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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了幾年,賺了些錢,後來他用這錢做投資,運氣不錯加上那時候正好市場不錯,所以生意就越做越好。
到現在為止,他名下都已經有三四十家公司。
有了錢,這廣告公司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不過他是個念舊的人,加上這畢竟是他起步的地方,所以這公司就一直都開著。
公司里的人平時跑跑業務接接單子,偶爾再幫著自己家其它公司做做事,一年下來營業額還算不錯。
「咱們公司本來不是這樣的,我剛入職那會也就是個將將能發得了工資的小公司,偶爾可能還要總公司那邊資助點的那種。」
任南喻沒說話,只是聽著。
「後來是湛總進來了才慢慢起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普通組員,就在咱們組。」冬兒姐回憶當初的事情。
「他是一挺拼的人,入職之後就到處跑單子,雖不至於說整個公司的業績都是被他拉起來的,但當時他確實爭取到了好幾筆大單子,讓公司有了起色。上頭的人看他能幹,也讓他當了小組長。」
「小組長之後,他幹得就越加起勁,那段時間公司好多本著混日子養老原則的老員工都受不了,走了。」冬兒姐聳了聳肩,「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對於這信息,任南喻十分驚訝。
任南喻來應聘的時候本來是不抱希望的,因為這個公司在他們南城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好公司了,競爭非常激烈。
「你好像不討厭他?」任南喻有些不解。
他原本還以為公司里的人都很討厭那姓湛的,特別是他們小組的人,之前聚餐的時候大家都沒少吐槽。
「也不能說是討厭。」冬兒姐用手中的筆敲了敲任南喻的腦門兒,「他大概就屬於那種適合做上司的人。」
「適合做上司?」任南喻不服氣,「我覺得我也挺適合。」
「滾!」冬兒姐笑了起來。
說笑了一會兒,冬兒姐又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道:「作為上司他有時候是有點讓人討厭,不過發工資的時候我覺得全公司的人都很喜歡他,畢竟出來上班不就是為了錢?」
任南喻還想說點啥,冬兒姐已經椅子一滑,回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只要你不出錯,他是不會找你麻煩的。」
任南喻噎住,冬兒姐的意思是說那姓湛的雖然嚴厲到苛刻,可也並不是那種心理變態故意刁難人的神經病?
任南喻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越發的覺得全身都不對付,就在剛剛他還是真情實感的在討厭著那姓湛的。
想了想,任南喻微低頭透過書架縫隙朝著玻璃後偷看去,姓湛的已經訓完了人,正起身出了門,似乎是要去洗手間。
洗手間內,湛章語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那張臉。
洗完手,他習慣性的整理袖口領帶。
他修長而筆直的手指在領結上划過,又來到襯衫的袖口,把洗手時解開的扣子一顆不漏的全部扣上。一絲不苟的動作,讓他身上合身的西服包裹得更加貼身,也讓他身上更多了幾分禁慾的氣息。
動作間,看到自己脖子上露出來的那一片紅,他手指僵住。
看著那有些腫的紅痕,感受著西裝下身上無處不在的酸痛,回憶起早上回到家換衣服時看到的自己身上的狼藉,湛章語一張冷峻的臉都有些兇狠起來。
他微微咬牙,深邃的眸中浮現出幾分懊惱。似乎太過生氣,他耳朵尖都有些泛紅,讓他白皙的皮膚都多出幾分艷麗的色澤。
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變了,你們以前都是哈哈哈的,現在都變成嘿嘿嘿了。
第4章 他完了。
湛章語把領口往上拉了拉,但這並不能遮住他脖子上的紅痕,襯衫白色的領口反倒襯得那片紅越加明顯。
見到這一幕,湛章語越發有些羞惱起來,虧他還以為那傢伙是個好人,虧他還幫他!
「混蛋。」湛章語低語一聲,轉身出了門。
走過走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湛章語坐下時習慣性地抬頭看去,書架後任南喻的位置空空蕩蕩。
他立刻朝著辦公室門對面的休息室看去,果不其然,任南喻正在那和人有說有笑。
湛章語習慣性地抿嘴,這讓他臉上的表情越發冰冷嚴峻,他本能地想要過去訓斥,上班時間嘻嘻哈哈不用做事?但最終卻忍住。
坐回凳子上,湛章語不再理會那邊。
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覺得那傢伙是個好人,如果是好人,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就算他喝醉了酒,也不是任南喻對他做那種事的理由!
休息室茶水間內,任南喻趁著倒茶的功夫,問了問他們小組的組長關於那單子的事情。
他們小組的組長是個比他大一輪的男人,叫作慕陽,長得中規中矩,用他們小組的人的話來說就是個大好人,公認的那種。
他脾氣很好,性格也很好,幾乎從來不會對小組的成員發火,反倒是經常幫著組員做這做那,遇到加班還會幫著帶夜宵。
聽任南喻說那單子被交到了他手裡,慕陽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甚至還專門跑到樓下其它組那邊幫忙找了去年的資料。
任南喻抱著一堆資料回桌,坐下後,都忍不住感慨那姓湛的要是能有慕陽一半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