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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如此,他也還記著呢,他明天要上班,不把衣服拿回來就沒衣服穿了。
想到這,任南喻把手裡的人抓得更緊了些,一副生怕湛章語跑掉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人都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情,原本還在舞池中的冬兒姐他們也出來,站到了一旁。
「你喝醉了。」湛章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他注意到一旁他這桌的其他人,面色都已經變得怪異起來。
「你不許走。」任南喻趕緊兩隻手抓住他。
「你的衣服怎麼在他那?」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任南喻順著聲音回頭看去,也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湛章語這一桌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兩個人年齡都不大,和湛章語差不多,看樣子不像是湛章語生意上的客戶,倒更像是私下的朋友。
猜出兩人應該是湛章語的朋友,任南喻用一種活見鬼的表情看了湛章語一眼,他一直以為湛章語這種人就沒有朋友。
任南喻被問,立刻就答道:「他昨晚睡我家。」
「你不要……」湛章語聽了,想說點什麼阻止,任南喻便又是一聲打嗝。
酒吧里聲音嘈雜,任南喻的打嗝聲被掩蓋,但他那一身酒氣的模樣卻騙不了人。
打完嗝,任南喻看著面前被自己噴了一臉酒氣的湛章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來。」一旁湛章語的兩個朋友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個人遞了個杯子過來。
任南喻沒想其它,端過來便喝了一大口,他喉嚨里火燒火燎的,難受得緊,是需要喝些水。
但一口下去,任南喻立刻就被嗆得咳嗽起來,杯子裡的東西並不是水。
「這是什麼啊?」任南喻被嗆到,一張臉通紅不說,就連兩隻眼中也被嗆出水汽,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兮兮的。
杯子裡的東西不好喝,任南喻琢磨著把杯子放到桌上,但已經醉了九分的他手抖得厲害,杯子沒放到桌上,反倒是撞在了湛章語的胸口。
湛章語眼急手快,把杯子接住,衣服卻已經濕了一片。
「別鬧。」湛章語扶住任南喻,眼睛卻看向了一旁的那兩個男人,裡面隱隱帶著幾分警告。
兩個男人又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不過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越發怪異起來,似乎有些曖昧。
「抱歉。」任南喻反應過來,伸手要去擦湛章語胸口的酒。
他動作有些遲鈍,抹了半天沒把酒擦掉,反倒是把湛章語襯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都給扯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湛章語一把抓住任南喻的手,「不用,我去洗洗就好。」
湛章語平時一直都是一副老古板的作風,袖口衣領的扣子永遠都扣得整整齊齊,一顆不漏。
這會兒突然散開,露出那比一般人都要白皙得多的皮膚,立刻就讓他身上更多了幾分與平時截然不符的誘人氣息。
任南喻盯著那裡看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咽口水,這才按耐住自己把他衣服全部扒掉的衝動。
「哦。」任南喻乖巧地點頭,他扶著桌子,一副乖乖等著的模樣。
湛章語又警告地看了一旁的兩個人一眼,轉身向著洗手間走去。
湛章語一離開,旁邊桌的季留和冬兒姐他們就立刻全部都湊了過來。
「你沒事吧?」慕陽有些驚訝任南喻這麼容易就醉了,他們小組的人經常跑業務,酒量都不錯,就連冬兒姐都比任南喻能喝。
任南喻沒有理他,只是乖巧地扶著桌子,睜大了眼睛望著湛章語離開的方向。
他已經忘了他要幹嘛來著,不過他還記著要等湛章語。
見任南喻這模樣,慕陽只得又看向旁邊的兩個男人,「抱歉,他喝醉了,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沒事。」兩個人立刻就笑了起來,見任南喻,一直望著湛章語離開的方向,他們眼中的笑意頓時更甚。
慕陽在一旁陪禮道歉,季留已經哥倆好的把胳膊搭在了任南喻肩膀上。
「你們什麼關係?」季留好奇地問道。
這也不怪他好奇,公司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怕湛章語,任南喻卻不怕,給起外號不說,還敢當著面叫。
不但不怕,他們還住一起,湛章語還穿走了任南喻的衣服,這怎麼看都怎麼不一般。
一直乖乖扶著桌子等著的任南喻聞言,總算有了反應,他回頭看了過去,「什麼關係?」
任南喻微微歪著腦袋,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反應有些遲鈍。
「對啊,說說唄!」季留道。
聽到季留這話,不光是向來都有些八卦的冬兒姐,就連一旁其他的幾個人也都豎起了耳朵,一副生怕漏掉什麼的表情。
眾人這模樣,任南喻顯然很受用,他挺起胸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直到吊足了眾人胃口,他才道:「我告訴你,我可是摸過他蛋蛋的關係!」
話說完,任南喻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想著那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任南喻都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其實湛章語變成貓之後,喵喵地叫著撒嬌的樣子挺可愛的。
任南喻一臉傻氣嘿嘿嘿嘿地笑著,旁邊的眾人卻都被他這話給嚇了一跳,季留最是誇張,直接就叫了起來。
「臥槽,真的假的?」季留退後一步,他看了看湛章語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臉傻笑的任南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