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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對許無求不太友好,但事實上知道對方是氣運之子後的他卻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想到了更多的氣運之子的事。
甚至包括怎麼通關……這下子他總算是有眉目了。
氣運之子的有關事對於常人而言,必定是機密。但對於許無求來說,氣運之子的事,他再熟悉不過了。
每個氣運之子剛出生的時候,是最弱的,可同時身上的金線也是最多的時候。那時氣運之子的生命是最頑強的,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氣運之子修行的速度是常人不能想像的,機緣也是最多的。像瓶頸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隨著氣運之子修為的提升,其身上連接的金線也越來越少,直到達到這世界的頂端,身上的金線才會全部褪去。那個時候才是真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一旦氣運之子身死,他的一切將會所處的世界吸收,直到孕育出下一任的氣運之子,又開始周而復始。
但金線褪去也有一個規則,最後一根金線往往是最難褪去的,基本上要經歷許多機緣,修為才會達到世界瓶頸。
而眼前,許無求想到的破開這世界的辦法就在最後一根金線上!
當氣運之子身上只剩下最後一根金線的時候,他與這世間的聯繫微乎其微。那時也是他生命相對而言最薄弱的時期——既少了世界的照應,實力離巔峰還差一大截子。
屆時只要殺了他,那麼他身上的金線就會繃斷,但世界卻不會因此而發生動盪。反倒是因為金線的繃斷這世界將會出現一道微小的口子,從而打開了與外界的通道。
所以說,現在許無求需要做的就是等到厲鬼修為幾乎大成的時候,殺了他!
這件事聽起來容易,可許無求皺起了眉,殺……如何殺?縱使離頂峰還差一大截子,也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天才」能殺得了的!
或許集結本次所以參加考核的人一起合力倒有可能殺了他,但許無求根本不會去做,他要拿第一!……以碾壓的姿態。
更別說與其它人同分一碗羹。
所以他要試著去用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借他人之手,殺了他!
而且這個他人不能是參賽者,必須得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這樣才能確保他能拿到第一。
作為一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有能超過他的存在嗎?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許無求對於這方面已經到了知其所有的地步。
事實是……
有!就像每個小說都有個終極反派,每個世界都有克制氣運之子的人物。
他們不會強到這世界的頂端,但他們離這個世界的瓶頸十分接近。
他們在命運之子達到最終極之前幾乎就是克星的存在,許無求不知道這種人該怎麼稱呼,他一般習慣用氣運克星來稱呼。
根據許無求的觀察,氣運克星如同氣運之子是必然會存在這個世界的,並且是專門用來克氣運之子,往死里坑死里克的那種。
所以對於許無求而言,他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個氣運克星,然後鼓動他,借他之手在必要的時候推波助瀾,一舉弄死氣運之子!
但問題來了,在「攝像頭」的監視下,他又以各種藉口去找氣運克星呢?
總不能說他眼睛開了外掛,一眼就看到了金線。此外他又知道許多玄門大佬都不知道的機密?然後專門為此去找氣運克星來以求通關?
這純粹是在找死!
……
厲鬼因為撕裂的痛苦一直不停地痛嚎:「放了我……放了我……還……還有兩天……我就……就頭七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頭七?許無求的眼眸閃了一下。
也就是說等到他頭七的時候會功力大增,也許運氣好點兒,甚至只剩下一根金線!
許無求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對不對,但按照上一世的經驗,這個世界需要通過的時間並不長,雖然不知道上一世那些人是怎麼通關的,但頭七那日的只剩一根金線可能性極大。
如今許無求再看厲鬼,怕是如今得放了他……
想到這兒的許無求眼神微深,他將厲鬼再往裡面拽了一下,等感受到一股阻力的時候順勢將手一放——
厲鬼潛意識地脫離許無求,先是心有餘悸、滿目驚恐地望著許無求……
等恍然查覺得自己脫離了掌控以後,趕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消失地無影無蹤。
媽媽呀!太可怕了!這人比自己還像厲鬼!
許無求則在這一刻順勢一倒,臉上故意露出錯愕的表情,仿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攝像頭」後面的老頭也被這情況給驚了。
「這怎麼回事,剛才還看到小娃娃像捏麵團一樣處理著厲鬼,怎麼這一刻突然就摔倒了呢?難道是這厲鬼身上有什麼法寶?不對呀!我記得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張二叔納悶道。
張掌門臉色頗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氣運之子……」
「什麼!氣運之子!」張二叔猛地一驚,沉默了半天,最後喃喃道:「小娃娃這運氣呀……」
張掌門同樣嘆息:「如今這厲鬼雖不成氣候,可真等到他大成的那天小娃娃恐怕會凶多吉少……」
「看小娃娃這樣子像是被驚呆了,也難怪,像他這年齡不知道也算正常,畢竟活到我們這份上對氣運也算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