊漿玉露,聽說是加了什麼聖水,滋味啊,普通的酒水絕對沒法比,公子來兩罈子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