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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常備的藥都比較簡單, 怎麼吃兩人都很清楚,一人一顆感冒藥下去後,任南喻拿著體溫計一臉邪氣地看著湛章語。
「你幹嘛?」湛章語被他看得背脊發寒。
「我幫你量一量體溫。」任南喻說著就往湛章語這邊爬來。
湛章語身體瞬間緊繃, 連忙去搶任南喻手裡的體溫計,「別鬧!」
「我哪裡在鬧了?這可是關心你。」任南喻一本正經,手上去不老實,他一個翻身把湛章語壓在了身下。
抓住人,任南喻手就向著被子裡而去,臉頰本就紅彤彤的湛章語眼一瞪,連忙去抓他的手。
任南喻見湛章語掙扎,向下的手一個轉彎向著他腋下而去,把體溫計塞進湛章語的腋下。
「好好夾著,別掉下來。」放好體溫計,任南喻拍了拍湛章語的肩膀。
他倒是想露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嘴角卻止不住地笑個不停。
湛章語面上一紅,轉過身去不理任南喻。
「怎麼,生氣了?」任南喻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我就說幫你量體溫啊,是你自己亂想。」
湛章語看了他一眼,不語。
「量體溫不這樣量,你想怎麼量?」任南喻還在那裝不懂。
湛章語有些看不下去,拿了被子把任南喻腦袋帶給蓋住,「睡你的覺。」
任南喻躲在被子下,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湛章語這人有時候挺不經逗的,稍微逗弄一下就會紅著臉看著他,讓他更加想欺負。
湛章語燒得並不高,是普通的低燒。
吃完藥,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無事可做,身體又有些不舒服,兩個人索性在床上賴著,直賴到中午兩人才爬起來吃了東西。
天色有些陰沉,冬天的天氣大多時候都是這樣,最近又有些下雨,空氣陰陰沉沉,又濕濕的冰冰涼涼的,讓人更加不想起床。
兩人在家裡磨磨蹭蹭,直到下午四點多,眼見著末班車都快要開走,任南喻才拉著人出門坐了車。
他早就已經打了電話跟家裡說好,今天要回家去。
他們那裡有個習俗,臘月二十四那天不能上門,說是因為臘月二十五之後不能追債,所以追債人都集中在二十四這天上門,久而久之就有了二十四不能上門的習俗。
他父母平時思想看著倒是挺開放,這個事情上卻看得挺重,早早就已經打了電話過來說了,他們要麼就二十四之前回去,要麼就二十五了再回去,要二十四當天回去,都不給開門的。
今天就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今天要是不回去,那他們就只能等二十五再回去。
兩個都有些感冒的人暈乎乎的坐著車,從湛章語這邊家裡,搖搖晃晃的到任南喻老家。
湛章語本來說自己開車,這樣帶東西也方便一點,只是他兩隻鼻子都堵著,根本騰不出手來,就這樣上高速不安全。
任南喻就更加不敢開車了,他比湛章語好一點,但是鼻子也塞了一邊。
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怎麼開過車,過年的時候高速路上的車多得不行,真上了高速他估計還不如湛章語,更加容易手忙腳亂。
思來想去,考慮到兩人的安全,兩人最終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坐長途車。
下車的時候,兩個人鼻子都是紅彤彤的,一副快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見著對方這樣,任南喻和湛章語兩人都忍不住發笑。
到了家,任南喻把東西扔下,就跑到一旁沙發上去坐著。湛章語精神也有些不好,把東西提到房間放著後也過來坐著。
「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倆昨夜做賊去了。」任南喻他媽媽看著兩人直搖頭。
「新公司很辛苦嗎?」任爸爸問道。他是知道湛章語在辦公司的,他們也投了一些錢進去。
「嗯。」湛章語臉上有些泛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這精神不振和公司沒關係。
任南喻皮厚,嘻嘻哈哈的岔開話題,問有沒有吃的。
任南喻每到冬天胃口都會變好,每年過年都能胖好幾斤。
「你就知道吃。」任媽媽嘴上說著,卻還是去一旁端出早就已經準備著的滷雞腳和鴨脖子。
任南喻喜歡這些,因此每一年過年家裡都會特意去弄一些放著。
任南喻見著吃,顧不上其它,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吃上。
「聽說你們這公司基本已經準備好,明年就要開工了?」任爸爸道,他一直挺關注這件事。
他是支持年輕人自己闖一番事業的,不管結果如何,總歸要試一試。
「明年開年就要招人了。」湛章語說起工作的事情話多了些,「信息已經放出去了,不過過年這段時間沒什麼人。」
他們決定初六開工,前期肯定是他們自己忙,後面穩定了就要找新的員工。
「那他什麼時候過去?」任爸爸看向任南喻,他一直覺得任南喻應該先去給湛章語幫忙。
畢竟這是件大事,而且湛章語那邊也確實很忙。
「明年吧!」湛章語看向任南喻。
嘴巴里已經塞滿了鴨脖的任南喻點了點頭,「明年六月的時候。」他們早就都已經商量計劃好了。
湛章語他們這公司做的是網路遊戲相關的,前期不可能直接上手研發產品,他們也沒那資金這麼耗著,都是先接別人的單子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