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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喻拿了東西下車,看著湛章語把車停好後,他拿了鑰匙。
他到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還有剩一點時間,任南喻在前台說了後便被領到會客室等著。
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來,約定的人卻並沒有出現,任南喻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見公司的人都去吃飯,他才跑去問前台。
前台的人卻告訴他,和他約好要談了合同的人已經離開,說是有點事情把見面改成了明天。
聽到這消息,已經等了有快四十多分鐘的任南喻有些無力,不過誰讓對方才是甲方爸爸。
知道今天是見不到人了,任南喻只得打電話給慕陽,詢問他該怎麼辦。
兩邊距離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就能到,但是加上等車和轉車這些細碎的事情,等他回去肯定都已經是半下午。
要是他明天再來,又得再急匆匆的趕一次路。
慕陽顯然也考慮到了這點,聽完任南喻的描述後,他讓任南喻先在這邊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說。
對方公司附近就是一條挺熱鬧的街道,街道後不遠處就有一家連鎖旅社。
來到房間,任南喻把包扔到床上,仰身便躺在了床上,折騰了一上午他有些累了。
躺了一會兒後,任南喻翻身把自己的包拉了過來,想說打開看看帶來的資料。
包一被拉開,一抹白色便從裡面冒了出來,變成貓的湛章語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包里。
任南喻看到那從包里冒出頭來的貓,驚訝之後滿頭黑線,「你不是說要回家嗎?」
而且湛章語是什麼時候跑到他包里的,他居然都沒發現。
「喵。」白貓動了動腦袋,從小小的縫隙裡面擠了出來。
出來之後,它站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毛,隨後便抬起頭來看著任南喻。
不知是不是任南喻的錯覺,他總覺得面前的貓心情好像有些不好,就連那一雙翡翠綠的眸子都沒了平時的光彩。
「出什麼事了?」任南喻猶豫間問道。
白貓不會回答他,它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它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任南喻的身邊,然後挨著他蹲坐著。
任南喻正疑惑,身上就是一重。
原本只是蹲在他面前的貓,整個往旁邊倒來倒在了他的胸口,那模樣就像一個人依靠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確定湛章語心情不好,任南喻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手才離開,貓已經揚起下巴,它把自己的下巴和肚子都露了出來,後面的兩隻毛茸茸的小腳腳朝天翹著,看著就讓人想要去抓住。
養了這麼久的貓,任南喻也大概知道了些貓的事,見它這樣,知道它這是在撒嬌,任南喻又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肚子。
貓的肚子軟軟的,暖呼呼的,還毛茸茸的,那觸感讓任南喻都不由有些貪念。
任南喻忍不住多摸了兩把,湛章語四肢並用地抱住了他的手,喉間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舒服聲響。
任南喻輕輕擼著貓肚子,看著把自己的手圈起來像個毛茸茸手套的湛章語,聲音不由柔和幾分,「到底怎麼了?」
湛章語始終沒說,連貓叫都沒有。
一下午的時間它都格外的安靜,任南喻在一旁看資料,它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
夜裡,為了應對明天,任南喻早早的就睡下。
他一躺下,湛章語就鑽進了被子。
它在被子中拱啊拱後,硬是擠到了任南喻脖子邊上挨著他的脖子蜷成一圈,然後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
脖子邊上面毛茸茸的,有些癢,任南喻往旁邊躲去,下一刻,它立刻就又湊了上來,硬是要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任南喻脖子邊上挨著才舒服。
任南喻躲了兩次後,翻了個身面對著它,「你和家裡人吵架了?」
湛章語只動了動腦袋,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挨著任南喻,好像那樣才能讓它安心。
見它不開心,任南喻難得沒計較。雖然脖子上毛茸茸的觸感和輕輕的呼吸讓他有些痒痒,但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任南喻睡眠好,躺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聽著耳邊綿長的呼吸,一直把頭埋在任南喻脖子裡的湛章語突然睜開了眼。它抬起頭來,在夜色下呈深綠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任南喻的臉。
看了一會兒,它低下頭去用自己的腦袋頂了頂任南喻的臉頰,又在他的臉上蹭了蹭,把他身上蹭上自己的味道,才停下。
「喵。」奶聲奶氣的叫聲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但任南喻睡得太沉。
見任南喻沒有反應,它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下巴和腦袋整個擱在任南喻的脖子上。
感受著任南喻的呼吸和心跳,它翻了個身,露出毛茸茸的肚子和兩條朝天翹著的小腳腳,想要被摸摸。
任南喻睡得太熟,根本不知道。
「喵……」它翻身整個趴在了任南喻脖子上,一副很不捨得任南喻的樣子,想和任南喻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抱住我家小咕嚕摸摸小腳腳,每次睡覺都要把腳腳翹起來也是讓人很無奈了。
第21章 你又不喜歡我
旅社外,路燈透過輕薄的窗簾投射進來,把不大的屋子照成暖黃/色,
靜謐的房間中,白貓又用下巴在任南喻的臉上親密地蹭了蹭後,咕嚕咕嚕地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