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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少年的肩膀處,居然有兩隻老鼠掛著,這樣怪異的情景,流星不免有些走題了:「家家,我不知道你還有養老鼠的習慣。」
「這是今天跟著我的兩個小侍衛。」麥家家也發現自己跑題了,急忙把話題又拉了回來,急忙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三足金烏感覺到了這裡有皇后姐姐的氣息。」
「這麼說,你以為是我抓了皇后。」流星不解。
「若你沒有做虧心事,就不需要心虛,應該能讓我進去看上一眼吧」流星很是坦然:「自然可以,只不過,看過之後,能否多留在這裡幾日陪陪我。」
「陪你」麥家家額頭冒粗線,他又不是三陪小姐。
「是,我心愛的女人幾天前過世了,心情鬱結,想找個伴聊聊天,可別人都當我是城主,不會同我說真心話。」流星垂下眼帘,一絲悲傷在臉頰拂過。
麥家家為了儘快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立刻答應了:「我可以答應你,那現在能讓我進去了嗎」小老鼠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少主,不問一問王爺就做決定嗎」「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麥家家自然也為難的很,畢竟他沒打算在西流多留。
可是麥家家對上了流星的視線,微微一笑,反正只是多留幾天,況且,男人應該比女人更容易走出情傷。沒準明天流星就愛上別人也說不定啊「開門。」
跟著流星的腳步,被解開束縛的三足金烏還因為剛才被困住對流星一直沒什麼好臉色。流星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對上了小老鼠的視線,小老鼠狠狠地盯著他,絕對不會讓對方等不軌傷害到他們少主。
然而,房間內。
有一股惡臭,伴著空氣傳來。
匍匐的身影,那人在聽到腳步聲之後,立刻縮了回去,蜷縮成一團,根本不敢到處亂跑,你惡狠狠地盯著來人,不允許對方靠近。
三足金烏一看到對方,就急忙撲上去,歡快的喊道:「小水然而,在看到對方的臉之後,三足金烏愣在了原地。
麥家家也瞪大了雙眼,驚訝萬分,驚呼道:「怎麼會是她小金。」
根本不是皇后姐姐,這是穿著皇后姐姐衣服的流月。
那個對他滿是不屑的高高在上的流月郡主,也是當初吩咐下人將他推進湖裡的幕後黑手,然而,流月回到西流之後,麥家家壓根找不到報仇的機會。雖然過去了那麼久,可他沒辦法釋懷,憑什麼流月殺了他之後沒有罪責,而那個為他承擔一切的傻子,卻遭受那樣的苦楚。所以,麥家家想過,將來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報仇。
然而,眼前的少女一身髒污,勉勉強強只能看出臉輪廓的模樣,卻是乾瘦的沒有一絲肉感。少女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髒兮兮的荷包,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已經瘋癲。
不是似乎,是已經瘋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隨著小水的氣息而來,沒道理弄錯的。這件衣服,是小水的。」三足金烏怒吼,他不可能弄錯的。
一定是流星做了什麼,讓這個瘋婆子穿著小水的衣服。一點也不般配。穿著小水衣服的女人,越看越覺得噁心。
麥家家也是滿臉疑惑,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流星緩緩的解釋,「流月是上個月我在南冥學院回來的路上,在烏鎮救下的。」
「她怎麼會穿著小水的衣服」三足金烏似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定要流星給他一個解釋。
「這我也不清楚。她為了嫁給臨梓逃出,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她,至於她為什麼會穿著皇后的衣服,我也不知。不過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瘋癲,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許別人碰她。我就只好將她關在這裡。堂堂的流月郡主居然瘋了,不是光彩之事。也不能傳出去,還請家家,為我保密。」
「我會的。」麥家家點頭,這些道理他都懂。好不容易找尋的結果,竟然真的是假的,滿臉苦澀的少年只能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在那隻鳥身上,「三足金烏,你果然只是鳥不是狗。」三足金烏不服氣的飛向流月,流月手中的荷包氣息最重。
麥家家正打算接過荷包,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流星先他一步幫忙,說是不希望他髒了手,因為那可包實在太髒了。
打開荷包後,裡面黑色的髒污散發著的奇怪味道。
三足金烏聞了之後,驚慌的後退,飛向空中:「這是小水的心血,小水出事了。怎麼辦都怪我,我當初不要離開就好了。」
三足金烏看著那已經乾枯的黑色血跡,越看就越心疼。
心血,顧名思義就是心頭上的血,那可是比任何懲罰都來的痛苦。
見三足金烏又開始眼淚冒出,麥家家也是一陣心煩:「小金,不許哭。」他才是最悲催那個吧,因為三足金烏不靠譜的鼻子,他甚至得罪了流星,雖然流星嘴上不說,可心裏面肯定以為他不相信他,作為朋友這樣很失職。因為懷疑流星,他已經幾次得罪了對方。
好在流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否則,他們這個朋友是沒得做了。
三足金烏邀請荷包,撲閃的翅膀,「家家我要去找小水。」
話音一落,飛快的衝出窗戶。
「小金,回來。」麥家家急忙追了過去。
然而,一直躲在角落絮絮叨叨的少女,忽然站起身來,抓住身邊的凳子舉了起來,狠狠地砸向麥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