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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住到湛章語家裡之後, 任南喻幾乎就沒有定過鬧鐘,因為湛章語每天都會起得很早,連帶著連他也跟著起得很早。
平時兩人慢吞吞的吃完早餐去公司的時候, 公司裡面的人基本大部分都還沒來。
任南喻洗漱完, 拿了自己的手機就要往門口沖, 跑了兩步他又倒了回來,因為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湛章語現在還是只貓!
「你怎麼還是只貓?」任南喻打量著顯然也在困惑的白貓。
變成貓的湛章語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白白的爪子正發呆, 它把爪子微微張開,張成梅花的形狀,然後又合上。
如此兩次, 它卻依舊是貓的外形,沒有任何變化。
「我去公司之後替你請假?」任南喻遲疑間提議到。
湛章語變成貓這事一直都不受控制,通常都是突然就變了,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下班之後的晚上,不過白天的時候也不是沒變過。
「喵。」喵喵的叫聲中透露著幾分無奈。
任南喻顧不上其它,只得連忙跑出門去,他已經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不到。
也好在小區離公司不遠,任南喻卯足了勁兒一陣狂奔後,倒也勉強趕上。
進了公司打完卡,任南喻扶著牆壁氣喘了一會兒,這才走向人事那邊,去替湛章語請了假。
藉口任南喻已經想好了,就說是在來的路上遇見了,然後湛章語讓他順便過來說一聲。
湛章語是總經理,在他們這公司里算得上是最大的官,他生病了要請假人事當然不會說話,很爽快就批了下來。
請完假,任南喻喘著氣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坐下,剛準備緩緩,一旁冬兒姐就湊了過來。
「湛總生病了?」冬兒姐詢問道。
「嗯。」
「病得重嗎?」
「只是有一點感冒。」任南喻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發著高燒。」
如果只是小感冒,依照湛章語的性格,他肯定會跑來上班。湛章語在工作這件事情上,一直都挺拼的。
「哦。」冬兒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任南喻。
「幹嘛?」任南喻被她看得有些發毛。
「沒什麼。」頓了頓,冬兒姐壓低了聲音又道:「你們住一起了?」
「你胡說什麼?」任南喻瞬間就緊張起來。
他和湛章語住在一起的事,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對外講過,冬兒姐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要不住在一起,怎麼可能天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連他生病了你都知道?」冬兒姐臉上露出一副是你們太笨的表情。
被她這麼一說,任南喻一時間倒想不出狡辯的說辭,這段時間他們確實一起上班,一起回家。
他已經習以為常,但在外人看來大概也挺奇怪的吧,畢竟湛章語不像是那種有很多朋友的人。
「這事情還有誰知道?」任南喻不再隱瞞,有些緊張地看著冬兒姐。
「就我們小組的人。」冬兒姐臉上是一副『你騙得了別人還騙得了我們』的表情。
「真的?」任南喻很懷疑,畢竟這件事情冬兒姐已經知道了。
面對任南喻的質疑,冬兒姐翻了個白眼,「我像是那種會到處說的人嗎?」
任南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冬兒姐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她就是個大喇叭,什麼秘密是守得住的?
到了她那裡的秘密,要不了十分鐘就會變成新聞,還是基本等於登了小報的那種。
「行了,不跟你貧。這事就我們小組的人知道,誰讓你們兩個每天都一起來?」冬兒姐道。
他們小組就在湛章語辦公室的隔壁,湛章語的動靜他們看得最清楚,任南喻天天和湛章語一起來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都注意到了。
任南喻差不多九月初入的職,現在已經是第二個月,也已經是十月過半。
今年過年的時間早,在一月十幾,加上他們公司會提前放假,算算時間離過年已經不久。
因為這個,公司最近一直在籌劃著名商量年會的事。
他們這公司雖然不算大,但因為老闆手下有好些其它公司,所以年會這一類的一直辦得都挺隆重。
上面還有規定,規定他們公司必須出兩個節目,要上台表演的那種。
下午開會的時候,大家就都在說這件事。
年會雖然熱鬧,但是對於上台表演,眾人卻都興致缺缺。看別人上台表演還成,自己上去還是算了吧。
開完會,下了班,任南喻早早的就跑回了家。
上了樓,打開房門,任南喻本還期待著能夠聞到飯香,結果一進門就發現腳邊有隻貓。
湛章語依舊是貓的形狀,沒有變成人。
「喵……」乖巧地蹲在地上的白貓,仰起頭來衝著任南喻喵喵叫,好像在說歡迎回家。
「你怎麼還是這樣?」任南喻把貓抱起來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來。
湛章語變成貓這事本來就不受控制,任南喻更加琢磨不透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夜裡,湛章語不能下廚,任南喻只能自力更生。
他翻出自己已經許久沒吃的方便麵煮了,又給湛章語單獨煮了水煮牛肉。
兩人一人一盆,在茶几前坐下。
湛章語不喜歡他在茶几旁邊吃東西,怕把油污弄到沙發上,不過他今天可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