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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急忙將茶杯放下:「小皇叔,還是看舞姬跳舞的比較好。」麥家家的歌喉知道的人可都不願意在聽第二次,小皇叔如果不想好好地宴會變成日湖的笑談,最好就是別讓麥家家上台唱歌,否則,這個喜氣洋洋的宴會會跟笑話掛上邊。
誒突然制止了的十幾位舞姬就這麼跪在中間,為首的女人沒見微微閃過不悅,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麥家家。可現在誰也顧不上那些舞姬的感受,到時對麥家家會唱歌這件事耿耿於懷。今天,「的確,臨南王,一個男人唱什麼歌還是看舞蹈比較好」其中一個在遊船見識過麥家家高唱的工部尚書的嫡子高顯揚立刻揚手,那碎心裂肺的高歌他可沒打算在聽第二次,平時都很存在感淡薄的高顯揚居然也持反對意見,那著急的模樣,就好像麥家家的歌聲有多麼的不入耳似得。
說完他就後悔了,自己突然開口,著實有些突兀了,只怕麥家家聽了,會有所不滿。
「就是就是,小皇叔,咱們還是看舞蹈吧讓人上來彈琴也不錯啊」臨海在一旁附和道麥家家沉下臉來,他的歌聲可沒那麼難聽,憑什麼不讓他唱臨梓側過頭,看著麥家家氣呼呼的小臉,莞爾一笑,桌子底下,男人輕撫少年的手背,就算少年唱歌真的很難聽,不過以後就只唱給他聽也無妨。麥家家抬眼一看,見臨梓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的憤憤不平也消散了許多。
都不想聽麥家家唱歌臨少陽挑眉,麥家家唱的越難聽,他就越想要少年上來給他唱上一曲兒,讓他好好的樂呵樂呵,助助興,這個宴會也就不那麼無聊。臨少陽打定主意之後,便笑著問臨海:「小海,這麼激動莫不是麥家家的歌喉這般美妙」「皇叔,你想聽,可以私下讓麥家家給你唱啊,你看那麼多的美人兒,你莫要傷了她們的心。」臨海指的是跪在中間的舞姬,那些舞姬長的還是不錯的,跳得也好看。就算跳的不好看,他也不想聽麥家家唱歌。至少那些舞姬個個長得都還不錯,哪像麥家家唱歌像是哭喪,權衡之下,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那些舞姬,就算他悄悄的瞥了一眼麥家家,麥家家就惡狠狠地盯著他,他也不在乎。
抱大腿這件事兒,還是過些日子吧「家家」臨少陽想聽麥家家的意思,麥家家願不願意孝敬他這老人,給他唱上一首。
「皇叔,家家唱歌粗糙,還不不要讓他出來獻醜了」臨梓居然也在一旁拆台。
臨少陽被勾起了興致,更想聽了。
見臨少陽一臉的興致勃勃,臨海很是無奈,怎麼他們好說歹說,小皇叔還是不肯改變主意,這下子臨海就差沒痛哭流涕了的懇求,「是啊是啊,麥家家唱歌特別難聽,皇叔,我可不是在騙你,是真的」臨海越是不想讓麥家家上台,眾人就越希望麥家家能夠上來唱上一曲兒,他們的好奇心都被臨海給勾了起來。對麥家家的歌喉甚是期待。
「本王越想聽了」臨少陽很不客氣的挑眉,眼神直視麥家家。
眾人只見麥家家嘴角上揚,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嘿,我也想唱了。」
臨海跟那個誰越不想讓他高歌,卻覺得他的歌聲上不了台面,他就越要堵住那些人的嘴,他麥家家追女生當然得表現得幽默點,卻不代表他唱的真的很難聽。
那群舞姬終究還是被迫離開了,領舞的那位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麥家家,眼中的嘲諷似乎在嘲諷麥家家的不自量力。麥家家挑釁般的回了瞪一眼,肖想臨梓的人,都得滾。
得了允許,不必孤零零的站在中間表演,麥家家就坐在臨梓的身側,緩緩地低吟:「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少年的聲音一掃前面在遊船時候的裝瘋賣傻,而是很正經的高唱,少年的聲音很乾淨清亮,聲音不高不低,空曠的扶風亭飄滿了那滿是優美景象的詩詞。
優美的詞句,悅耳的音調,很快就將眾人帶進了麥家家詞中所描繪的景象。
歌詞重複了兩邊,在第二遍的時候,那琴師很快就在一旁為麥家家配樂,琴音交融,更是動聽。
臨海驚愕的張大嘴。
誰還說麥家家是個傻子,這根本就是出口成章啊,這般高曠的胸襟、豐富的想像和奇妙的構思讓少年絕對不愧於才子之名。
「好詞」蔡引書激動的站起身來。這首詞放縱奔騰,跌宕有致,結構嚴謹,脈絡分明,情景交融,對明月的嚮往之情,對人間的眷戀之意都讓蔡引書忍不住叫好。
然,這首詞居然出自麥家家這般年紀的人之口,更是讓人驚嘆,江山輩有人才出,不過,這首詞卻不像是麥家家這個年紀能夠寫得出來的。
眾人均為男子,沒有女人那般計較多疑,雖然疑惑麥家家的胸懷真有這般豁達,卻並沒有懷疑這首詞不是他之作,眾人質疑問那位神童又回來了。
「多謝」麥家家對蔡引書咧嘴而笑。
那笑容似有容納天地般擴達,加上少年洋溢著的青春,蔡引書不禁看呆了。蔡引書墜入愛河不過就是一瞬間,因為這首詞,愛上一個人。蔡引書便是這樣的人。
桌子底下,臨梓用力的捏了一下麥家家,麥家家太晡瑟了,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根本就不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