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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男人一看到那又大又粉紅的桃子就流口水,還有那荔枝,個個飽滿。不過,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碗裡面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烤肉,男人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那些烤肉。
麥家家筷子遞了過去:「用筷子,手髒。」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確有些髒,拿起筷子,就啃起肉來。一邊吃一邊發出感嘆:「小娃娃,這都是你做的」他從來不知道,烤肉可以烤的那麼好吃。平時吃的多少都會有些腥味,加上除了粗鹽就沒什麼調料,那滋味自然是比不上這碗裡面精心用調料配製過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我做的難不成還是你做的呀」麥家家慢悠悠地剝開荔枝,吃了起來。
男人滿意地點頭:「看來你這小娃娃將來會是一個好妻子。」配臨梓,不錯。想吃好吃的,就找他。
麥家家黑臉:「妻子,你眼睛瞎了呀,我還是有肌肉的好嗎怎麼都得是丈夫」在一邊說,一邊撩起衣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男人看了一眼,就是一隻白斬雞,居然還想要當丈夫根本就不可能。
「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兒子。」
「你還有兒子」男人見麥家家被勾起了興趣,繼續開口,但是視線卻有些恍:「我的兒子已經死了。」
「死了」麥家家想,該不會就在那四十一個人裡面吧男人的下一句話印證了麥家家的猜想。
對方咧嘴一笑,看起來有些猥瑣:「被我殺的。」
麥家家並沒有像早上那樣,很是害怕的躲開,而是,目光直視那名男子:「你為什麼要殺你兒子」男子似乎察覺到了麥家家眼底那不經意划過的厭惡,忽然有些疑惑,麥家家,好像也是個被父親忽略到底的人,難怪會因為這樣的話題,而產生了興趣。
「他又不是我親生的。」那男子嘲諷似的微笑,「我是個農民,辛苦養家,因為會寫字,娶的娘子,是村裡的村花,長得那可叫美啊。這是我娘子嫌我不長進,很快就跟京城的一大關,看對了眼,每次都趁我外出幹活的時候勾搭在了一塊」男人的喋喋不休,這也沒忘記吃那幾塊肉,眼神注視著麥家家,發現對方,似乎已經,神遊了。
麥家家正在剝荔枝皮的手停了下來思緒飄到了總是一身正氣的警官因為被誣陷殺人的時候,男人喝的酒氣熏天,一向溫和的男人就像是入了魔,對著母親就打了幾巴掌,當然也沒有放過他。
「不傻的又怎麼樣你又不是我親生的。」
「因為把你帶回來,這個家就沒有好過」「沒有殺人啊,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孩童被打的渾身是傷,如果不是姐姐放假回家,最後去求那個控制姐姐的男人,他才有錢交了醫藥費,活了過來。
過了很久,直到他出了院,男人也總算出現,他只記得男人緊緊的抱著他,在他的肩頭哭泣,一直跟他說對不起然後男人就自殺了原來不是親生的,就可以隨便怎麼打殺麼那男人說了好半天,這麥家家卻依然在發呆。
好奇的盯著麥家家的神情,有一絲的懷念,有一絲的恍惚,也有一絲是絕望過後的死寂,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就像是已經年過半百般,眉宇之間有著一絲蒼涼。
麥家家耳邊感覺到了天牢里已經沒有嘰嘰喳喳的聲音,恍惚的思緒這才拉了回來。
見那男人盯著他看,麥家家冷冷地問道:「盯著我做什麼沒見過我這麼風流倜儻的帥哥嗎」男人見少年這般自戀,輕輕一笑:「我的兒子已經五歲了,我跟他感情也不錯,他特別粘我。」
麥家家接著剝荔枝皮,吃荔枝:「感情好你還殺了他」「知道我娘子紅杏出牆是在我進城賣牛的時候,就這麼看著我的娘子跟著那大官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了一起,還吻在了一起。才知道我居然被戴了六年的綠帽子。」
麥家家思想跟古代人不同,哼著發出了疑問:「你是不是下邊不行呀,如果是你自己不行,也不能怪你娘子跟別人亂來啊,女人是需要愛情的澆灌的。」
那男人微愣,他騙了那麼多人,一個人是跟麥家家一樣的,能說出這些話,基本上,都相當的同情他,覺得只殺了那女人,也太不解恨了。
可麥家家卻將問題丟給了他,從知道他殺了那孩子之後,麥家家似乎就有些不待見他。
「我下半身可健壯了」男人否認的是他的問題,「我給過我娘子機會,當我知道那孩子都不是我的時候,我就瘋魔了。在等我反應過來,那大官所有的家人,還有我的孩子,全死了」「雖然你殺了人,罪證確鑿。怎麼到現在都不砍你的頭啊」麥家家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臨梓砍了這男人的腦袋,雖然那孩子的確是那個女人不忠的證明,可是那孩子何其無辜。還有那大官的家人,難道所有人都該死嗎麥家家對株連九族啊這類的懲罰,還是有些不滿的,都說禍不及家人,一個人的罪過,怎麼能讓所有人來受過。
「你殺的是京城的大官,這性質可嚴重了,沒道理不處置你,把你關在這,你被關了幾年了啊」麥家家繼續問。
男人發現這小鬼,你以為他笨呢,其實精明著呢,估計生氣他濫殺無辜,不過,卻沒有因為怒火而看不透所有,還能知道癥結的所在。跟早上那副蠢樣一點都不像。
「我被關了十年了。」
「十年」麥家家就知道這傢伙是騙他,哪有人在殺了那麼多人之後,還被判個無期徒刑啊,據他所知,古代刑法雖然不完善,不過,那些刑罰可狠著呢,叫什麼馬分屍啊,就相當恐怖了。這男人殺了人,還是殺了一個大官,按律俐,早該砍頭了才對,「把我當傻子,以為我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