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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章語朝旁邊看了看,半晌後,他把自己身厚的帽子拉起來蓋在了頭上,這樣一來,只要他低著頭走路,耳朵就算是遮住了。
耳朵藏住,尾巴卻成了問題,那尾巴不乖,總是想往任南喻那邊跑。
「要不我拿衣服給你圍一圍?」任南喻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替湛章語系在腰間,然後想辦法把尾巴藏在了裡面。
這個方法似乎行得通,那尾巴雖然還是不老實,但因為身後繫著衣服的原因也不明顯。
「你的車就在樓下不遠,只要上了車應該就沒問題了。」任南喻趕緊收拾東西,「先回去再說,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湛章語點頭,他拿了東西跟著任南喻就往樓下走。為了遮擋尾巴,任南喻的包也被他拿著,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來擋一擋。
下了樓,任南喻快速的結完帳後,便帶著低著頭的湛章語向著車子那邊走去。
這會兒已經快到中午,旅社中沒什麼人,停車場中也空空蕩蕩,兩個人一路下來倒是都沒遇到人。山。與三夕。
「你來開車。」湛章語走向一旁的副駕駛。
任南喻沒有拒絕,湛章語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都不知道,也確實不適合開車。
像是做賊似的上了車後,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在車中暫做休整,任南喻開著車出了停車場,向著來時的路而去。
市區內車子有點多,任南喻費了些時間才總算開出去,上了大路後,路上空了許多,任南喻也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許久沒開車。
之前在市區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身旁的湛章語身上,生怕車外旁邊的人注意到他,都忘了自己已經很久沒開過車了。
到了大路,湛章語自己也鬆了口氣,他腦袋上的帽子依舊戴著,但人已經放鬆許多,那被他藏在身後的尾巴也從一旁跑了出來。
它一跑出來,就一直往任南喻那邊跑,認真開著車的任南喻去抓手剎結果抓到一手毛後,看了過去。
「管好你的尾巴。」任南喻反應過來自己很久沒開車之後,就一直有些緊張。
被說,湛章語耳朵立刻就紅了,他又不想這樣。
他伸手抓住自己的尾巴,一路上都一直抓在手裡,要不這樣,他的尾巴立刻就會往任南喻那邊跑。
到了小區樓下,兩人在車中坐了一會兒,看準了沒什麼人的時機,這才一起跑上樓。
回到家中,兩人都鬆了口氣。
任南喻把東西放到一旁,癱坐到沙發上。這一路他一直神經緊繃,讓他都有些累了。
夜裡,湛章語早早的就睡下,似乎覺得這樣變回去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湛章語就連忙向自己的腦袋上摸去。
摸完腦袋,他又趕緊摸自己的屁股,確定耳朵和尾巴都不見了之後,才鬆了口氣。
任南喻醒來時,湛章語照例已經做好了早餐,吃飯的空擋任南喻一直盯著他屁股後面看,直到被湛章語瞪了一眼他才收回視線。
湛章語去上班的時候是不開車的,因為公司離的很近,任南喻也陪著他一起走路。
兩人一起到公司,上了樓,倆人默契的一句話都沒說便各自分開。
湛章語去了他的辦公室,任南喻則是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任南喻進門,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桌上擺著好幾個果籃。
「這是什麼?」任南喻走進之後看了看,一共三個果籃,裡面裝著的都是一些水果,量很足挺貴的那種。
「你還不知道嗎?」冬兒姐看了過來,「就之前那個女學生送的。」
被她這麼一提醒,任南喻才想起來之前貓的事情。那天他因為單子的事情急匆匆的就走掉了,都沒來得及和那小姑娘說上兩句。
「那天我們把她安慰好勸回家之後,她又來了三次,來感謝你和給你送之前貓的藥費。」冬兒姐道。
第一天那小姑娘來的時候任南喻已經走掉,本來說是第二天就回來,誰知道對面公司把見面推後了。
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任南喻他們本來是要回來上班的,結果湛章語那邊又出了事。
「我看她還挺真誠的,三天跑了三趟,每一趟都給你買這買那。」冬兒姐用下巴指了指任南喻桌上堆滿的那些謝禮。
看著那些東西,任南喻還挺開心,他倒不是因為水果而開心,而是因為冬兒姐剛剛說的對方來還錢的事情。
之前把那貓抱去寵物診所,光是一套檢查下來都花了一千多,再加上後面傷口用的藥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泡麵都吃不起。
「咯。」冬兒姐扔了個信封過來。
任南喻接過一看,信封裡面裝著的是錢。
「早就知道你快窮死了,所以我讓她把錢先放我這了。」冬兒姐一臉無奈的看著任南喻。
要是那貓的主人沒找來,任南喻這些錢可就實打實的投進去了,搞不好還得自己養貓。
自己都吃不上飯了,還管這閒事,真不知道該說任南喻是心腸好還是說他笨。
「謝謝冬兒姐!」任南喻拿著信封,開心得都快飛起來,身後的大尾巴都搖了起來。
這些天任南喻一直吃湛章語的,也不知道湛章語是不是也知道他現在窮得包里就沒兩個鋼蹦兒,從來沒說過讓他給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