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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沒有把我當朋友,你呢,沒把你當朋友的人也多了去了。」麥家家哼道。
三足金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瞬間不氣憤了,「別吵了,總之你們都必須給我去救小水」幾人瞬間回過神來,麥家家也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跑題了,瞪了一眼臨梓,才問三足金烏道:「三足金烏,皇后姐姐除了這些,還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三足金烏自然沒忘記,「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讓你不要解除封印。」
「不要解開封印,為何」麥家家皺眉,他為了解開封印還那麼努力,接過是不能解開的麼
「我怎麼知道她說完一直趕我離開,可結果,那群人還是追上我,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逃脫的。」那群人可不是泛泛之輩,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重傷被那兩隻老鼠抓住。
「家家,聽他的,先不要解開封印,也許解開封印,對你的身體有害。」臨梓一隻都有這種感覺,少年不能解開封印。
氺本氺本氺本深沉的夜色,寂寥的街道,不同於寂寥而熱鬧的花街,都城繁華。
小小的別院內,正在舉行著婚禮。
冷冷清清,沒有一位賓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堂上,身著喜服的兩位男子,一位高大英俊,一位面容清秀顯著病態,2人緩緩地相對而站,打算行最後一禮。
「夫妻「皇兄成親這麼大的事,小弟怎能不來」清亮的聲音打破寂靜的夜。
男人騎著鳳凰出現,從高處躍下。
臨跖皺著眉頭,病弱美男則是嘴角上揚微笑:「原來是少陽來了。」
臨少陽身後緊跟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踏進屋內,臨少陽嘴角帶著笑意:「怎麼不見楓兒他們這婚禮未免太過冷清了。」
臨跖獵鷹般的目光落在了臨少陽的腰間,墨的手正擺在那裡,臨少陽若是不喜歡,絕對不會讓別人碰他分毫。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臨跖一臉冷酷:「他們不必來。」
臨少陽調笑道:「那我是不是也不該出現在此」冥邵輕笑:「少陽說的哪裡話是我不喜歡太熱鬧,所以」「你我跟皇兄說話,你能閉嘴嗎」臨少陽半點面子都不願意給冥邵留。
冥邵聞言,笑了笑,不再言語。
臨跖冷笑說道:「你來這,只是為了想給我個不痛快麼」「不是,皇兄,我來這裡只是想跟你說一聲,我不會再等你了」墨在一旁驕傲的挺起胸膛:「他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臨少陽老臉一紅,狠狠的踩向了墨的腳背,「給老子閉嘴,亂說什麼呢。」
臨跖眼神微閃,冥邵微笑的看向了臨跖,見臨跖不為所動,才放下心來。
臨少陽來到這裡的的確確是為了來了斷他與臨跖之間的情誼,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等待,既然自己也不討厭墨,為何不試著去接受墨從桌上拿起了酒杯,交給了臨少陽,臨少陽接過,對臨跖道:「皇兄,這杯酒敬,祝你和冥邵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早生貴子」臨跖也從冥邵這裡拿了酒杯,臨少陽喝下之後,臨跖也飲下了這杯酒。
這杯酒之後,他們就真的,分道揚鑣,再也不能交集。
臨少陽了卻了心事,墨亦是鬆了一口氣。
目送著臨少陽離去,臨跖垂下的眼帘遮去了那抹痛楚。
冥邵輕聲問道:「跖,最後一禮,行不行」臨跖抬頭,深情的對冥邵說道:「行否則怎麼入洞房」冥邵羞澀的低下頭,眸光卻一片冰冷。
氺本氺氺氺氺喝過了交杯酒,已經深夜。
男人獨自坐在涼亭,心早已經亂了。
等了許久,仍舊沒有任何消息,周圍寂冷一片,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的呼吸。
「啪」重物落地之聲,臨跖蹙眉,看著天空漸漸被一層黑色的氣息包裹,形成了一個結界,心下一沉,他早已經打算破釜沉舟,又何懼死亡。
男人緩緩的轉過身,目光落在了涼亭之外,四具屍體形狀怪異,死相極慘。
而站在屍體的前面,男子仍舊一臉病態,輕聲咳嗽,打破了夜色的深沉他們終究還是不能退讓,只有同歸於盡這條路。
「你在找這個麼」冥邵眸光不在深情,冰冷的仿若寒風冰雪,他手中的瓷盒雪白至極,似乎沾染不上塵埃的白色。
「他果然還是必須面對麼「臨k,我是真的愛你」冥邵說道,周圍很快的閃現出了帶著魔氣的殺手。
面對著臨跖,冥邵終究還是心軟,捨不得現在就殺了對方。
臨跖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雖然在笑,眸光卻是閃爍著悲哀:「你愛我殺我妻子,在我兒子身上下蠱讓他變成廢物,密謀奪取南臨,這是愛我」不管多久,他仍舊無法撫平冥邵心中的傷痛,註定他們只能刀劍相對。
恐怕是他們二人,更恨對方多一些。
提起那個女人,冥邵輕皺秀眉,理所當然的說道:「流梅是我殺的沒錯,他是我們培養出來的,卻不為我們所用,甚至殺了我不少門徒,根許如絮一樣,不得不死。」
「那明月呢」那個一直都被他當做替身,卻為他孕育了五哥孩子的女人,性子膽怯,柔柔弱弱。也該死麼「誰讓她為你生了那麼多的孩子」冥邵承認了,這件事是臨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竟然還真心想與你一起歸隱,我曾真心待你。」
「真心待我」冥邵冷笑,病態的臉頰染上了紅暈,「若是真心愛我就不該在我婚禮之日想要離開我,臨少陽亂了你的心,你居然還能說你是真心待我麼你不過是為了你們南臨罷了。你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臨少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