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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喻沒放手,他上前一步湊得近了些,近距離看著湛章語的臉,任南喻呲牙咧嘴兇巴巴起來,「沒看出來,你還挺受歡迎的。」
回去之前任南喻也不是沒想過更糟糕的情況,結果湛章語明明就是個男的,怎麼到頭來反倒變成他被嫌棄了?該不會他真的是撿回去的吧?
任南喻酸巴巴地說道,其實想一想也能明白,湛章語和他同樣的年紀,卻已經有著他這個年紀大部分人都無法做到的成績,會被喜歡也不足為奇。
「什麼?」湛章語靜靜看著莫名其妙吃起醋來的任南喻,任南喻身上的醋味讓空氣都泛起了酸。
「沒什麼。」任南喻放手。
湛章語皮膚還算白皙,剛剛被那樣捏住臉頰又揉又搓的,他兩邊臉頰這會兒已經紅了一片。
這讓他眼中多了幾分水汽,也讓他看上去更加讓人想要欺負,狠狠欺負。
任南喻看著他,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起來,他視線順著湛章語的臉頰往下,最終緊鎖在他扣到最上面的襯衫領口上。
他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把湛章語推到沙發上,然後暴力地扯開他襯衫衣服扣子的衝動。
因為那樣做的話,湛章語臉上肯定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樣的湛章語,任南喻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地熱血沸騰,興奮起來。
任南喻口乾舌燥,他不再去看湛章語。
湛章語這會兒已經坐到書房裡,他打開電腦看寫了郵件。這個星期天他本來準備到公司加班的,現在沒去成,事情積了不少。
第二天一到公司,湛章語就不見了蹤影,中午休息時間都沒見回來。
「別看了,他最近都挺忙的。」起身準備去吃午飯的冬兒姐拍了拍任南喻的桌子,任南喻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朝旁邊偷看個不停。
被抓了個現行,任南喻並不覺得尷尬,他反倒抓住冬兒姐問了起來,「他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一開始他也相信湛章語是在忙過年的事情,但現在他已經有些懷疑起來。
早上他本來要和湛章語一起去之前湛章語給他的單子那家公司看看,可剛剛湛章語卻發了簡訊過來,讓他自己去。
湛章語是個工作狂,他對工作十分的負責認真,約定好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臨時爽約的。
「年會的事啊!」冬兒姐神色有些閃躲。
「年會能有什麼事?」任南喻抓住她不放。
「可能在準備節目吧?」
「準備節目?」任南喻一臉吃了什麼奇怪東西的表情。
他們公司年會的時候是有要求上台表演節目的,每個公司最低要兩個節目。別人就算了,湛章語上台表演節目?開什麼玩笑。
任南喻還想再問,冬兒姐卻已經趁著他走神那會兒逃跑,「我先去吃飯了。」
冬兒姐逃走,任南喻便看向還在公司里的慕陽,慕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顯然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公司冬兒姐的消息最靈通,很多事情都是冬兒姐先知道了,其他人才知道。冬兒姐要是不說,那外面的人就很難知道了。
任南喻滿腹疑惑,吃完飯回來時都還在想著這件事。
下午上班,任南喻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後,便側頭看向冬兒姐,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冬兒姐見狀,趕緊拿著文件跑開,說是要出去見客戶。
快下班的時候,湛章語才總算回來,任南喻一直偷偷注意著隔壁辦公室,見湛章語放下東西起身去洗手間,他連忙跟了上去。
他本來可以回家之後再逼問,但他現在多片刻都等不下去。
跟著湛章語到了洗手間,任南喻反手把門關上,然後靜靜站在一旁等著。
「有事?」洗完手,湛章語看過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那冰冷銳利的眼神,讓任南喻莫名的有幾分心虛。
公司里的湛章語和在家裡時截然不同,公司里的他是總經理,是上司。
「你上午怎麼沒去?」任南喻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心虛。
「我有點事情耽誤了。」湛章語走向任南喻,要出門。
任南喻見狀本能的往旁邊讓了讓,讓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又連忙堵了回去。
湛章語停下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任南喻的臉,「你——」
湛章語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南喻拽住了領帶。
任南喻力氣很大,他把湛章語往旁邊牆壁一推,然後整個人頂了上去,把湛章語壓在了牆壁上。
湛章語沒防備,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兩隻手已經被任南喻抓住,抵在了頭頂。
「你做什麼?」湛章語輕輕掙扎了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任南喻神色嚴肅。
「公司平時有點事讓我過去——」
湛章語話還沒說完,任南喻手上已經有了動作。
他空著的那隻手勾住湛章語領帶的領結用力一扯,把領帶扯開,隨後他的手又向著領帶下的衣服而去。
粗魯地把湛章語領口扣得緊緊的扣子扯開,任南喻反手把他臉上戴著的眼鏡也拿了下來,扔到一旁的洗手台上。
沒了眼鏡,湛章語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朦朧,整個人看著越發的無措起來。
「是不是他們又找你了?」任南喻詢問道,話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已經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