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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辰一家以前和蘇准將夫婦走得比較近，經常接觸蘇雨澤, 如果說他們被蘇雨澤精神異能影響, 為賀蕭父子貪墨了大量錢財, 那也不是不可能。但賀家皇室子弟待遇都很好，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平時發放的工資和補助完全夠他們揮霍，賀蕭父子搜羅大量錢財總讓人覺得不安。
賀煊皺了皺眉，開始考慮這對父子有什麼地方需要大量用錢。
十六師其他軍官並不清楚蘇雨澤有精神異能, 聽這人說得肯定, 反倒十分懷疑他。
不過他們沒有急著審問這人，只轉頭看向蘇宴羽, 說：「你是怎麼發現他身份不對的。」
蘇宴羽就是後勤十九班的臨時班長, 他是在帶領戰友整理物資時發現這個人的。
當時這人偽裝成一個新兵, 因為手腳勤快學東西又用心，很多老兵對他印象還不錯。蘇宴羽本來是想用他激勵自己的戰友，結果與他一照面，就發現他身上帶著僱傭兵和教官混合才有的特殊氣質，哪怕仔細收斂過，在給人傳授經驗時還是會露出端倪。
普通僱傭兵或者教官進入軍營沒必要隱藏過往特徵, 蘇宴羽一見就覺得不對, 留意一陣, 果然人贓並獲。
他敬了個軍禮, 詳細說明了這人在後廚鬼鬼祟祟的舉動, 看長官們露出滿意的表情,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我和賀煊曾經見過他的兄弟。雖然他在面孔上做了一定偽裝，但身形、輪廓還是有相似之處。」
幾位軍官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宴羽也笑了，看了看神色有些陰沉的傭兵，不經意般說：「他能為復仇搭上一個兄弟，應該是想取得賀蕭的信任，好方便後續行動。不過賀煊身份不同，他的兄弟能被選中成為刺殺者，他應該很清楚賀蕭及賀蕭父親的事情，不然沒機會在頂罪後再次接近賀蕭。」
傭兵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等著蘇宴羽，好像想將他撕碎。
蘇宴羽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中，繼續說：「他能為賀蕭家裡執行有關錢財的任務，本身就代表著他以前很得重用。」
軍官們露出瞭然的表情。
能被賀蕭父子重視，他們不可能不清楚傭兵的長相。
在傭兵被推出去頂罪後，不管是他們繼續信任傭兵，還是傭兵重新找了方法接近他們，都說明傭兵不可能是個單純的大學老師，更不會單單只參與了斂財過程。
眼鏡軍官推了推眼鏡，淡淡地說：「我知道你絕大多數話是真的，只有少部分是說了謊，但這沒關係。我想，在見識過我們十六師的風采後，你大概就會好好和我們說話了。」
傭兵回憶起剛才的刑訊，臉色一白，跌坐在地。
十幾分鐘後，本就受不住刑訊的傭兵再次被收拾一頓，終於老實了。
眼鏡軍官問：「身份？」
傭兵老實說：「原本是藍幽靈海盜團送到邊防軍中的間諜，後來被賀蕭策反，成為雙面間諜。」
成為雙面間諜後，他被賀蕭安排到教育系統，為賀蕭父子斂財。
再後來，為了保證安全，他和妻子結婚，又過了兩年，孩子出生，慢慢越來越像一個普通大學老師。加上賀蕭父子一直在為他保駕護航，如果不是蘇宴羽導致教育系統問題暴露，他現在還在為賀蕭等人傳遞情報、收斂錢財。
說到這裡，傭兵看了眼蘇宴羽，眼神居然有點敬畏。
不是他說，蘇宴羽在他們這些間諜眼中是真的邪門，已經不止一次破壞他們的計劃，還有老人表示多年前在第五軍動亂中就見過蘇宴羽，他的模樣到了今天一點變化都沒有。
傭兵想起以前聽過的奇幻故事，心說蘇宴羽該不會是那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吧？
他的異能會讓他露出狐狸耳朵和尾巴，說不定那都是偽裝，他本身就是一隻狐妖！
腦洞越開越大，這人在接下來的問話中越發老實，堪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不僅交代了他所知道的賀蕭父子的人手，還將賀蕭他們大量使用錢財的暗線起底，順便說出了關於那些錢財去路的猜測。
「藍幽靈收到一部分資助，更新了武器和設備，其他星盜團或多或少也收到一點，剩下大部分，應該是他們自己養私兵。」
至於養私兵幹什麼……
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
十六師軍官們臉色發沉，小聲商討片刻，提高了傭兵的安全級別，將他好好關押在星艦上後，就轉頭去找了胖技術員，讓他加快速度破解對方的信號封鎖。
胖技術員一直在忙碌，此時額頭上全是熱汗，聞言一下就苦了臉。
「長官，我倒是也想加快，可是屏蔽空間站信號的手法和星盜團的有些不同，與目前皇家使用的更加接近，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動星盜。」他抹抹汗說，「我懷疑屏蔽空間站信號的和星盜不是一撥人。」
幾位軍官表情一下變了，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測。
能在這種時候幫藍幽靈屏蔽空間站信號的人，八成以上可能是賀蕭父子。
鑑於賀蕭重傷，動手的應該就是賀蕭的父親了。
光頭軍官脾氣很暴躁，想到這裡不由罵了幾句髒話：「他們是瘋了嗎？照他們這樣搞下去，好好一個帝國都要散了！」
賀韜是剛知道這些事情，氣得簡直想殺人：「這些敗類，不配做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