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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誠不想與他纏鬥,否則引來更多的人便是真真的無法逃了,於是翻起一腳踢開來劍,向葉離攻去,葉離側身一閃,祭出七七四十九把劍,這四十九把劍皆形態不一,都乃上等寶劍!
「你以為我葉離為何被稱作御劍第一人?同時御七七四十九把劍,普天之下,唯我一人!今日便宜你了,便讓你,開開眼吧!」
怎麼辦!文誠雖練武天賦異稟,輕功也使得極好,可終歸也只是略勝旁人罷了,更何況今日孑然而來,連個兵器都沒有,除非......
他想起黑衣人對他說的話:「如果你遇到了非保命不可的生死關頭,也不願意用我給你的東西?」
果然是,非保命不可的生死關頭!
「葉離的大名我自然不陌生,只不過,你太心高氣傲,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在你手下活命?」激怒他!文誠將黑衣人放在他腰間的三支毒針握在手中,只要葉離露出一點破綻,他就能趁機......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葉離御劍而起,四十九把劍直衝而來。文誠只能先躲避,躲避,躲避......破綻!文誠欣喜,將手中的三支毒針朝著葉離的胸□□了出去,趁著葉離躲避毒針之際,飛快地逃離皇宮,奈何速度再快,手臂上依舊給劃破了一道口子,文誠靠在皇宮外的一處山頂的樹後,看了眼自己的傷口,不愧是葉離,只是一時未防,輕輕擦過,竟也被割出了如此深的口子。
遠處葉離收起劍,冷笑一聲:「還真被逃掉了,有意思。」
文誠拖著疲乏的身軀回到將軍府,倒在房間裡,昏迷之際,聽到武瞮開門走進,後面便是,無盡的昏暗。
「文誠!你太讓爹失望了!」夢中迴蕩著這一句話,文誠看不清父親的面容,耳邊只迴蕩著這一句話,文誠終掙扎著醒來,第一眼見的便是趴在他床邊熟睡的武瞮。
他抬手想去摸摸武瞮的頭,終是無力的放下了。長大了,總歸不一樣了……
第9章 賀壽(上)
「唔,你醒了。」武瞮揉了揉眼睛:「我去給你盛碗粥來。」文誠抬手拉住了他,扯動了傷口,他微微皺眉:「不必了,我想和你說說話。」其實,不想喝那個粥也是原因之一……「那好。」武瞮將文誠扶起來坐著:「你去偷盜丹藥為救我娘性命,你為何不同我講?」「我怕……」「你怕萬一敗露連累我?」見文誠不說話,他愈發氣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怕這些!」「抱歉。」「你只單單二字便打發我了?」武瞮站起,往門外走去,背影不單單是落寞。文誠默默地攥起了拳頭。沒過一會,武瞮竟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文誠先是覺著欣喜,待看到那碗粥時,笑容,便凝固了。「餓了吧,這都晌午了,吃點東西吧。」武瞮坐在床邊,吹著碗裡的白粥,舀了一勺送到文誠的嘴邊,文誠抽了抽嘴角:「辛苦你了,君知。」「這有什麼的,快吃吧,啊~」於是乎,文誠硬著頭皮吃下了一整碗的「君知製作」……後果是可想而知了。「君知,對不起。」文誠想拉武瞮的袖子,卻終是沒有。「又道歉做什麼。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武瞮轉過身去,將碗放在桌上。「我沒能拿到丹藥。」他頓了一頓:「但是,我還有一個主意。」「未之,我不想你再去冒險了,娘也不會同意你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冒險!」武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畢竟,他已然失去了父親,不想再失去文誠。文誠驚訝的看著這個一直被自己羽翼保護著的少年似是終於長大了,但是當初如果不是夫人將他從雪地裡帶回將軍府,他早就死了。「君知,你可知十天後是皇上的壽辰,屆時,定會邀請將軍府出席。」文誠不打算再孤軍奮戰了。「到時,我們將軍府便呈上千年雪參。」「千年雪參?可是將軍府沒有千年雪參啊!」「不,將軍府,有。」十日後,皇宮舉辦皇上壽誕,武將軍戰死,封了將軍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即將軍府也在受邀之列。將軍夫人難得氣色好些,穿戴整齊,帶著武瞮進宮賀壽。文誠低頭跟於武瞮身後,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侍從。