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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任南喻再看裹著被子的湛章語時,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來,兩個大男人一絲.不掛地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像是有點怪。
任南喻穿好衣服,湛章語立刻又開口,「你先出去。」
任南喻扁嘴,該看的他早就都看過了,湛章語這模樣,反倒是讓他覺得他昨夜好像對湛章語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任南喻出門,片刻後,湛章語才出來。
穿上衣服的湛章語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要不是最近天氣還熱,任南喻都懷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冬天。
客廳中,湛章語緊盯著任南喻,他薄唇抿著,眉頭輕蹙,神色間有幾分動搖與慌亂。
被那樣看著,任南喻頭皮發麻地解釋,「是你自己讓我睡床的,我本來想睡沙發,結果你一直鬧。」
沙發太小,任南喻睡沙發,變成貓的湛章語就沒地方躺,它非要粘著任南喻。
湛章語不語,有些氣鼓鼓的,也莫名的有幾分可愛,他好像對這超出預料的事情有些接受不能。
任南喻把這盡收眼底,更加確信湛章語控制不了自己變成貓之後的行為,甚至就連記憶都不多。
湛章語不知在想些什麼,自己把自己氣得不輕,半晌後他才注意到客廳放著任南喻的行李。
「我先去上班了。」任南喻觸電般站了起來,話說完,他不等湛章語反應便出門。
要是湛章語也趕他走,那他就沒地方去了,而且上班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就算要重新找地方住也要下班之後才有時間。
出了門,任南喻先是去附近繞了一圈,沒看到有房子出租後,又吃了早餐,這才去了公司。
任南喻一路都在琢磨著租房子,直到進了辦公室,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公司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不同於昨天的那種玩笑的怪異,今天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避諱,就好像在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任南喻莫名其妙,轉頭就想問旁邊的冬兒姐,他還沒開口,冬兒姐已經迫不及待的先問道:「你跟姐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實話?」任南喻茫然。
冬兒姐往他這邊挪了挪,皺著眉頭說了起來。
她少有這般嚴肅的時候,任南喻都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不過聽完她的話,他的緊張就全變成了怒火。
冬兒姐說,公司裡面有人傳他作風有問題,家裡經常都有陌生的男人出入,所以昨天晚上被房東給趕出來了。
「這些都是誰說的?」任南喻滿腹怒火。
「樓下另一家公司的人,姓鄭,說是住你們一個小區,看著你被趕出來的。」冬兒姐道。
他們這公司是租的辦公樓,上下租了好幾層,樓下和樓上也都還有其他公司的人。
平時大家都不怎麼來往,但經常在電梯裡碰見,見得多了也有那麼幾個面熟的。
「鄭?」任南喻詫異,「鄭東起?」
「怎麼,你認識?」
「那變態!」任南喻氣急,那房東就叫鄭東起,他沒想到他沒先去找那變態算帳,對方居然先賊喊捉賊。
「這到底怎麼回事?」冬兒姐抓住想去找對方算帳的任南喻。
小組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這會還不到正式上班的時間,大家都比較閒。
任南喻揉了揉鼻樑,想要解釋,卻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是被趕出來了,但絕對不是因為他說的原因……」
這事如果只是空穴來風,信的人可能不多,但有酒吧的事情在前,現在任南喻想解釋都有些說不清。
解釋完,任南喻越發怒不可遏,他跟那混蛋沒完!
「不會吧,那傢伙看起來挺正常啊?」小組中有人感慨,虐貓這事離一般人挺遙遠。
「我親眼看見的,昨天我抱回來的那隻貓都還在診所那邊關著。」任南喻道。
「你別急。」慕陽安撫,他們倒不是不信任南喻,只是這事轉變有點大,難免讓人驚訝。
任南喻還想再說點什麼,門那邊突然有動靜,湛章語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他手裡拿著張紙,臉色極為難看。
湛章語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皺著眉頭看那張紙,見著這一幕,小組眾人有些心虛,都怕湛章語是要找他們麻煩。
但讓眾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向著他們而來,而是向著樓下去了。
湛章語去的並不是他們公司其它層,而是去了樓下另外一家公司。
任南喻他們得到消息時,已經是湛章語冷著臉衝進對方公司之後。聽到湛章語跑到別人家公司去鬧事,任南喻幾個人連忙跑下樓去看熱鬧。
樓下,面露寒氣的湛章語無視對方公司的人的阻撓,徑直走向他們辦公區。
進去後,他很快在眾多辦公桌中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來到那人面前,湛章語一巴掌把手中的紙拍在了他桌上。
對方嚇了一跳,任南喻他們也是,就在眾人都驚訝時,湛章語已經一把抓住那男的衣領,提著他讓他站了起來。
與那人對視,湛章語毫不客氣地訓斥道:「管好你自己,要是真閒得慌,就抽點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順便也做個腦部CT,看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湛章語語氣冰冷,神色戾氣,一點不似平時的他,若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大概就是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