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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副手見他興致勃勃, 擔心他下手太重, 要了蘇父蘇母的命, 連忙找了個機會勸說他。
「不是不讓你玩,只是我們還在和人合作,留著這兩人還有用。」他的副手見他沉了臉色, 不由打了個哆嗦,咬咬牙說,「你就忍上一段時間,到時候除了他們倆,那個叫蘇宴羽的小玩具也會過來,你可以把他們湊到一起。」
星盜頭子陰冷的表情一頓,很快泛起更深的興味。
「啊, 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他在深淵裡掙扎的樣子真美,可惜後來無趣到了極點。」
他說著, 目光從蘇父身上掃過,總算沒有了之前刻骨的陰毒。
他的副手鬆了口氣,應聲哄了他幾句, 希望他不要對蘇父蘇母太過苛刻,誰知話剛開了個頭,就被他笑眯眯地打斷。
「我還記得, 那時姓蘇的總喜歡教育蘇雨澤做人要有底線, 不然很容易走上歧路。他一定想不到, 在蘇雨澤溫溫柔柔答應他時,他的親兒子正在被人當牲畜一樣驅使。做人,太善良就只配成為旁人的玩具。」
笑容中染上期待和狠厲,他輕飄飄看了地上的蘇父蘇母一眼,大發慈悲高抬貴手。
「當初姓蘇的不知情,蘇雨澤這個假兒子想方設法欺負他們真兒子,那畫面真是我平生僅見的好看。不知道今天以後,他和這夫妻兩人看著自己養大的和親生的孩子自相殘殺,又是什麼樣的場面?」
「我猜,或許比之前還要精彩。」
完全不覺得當初攛掇、旁觀蘇雨澤針對蘇宴羽有什麼問題,星盜頭子對想像中的畫面悠然神往,讓副手找醫生來給蘇父蘇母治療。
蘇父臉色發白,明明聽到的算是個好結果,但心中莫名害怕,總覺得以後要遭更多罪。
可他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藍幽靈海盜團這樣,就不怕雨澤對付他們嗎?
那位星盜副手驚奇地反問:「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讓你們以為你們對蘇雨澤來說很重要?」
除了與他們合作的那位殿下,他們就沒見過蘇雨澤把誰放在心上。
一對貧窮、沒教養、沒本事的父母,蘇雨澤怎麼可能為了他們與藍幽靈反目?
說不定他們殺了蘇父蘇母,蘇雨澤還要鼓掌說殺得好呢。
「不過我不喜歡任何風險,萬一蘇雨澤覺得殺了你們是對他的不尊重,給我們臉色看,那豈不是很虧?」
他笑容滿面地問。
蘇父癱軟在地上,忍受著四肢傳來的尖銳疼痛,雙目呆滯地盯著虛空,整個人都傻了。
他社會經驗比較豐富,聽得出星盜副手說的是真心話,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覺得驚悚和憤怒。
他不明白,蘇宴羽明明只是個小野種,為什麼就有那麼出眾的天賦?
又為什麼總有人會看好蘇宴羽,阻止他們對蘇宴羽下手?
迷惑、被牽連的憤怒充斥在蘇父心間,他根本沒注意到蘇母醒來,還在憤怒於蘇宴羽連累他們。
「要不是他那對爹媽惹到藍幽靈,我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星盜搶劫商船,關他們什麼事?他們真是賤的!」
蘇母疼得直哼哼,聽到丈夫的話,也對蘇宴羽恨得不行。
當初就是因為蘇大校夫婦對藍幽靈下過重手,藍幽靈的人才會在他們買到基因偽裝藥劑後上門威脅他們。
本來只是簡單的交換事件,經過藍幽靈插手,他們和蘇雨澤就都在藍幽靈的監控之下,平時做什麼都要聽從藍幽靈指揮,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厭煩的事情了!
都怪蘇宴羽,都怪蘇大校夫婦,要不是他們,蘇雨澤根本不用和星盜虛與委蛇!
兩人越想越怒,等到星盜的醫生來給他們治療完雙腿後,就忍不住聲討起蘇宴羽。
星盜頭子饒有興趣地聽著他們兩人咒罵蘇宴羽,臉上露出一抹驚嘆來。
「我真是想不到,有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夫妻遠比我們更可怕、更殘忍。」
這讓他更有折磨蘇父蘇母的興趣了。
又一次被一寸寸打斷四肢,蘇母幾次暈過去,又因為劇烈的疼痛被生生弄醒,簡直生不如死;蘇父比她堅強一些,昏過去一次,被弄醒後就一直忍耐著疼痛,試圖和他們拉近關係、講講道理。
星盜頭子笑眯眯地說:「你不用和我拉關係。雖然你是貴客,可你的兒子蘇雨澤讓我覺得很疲憊,我希望你們能儘量讓我高興。」
不然,誰知道他會對蘇雨澤做什麼呢?
「要知道,他那副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樣子,早讓我厭煩透頂了。」星盜頭子如是說。
蘇父蘇母臉色變得又青又白,又是害怕,又是擔心,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好。但他們一直都很愛蘇雨澤,因此在短暫的猶豫後,他們咬咬牙,認命地準備接受更多折磨。
星盜頭子一見他們這樣就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偉大的父愛母愛,你們這樣,真是讓我覺得有趣極了。對了,我和你們說過了嗎?上次襲擊醫院的,就是我們的人,而我們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蘇雨澤不想讓你們活下去了。」
蘇父聞言,倏然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母就已經大聲嚷嚷起不信。
星盜頭子早猜到他們兩個會不信,笑嘻嘻地放出一段視頻,正是蘇雨澤之前聯繫他們弄死蘇父蘇母的那段。