皇宮恢弘氣派,受邀女眷公子等得先去大殿拜壽送禮,後前往偏殿與其他女眷公子們閒聊佳話。只見皇帝危坐在龍椅之上,左側皇后亦是端坐於前,只聞得公公扯嗓子以後:「宣!一品誥命夫人將軍府陳芸瑤攜子武君知上殿!」武夫人提起裙擺緩緩上前,武瞮看了一眼文誠,文誠意會,將腰彎低了些,跟著進去了。大殿巍峨,兩側儘是朝臣,已坐於席中。「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武夫人帶著武瞮和文誠一同向皇帝行了個大禮。「快快請起,聽聞將軍夫人自從亦衡走了之後身體就一直抱恙,如今看來還不曾大好。」皇帝正值壯年,吐氣雄渾有力,只是說到武將軍話語之中也儘是惋惜。許是皇帝的話觸動了武夫人又想起傷心事,想起了那個拋下她撒手人寰的「負心人」,眼中又泛起淚光,她輕咳兩聲:「芸瑤勞煩皇上惦念,亦衡……為國效忠,我又怎敢拖他後腿。此次為皇上祝壽,身體已是好了大半,看來老天垂憐,不想我這久病之人掃了皇上的興。」「無妨,你該好好養著才是。」「是。」
第10章 賀壽(下)
「恭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將軍府特獻千年雪參一支。」武瞮跪在地上讓文誠上前將雪參送到公公手裡。「千年雪參?好!好!哈哈哈!你便是亦衡的兒子君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皇上聽聞千年雪參雖不能長生不老但能延年益壽卻很是難尋,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使得龍顏大悅。「皇上謬讚,父親走前囑咐瞮兒要守護母親,更要守護自己的君王,以國家道義為己任,拋頭顱灑熱水,在所不辭!」「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父親走後將軍一職便空虛至今,如今朕看吶,不若就,子承父業吧!」武瞮震驚了,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武夫人一聽,可是嚇壞了,若武瞮在戰場上再出個意外,她還要不要活了。「皇上請三思啊,瞮兒還小,繼任將軍一職,恐有不服。」皇上自然是知道武夫人的擔憂,近日也不想鬧得不開心,於是點點頭:「那麼,將軍的位子,朕先給你留著罷。行了,先下去吧。」「臣婦告退。」「微臣告退。」到達偏殿,坐於席中。「咳咳咳。」武夫人連忙用手帕捂著嘴,待咳之後,一看手帕,上面竟有一灘紅得刺眼的血。「阿娘!可還好?」武瞮扶住了她,她擺擺手:「無妨。阿誠呢?」「阿娘你不用理他,你現在可還好,用不用喝水,瞮兒給您倒杯茶您潤潤嗓子……」其實文誠在出大殿的時候就悄悄地溜到了皇帝的寢宮邊,他見來路的侍衛,趁其不備,打暈走在最末的一個,將他衣衫扒了去,五花大綁之後,自己換上了他的衣衫,拉低帽子,走進大殿。「你是哪個宮的侍衛?」一個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扯出一絲笑:「公公,我是御前的,皇上方才讓我來取個東西。」這個太監像是新來的一樣,竟也沒看出破綻,反倒賠笑:「喲,原來是御前的,奴才剛來不懂規矩,還請贖罪。」「不妨事不妨事,只需我取了東西快回去,公公自便。」文誠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碰上個不知事的。今日人都忙活在皇帝壽誕,此時寢宮中並無一人,於是文誠很快便到了皇帝的床前,開始找機關。一般來說機關都在……被褥下面?嘿,還真是……掀起一層木板,裡面有一個檀香製作的木盒,圖案花紋及其精緻,文誠小心翼翼將其打開,果然!裡面是一顆丹藥。文誠將自己的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之後,將裡面的一顆補氣血的藥丸與皇帝的丹藥一換,自己美滋滋地揣著這丹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好自己的衣衫佯裝腹痛跑去茅房後回到偏殿。武瞮見文誠走來,見他給了自己一個眼神就知道事情成了,心中也鬆了口氣。文誠站在武瞮身後同他講:「少爺,這皇宮也太大了,奴才找個茅廁都找了許久,還差點迷路。」武瞮看著他,心想什麼他時候也學壞了:「是啊,所以你要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